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太阳变得毒辣,落英缤纷煞是好看,却也被风干,再加上太阳一蒸烤,全数枯萎。
国家大事繁重,安陵流郁不得不迅速解决这件事,于是只带了两个侍卫去大梧,一个是容决,另一个是单宁。容决之所以被放出来当然不是因为摆脱绑架安陵流郁的嫌疑那么简单,而是黎太妃在安陵流郁的威胁下交出了玉玺,自此,黎太妃不再逼迫他夺取王位,任他海阔凭鱼跃,山高任鸟飞。但不代表她的仇恨就此一笔勾销。单宁这坠入情海的小伙子去的理由非常简单,就是为了能再见花紫瑶一面。身为黎家的下属自不能进宫,只要他争取陪郁王出使的名额,便可以在皇上送他们出行时再见上一面,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脸幸福的模样,也就足够了。
路上有些渴,自备的水已经喝完了。因为安陵流郁要赶时间,选择抄了近路,这狭窄的道路上连个人影都难见到,更别提酒肆茶馆,远看着一堆土坯房,格外祥和的样子,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良田美池桑竹也是因有尽有,只不过这一切农活只有男子在耕作,一眼望去,看不到一个女子。
“王爷,我们去那边借些水喝吧?”容决提议。
安陵流郁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乡村亲近自然,村民都很友好淳朴,这是安陵流郁之前的心得。在这般宁静而致远的地方隐居生活是再适合不过了。
三个人到了村口,突然出来两个拿着锄头和钉耙的壮汉,戒备的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见那样子肯定不是本村人,特别是中间那个小白脸一身白衣,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气势不小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容决见他们这样子就要发怒,谁知被单宁挡在了前面,一脸和气道:“两位老兄莫怕,我们三人只是路过此地,并无恶意,还望二位施碗水喝,如果需要银钱我们也会照付的。”单宁打小被农村人养大,毕竟也有了感情,不忍跟这些人起干戈。
那二人相视一眼,又转向他们,“你们打哪来啊?”
“我等来自京城,只为了抄些近路,不想天气炎热连水囊都空了,故此才来冒犯你们,多有得罪了。”隐隐中知道他们对外人多有抵触,安陵流郁当然不会摆什么架子,凡事以和为贵。既然有求于人,必要放低身段,他们也只是些靠双手劳动的可怜人罢了。
恍惚中,听到马的嘶叫声,他们系在不远处绳子上的马突然叫了起来,这下不仅是两个壮丁,连田里耕作的农夫们都从田里涌了上来,“土匪来了!土匪来了。。。”一连串的嘶喊响彻整个山谷,继而安陵流郁便被他们包围了起来。
“哼,想骗我们这些老实人,今天他们人少,我们拼了命也要守护庄子!”一个壮汉大叫,看起来像是领导人一般。
一看这情形不对劲,他们也不得不防备起来。安陵流郁紧张道:“大家请稍安勿躁,我等并非土匪,而是负命在身的官员,还望大家看清事实。”
一听是官员,他们更是有气没地儿撒般,大骂,“狗官!狗官!。。。”
这下安陵流郁也不明白了,他们之间并无仇怨为何这么骂?
“官员?你们官员就是最该杀的,有土匪不剿,还专收我们的税钱,村子里的女人都被抢去了,你们全然不管,我们要为她们报仇!”他一脸的义愤填膺,抄起家伙就要往安陵流郁等人身上打,结果不远处又来了一堆人马,阳光下闪着银光的大刀银晃晃,浩浩汤汤往此处走来。
安陵流郁一转身,原来这就是真正的土匪。这才是他们把怨恨撒在自己身上的原因,总有那么些贪官不为百姓造福不说,还要无节制的索取,国之不国,就因为有这么一群人存在。
“大家请冷静下来,我们的事暂且不提,一起对抗那些土匪如何?”安陵流郁的脸色凝重,大敌当前,要他们三个人打是没问题,但那些农民们。。。
那壮汉一想,这时候的确不宜多加一个敌人,于是点了头,大家都聚在一起,朝那些土匪走去。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他并非一脸杀气,凶神恶煞的样子,相反他生得非常俊秀,却拿着一个长长的粗鞭。一眼扫过去,没有一个女子,倒是那安陵流郁的样子让他吃了一惊,没想在这个小破村子里还有这等容貌的人。
安陵流郁见他看来,也不躲不避,同样打量着他。
“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偷本大爷的马?”他一脸的不屑。
安陵流郁见状,先走了出去,“那三匹马是我骑过来的,可别冤枉他们。”
虽然他们不识货,一见那马的毛发,蹄子,就知道是宝马,与他们的马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于是那土匪头笑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他们偷的,你倒是有几分胆量!爷我废话也不多说了,快把你们村里最漂亮的女孩都给本大爷送过来!”
那壮汉一脸的怒气,虽然不敢跟他们真刀真枪的斗,也会顶上几句,“我们这最漂亮的姑娘都被你们抓光了,哪来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