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龙一句怨毒的话“一个晚上都没人掉进下水道”,瞬即引起了荷池镇另三大公子的注意。
号称大公子的县长周兴宇的儿子周光明立马回问道:“老四,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叫一个晚上没人掉进下水道?”
另外号称二公子的县公安局长强朝阳的儿子张辉号称三公子的荷池镇长秦峰川的儿子秦霸同声发声:“老四,什么情况?”
辛龙猛吸一口烟,嘿嘿一笑:“不瞒三位哥,昨晚我找了几个人,趁夜在师专围墙边那条没路灯的巷子里掀翻了一个下水道井盖,寻思着要是有人掉进下水道了,那负责城管的叫啥来着,对就那个叫刘梦强的人就脱不了干系,就得担责,才当两个月的什么狗屁局长助理就得下台滚蛋。”
三公子秦霸听了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朝辛龙竖起了大拇指:“三哥,你够阴险,够阴谋。高,实在是高!”
辛龙听三公子夸奖,狠狠地说道:“那个刘梦强才到城管局当局长助理第一天,就让我爸一位老常务副局长给下岗在家休息,真是欺人太甚,我这用的是阳谋,不是阴谋啦。如果有人掉进下水道,刘梦强挨处分是少不了的,就是奇怪了,一个晚上居然没人掉下去。”
二公子张辉望了眼没出声的大公子周光明,他却不赞同老三的说话,用眼瞪了下老三秦霸,又朝老四辛龙说道:“老四,我说你就没脑子,你掀翻的下水道摔倒了别人,关人家刘梦强屁事,就算城管有责,可那是意外,还可以赖到市政去,要是摔死了人,再被那小子查出有人搞破坏,你就死定了。”
“这样啊……说的也是啊。”辛龙讪然叹了口气,“我也就是心急,想替老爸出口气,没想那么多嘛。”
张辉道:“想出气直接叫人砍他啊,别玩那些弯弯绕绕的。”
辛龙想起了上次在昌南师范专修学校前遭遇刘梦强的那场恶斗,自己人吃亏不小,至今还有些心悸,心道刘梦强那小子特能打,弄不好当面砍他又要吃亏,可不象张辉嘴上说的那样动不动就叫人砍,要知道张辉的老爸可是松林县委常委县公安局长,而自己的老爸才一个城管局的副局长罢了,没法比的。要说张辉砍了人没事,他辛龙砍了人就不定脱得了身。
大公子周光明见老二老三老四意见不一,该他总结表态了,松林县荷池镇的四大公子中,周光明自恃是县长周兴宇的儿子,在松林县里一向以衙.内自居,说话居傲不恭,并且是说一不二,在几大公子里总刻意保持着又有官威又有涵养还会使手段的大哥大形象。
周光明咳咳两声,慢条斯理道:“老四上回在师专泡妞吃了亏,那个场子咱们兄弟自然是早晚要找回来的。虽然过去了两三个月,我们也没动他,原因你们也知道,就是民间传闻刘梦强那小子靠上了县委书记郭子明,这个就不好动他了。我老爸说过,在松林县只要不要和老郭的人叫板,其他的都不算事。所以嘛……”
“这……”辛龙很无语,听了大公子周光明的话,似是周光明不想为他伸这个头,心中很无语,平日倚仗父亲是城管局的副局长,又借着和县长公安局长及荷池镇长的公子们结成拜把子的兄弟在外面可是狠得不行,在三大公子面前就跟哈巴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