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交谊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舞台的中央站了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别人看不清他的脸,只因为他站在背光的地方。
可是傅晚丝知道他是谁,就连被打断了话头的刘云光也认出了他,惊讶之情只能用“卧槽”来表达。
音响里已经响起了前奏。
他开始唱了。
“唱一首给她听的歌
歌词不需要太复杂
可以唱咿呀咿呀
可以唱呼啦呼啦
唱一首给她听的歌
旋律不需要太复杂
只要和她手牵着手
只唱哆来咪那又怎样
唱一首她喜欢听的歌
就是为了她能爱上我呀
给我喜欢的她唱歌
我问她唱的怎样
她看着我笑并不回答
原来我唱什么她都爱听呀
给我喜欢的她唱歌
原来我唱什么她都爱听呀
……”
白玉谦唱完了,有一组彩灯照到了他的脸上。
楼下开始骚动,就连离的稍微远一点儿的二楼也有许许多多的人趴在栏杆上,向下张望。
傅晚丝听见有人说:“是白玉谦啊!”
还有人说:“假的吧!”
这时候,想要退到后台的白玉谦被人拦住了。
傅晚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只是拨开了人群,往楼下跑。
云光里的客人是真不少,她不停地拨开挡住她跑向他的“障碍物”,据不完全统计她可能说了将近100句“对不起”。
到达舞台上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她冲开了围住白玉谦的人群,拉着他的手就往舞台后头跑。
后台的蒋文艺正和云光的舞台总监说着话,傅晚丝拉着白玉谦从他身边跑过去的时候,喊了一句:“拦着。”
蒋文艺扔掉了烟头,也说了句“卧槽。”
蒋文艺本来是想拉着白玉谦问问他: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妹谈朋友,还是就图个新鲜劲,随便耍耍?
可蒋文艺还没能找到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就被白玉谦拉到了后台,又莫名其妙成了他的说客,让他成功登台。
他想,他现在问什么可能都没用了。因为“魔”高一丈,这哄女人的道行,他再修炼个两辈子,也不见得有白玉谦高超。
“我就知道……”他就知道什么他没有说,主要是也没人跟他说,舞台总监已经第一时间冲到了外头,傅晚丝和白玉谦已经没了身影。
蒋文艺也慌忙跑到了外头,发现自己完全就是多余的。
刘云光早就招集了安保制止了追寻和骚乱。加上,来这儿的都是为了休闲和消遣,也不是专门为了来追星的,见白玉谦已经没了踪影,也就算了。
这个时候,刘云光和蒋文艺互看了一眼,后者尴尬一笑说:“我掐指算过,云光要大火。”
刘云光没有出声,他的心里在说: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傅晚丝和白玉谦已经从云光的后门跑了出来。
气喘不止的傅晚丝问他:“开车了吗?”
白玉谦没有回答,换他拉着她往停车场跑,就好像后面真的有很多很多的人追赶他们一样。
仲秋的夜风已经很凉爽了,尽管白日里的太阳还有几分酷暑的模样。临出门的时候,傅晚丝特地罩了一件很薄的开衫,现在,风将它使劲往后抛着。
傅晚丝想,要是就一直跑下去,谁会先松开谁的手呢?
事实是,一看见白玉谦的世爵,傅晚丝下意识松开他的手时,他还似乎挣扎了一下。
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错觉,紧接着,他们就上了汽车,他转动着方向盘,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一直向前开着。
白玉谦觉得自己的内心从没有如此的宁静过,他在心里问自己:就这样一直向前,能不能地老天荒?
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吧,你满头白发的模样,我也喜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