军医比吴庆更先到,检验之后说:“筋脉尽断,肚肠外流之后,受尽折磨时,被掏去心脏而死。手段残忍至极。”
小队长:“谁这么凶残!”
“必是个武功绝高之人。”
“何以见得?”
“卫将军在军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但是凶手却能够以这种钝刀割肉的方法杀人,可见武功远在卫将军之下才能够做到。”
“吴家军中有谁能比卫将军武功更高。”
军医答不上,摇了摇头,“也许不是我军中人。”
“如果是敌军偷袭,为何又只杀卫将军一人。”小队长也想不明白。
吴庆带着人到的时候,军医已用白布遮盖了尸身,只是太阳升起之后,大漠的高温将尸身的腥臭蒸发的到处都是。吴庆紧蹙着眉头,揭开了盖布,“昨夜是谁守夜。”
“是属下!”小队长战战兢兢的上前。
“昨夜有没有什么异常响动?”
“没有。”
吴庆紧皱了眉头,血气又是一阵翻涌,怒火噌噌上头。他闭了闭眼,“掘地三尺,找出真凶!”
只是卫将军之死还未查出头绪来,接下来的几天,又有数名低阶将士以同样的方法惨死。吴家军陷入阴云的笼罩之中,人心惶惶,一入夜没人敢出帐门,深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人还在不断的死去,吴庆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直到有属下来报,已找出死因。
吴庆眸光如炬,打量着眼前的西域女子,“你凶手是用灵术杀人的。”
“是!”
“让我如何相信你!”
“因为我的家人就是被灵术所杀,死状与他们一模一样。”
“你的家人?”
女子蓦地神色哀伤:“我本是跟着家父从利朗来大燕经商的商人,不料遭遇战事滞留在此。七天前的早上,我正准备去叫父亲起来用膳,却发现父亲不在房内。找了许久,才在客栈的柴房外找到,肚肠外流,心脏被掏,死状极惨。我的管家是灵术修习者,他跟我说,父亲是被灵术所杀,施术者正在练一门极阴邪的武功,而管家修为不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暗中查找线索,不料,两日之后管家亦遭毒手。我本想报官。可是正逢两军交战,客栈老板害怕惹来祸端,又怕是我们利朗人招来的杀业,所以将我赶了出来,将我父亲和管家草草火葬了。”
女子强忍着眼泪,哽咽着说完。吴庆蹙紧眉头,道:“传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不一会带了进来,证实了女子所言。吴庆垂首深思,灵术乃是南诏秘术,听这女子所言,一般灵术修习者是做不到这般杀人的。难道是……?
“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