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他们又换了另一个酒楼,这时候才想起两个青年的事来,“不知二位找我师兄有何要事?”拓拔桑榆问。
“我等是赤燕君将军的部下,此次受将军之命请得杨大侠出山为我国效力。”
“哈哈。。。”杨元化是什么性格他还不清楚?凌无痕弃了剑,又摇起了折扇,“他成天就跟野猫一样四处流窜,本就没个定性,他要是有那份精忠报国的心思,说不定当了赤燕的皇帝了。”他嗤之以鼻道,丝毫不给半点情面。
没想那两位并不恼怒,他所说句句属实,也没什么反驳的。“我二人当然明白,只是将军之命难违,就算空手而归也要跑一趟才算作数。”
“你们去南朝徐州就能找到他,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两人一听,甚是兴奋,忙道谢告辞。
禅业寺内,紫萝的伤势也好了,又整日在寺后院练起功来。蓝沧彦则显得颇为无聊,不是去赌馆赢一把钱,就是去酒楼听听小曲,看看歌舞。日子异常烦躁,不过有了紫萝在身边,也觉得幸福多了。
禅业寺也是一清静之地,灵气颇重,但她从不信佛神,只依照自己的武功古谱练,这回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依旧急功近利了些。缘空知她拼命练习,带着留念送了净水来。
“大师!”她听掌行礼。
“施主没日这么拼命练习,老衲非常钦佩。”
紫萝一笑,“大师日夜诵念佛经,教导弟子渡化世人,才该叫紫萝佩服。”
“惭愧惭愧,就算老衲念再多的经书,不能为世人点化,也是枉然啊!”他叹气,不知不觉已同紫萝到了林间。
“难道大师也有烦心事?”
“就像施主一心沉迷于武功造诣,老衲却只能在一旁看着罢,很多事,世间很多事都是老衲所无能为力的。”
紫萝幽幽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是。“大师们练武,如何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
“平心静气,说难非难,说易非易,老衲平日里都是先悟懂经书,抛开一切杂念,看淡红尘琐事,是非恩怨,一切归零,才能平心静气。”
“只怕紫萝的仇恨没那么容易减轻!不杀她,可难解心头之恨。”
缘空笑着点点头,“施主之事,老衲也有所耳闻,逝者已去,还请施主节哀顺变。”
“劳大师挂心了,此佛门清静之地,我还是不谈这些江湖的血雨腥风了。”紫萝仍是笑着看他,没有反驳他的劝诫,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执着。佛门可将一切红尘往事当过眼烟云,可她不愿放下仇恨。大师顾名思义是让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有这样才可清静下来,练好武功。可他不知道,她练这身武功就是为了去报仇,并非痴迷于武功造诣。
缘空见劝她不住,也作罢,带着留念又回去了。
蓝沧彦又从外面带了一些吃食回来,知道她吃素不习惯,又不好破了禅业寺的规矩,只得用纸包了鸡腿带了进来。他一笑,千树万树梨花开,干净明亮,差点震动他的心弦,低头假怒:“以后别带进来了。”
“这可不行,你要是练武必须得轻身健体,那些素菜包子哪够支持你!”
紫萝叹了口气,也不与他争辩。他总是这样为自己着想,让自己不好把握他在心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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