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大梧公主接风,顺带招待了赤燕使者。宴厅里摆了二十桌美酒佳肴,伯刑虽与大梧公主对坐,却是板着一张脸,明显是打了他们赤燕的脸又给一瓶药,而这药还是让大梧公主给的,让他们赤燕颜面何存?
后宫一干嫔妃打扮得花枝招展,姹紫千红,如那御花园的花争奇斗艳,一个个想出尽风头。除却花紫瑶和大腹便便的周靖儿安分的呆着,其他的都着上了春装,莫不纤腰圆臀,长裙拽地。而主位上的皇上和次位皇太后皇后则是安如泰山,相对的,坐在下面的黎太妃可谓坐立不安,拿着茶杯还迟迟不曾喝下去。
“听说您就是郁王的母妃,露霜初次见面,有礼了!”广露霜不知何时离了座走到她面前。
黎云不是傻子,对她大梧早有耳闻,可以说是四国之首。她好端端对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婆子行礼,其中必有蹊跷。
她站了起来,扬起嘴角还以一笑,“公主太客气了,既是远方贵客,何须在意这些虚礼。想必公主舟车劳顿,哀家敬你一杯!”
广露霜毕竟年轻气盛,不谙世事,对南朝的礼仪也不熟悉,毫不客气的拿起酒杯相撞。“太妃请!”她一饮而尽,笑呵呵的对黎云说:“听皇太后说,郁王只是被黎家内奸给抓了去,并非死于非命,露霜恳求您能将他解救出来。”
黎云自从在舒宁宫吃了斋念了佛,便以茶代酒喝得也利索。不过被她这句话说得险些呛着,如果从这字面意思没理解错,这大梧公主八成是看上郁儿了。正当她要开口时,太后周氏已经宣布宴会开始,宾客到齐,舞姬和歌姬也都开始了。
几个人隔着也近,说起话也方便。那花紫瑶和周靖儿坐在一起可谓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从坐在这个位置开始便开始发生嘴角。“妹妹这月份大了,也发臃肿了呢。”
周靖儿脸色一变,反讥道:“姐姐这不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吗,你见哪个女人怀了孩子肚子不大的?”
“那皇上可曾去看过你?”
说到侍寝,她握紧了拳头。就算她千种风情万般柔意,皇上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宠幸她吧,她冷哼一声,“到时候你也会如此,而且那时候大梧公主都进宫了,可有得你受的?”她反将一军,得意洋洋,还怕气不死这个女人?
花紫瑶撇了一眼那个红衣妖娆的大梧公主,脸蛋虽是及笄之年的样子,却是粉光若腻,如观音座下玉女,冰清玉洁,高挑纤瘦,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深深了解安陵旭沉的秉性,有美女必定收入囊中,来者不拒。他正年轻气盛,自己跟周靖儿都是得宠的人,遇上这么个新鲜玩意绝对爱不释手。
她不甘被周靖儿嘲笑,若无其事道:“皇上遇上她可谓久旱逢甘霖,这后宫让皇上看得上眼的如今都怀了孕,你说皇上连身边的婢子都能上心,这么个美人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妹妹可要想着她是一国公主,身份背景显赫,难免不会独占鳌头,到时候你我二人只怕被遗忘在九霄云外。毕竟皇上没以前那么宠我,我也习惯了,这么个公主可真够有你受的。”
“姐姐可别小看了妹妹的定力,一个公主而已,当不上皇后也休想欺压在我头上。再说了,我的孩子一出生我可就是四妃之首,凌驾于姐姐之上更是在那劳什子公主之上,有何所惧?”
明明自己比她先进宫,年纪比她大,若不是那些该死的土匪抢了她的孩子,她才是四妃之首。一股恨意蔓延开来,如果让她知道是谁绑了她,她一定让她家破人亡,粉身碎骨!她生气的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因为喝得急呛了口,咳了几下。。。
安陵旭沉正跟那公主说笑着,见她这般关切道:“爱妃身体抱恙了?”
花紫瑶气得脸红脖子粗,刚想说没便被周靖儿抢了先,“姐姐见广公主来实在欢喜,将美酒喝了个见底1”
安陵旭沉听完脸上立刻阴暗,“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不知保护自己,竟然饮起了酒,难道你又想第二个孩子性命攸关么?”
花紫瑶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臣妾。。。”
“温海!”不待她解释,安陵旭沉不耐烦道。
温海提着酒跑了过来,立马给他斟上。安陵旭沉解释道:“朕不是让你来斟酒的,你快去让太医开心安胎解酒的药,今晚瑶妃就不用出宫了。”
她的喉咙已经哽咽,自己的解释竟是半点不听。到底从何时起,他对自己已经这样无情无义了?她提了裙子不情不愿的离了座,瞪了周靖儿一眼,又在皇上面前施了一礼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