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是只有两个馒头?”小文望了望馒头,又望了望小蛙,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傅小蛙只买得起两个馒头。
傅小蛙笑笑道:“我吃得惯这糠饭,这馒头你吃吧,”
小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容易眼红,眼泪总是不争气地冒出来,他颤声道:“为什么?”
“什么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小文含泪凝视着傅小蛙,嘴里还是那句话。
“说啥胡话呢,拿着,吃!”傅小蛙笑着把馒头硬往小文塞。
“为什么?”小文颤抖着手,拿着那个馒头,声音里带着梗咽。
“你这孩子烧糊涂了?”傅小蛙装着样在小文额上摸了摸。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眼泪在小文的眼眶里打转,像快要决堤的洪水。
“因为……”傅小蛙的笑容沉淀下来变得认真,如同洪钟一样撞击人心的简单理由:“你是我弟弟!”
这是当初那个最简单,也最庄重的诺言,如同洪水一样冲刷着小文的心灵。
“哥!”小文眼泪决堤了,扑在傅小蛙怀里嚎啕大哭,哥这个字,已经在他心里深深地烙上印迹。
经常的,两兄弟都会被武馆里的小孩们丢石头,躲无可躲,藏无所藏,这些孩童在武馆的乏味生活,需要这两个乞丐来来取乐。
这的一天的厨房门口,两兄弟又是鼻青脸肿的在搓着大包。
胡管事瞧见这两个鼻青脸肿的杂役,非但不恼怒那些孩童的行为,反而蔑笑道:“瞧你们俩的德性,如同两只丧家之犬,能整点出息不?”
两个人没话可说,只有在搓着伤处。
“被人揍,就不会揍回来,真是两个窝囊废!”
“胡,胡管事,打人是不对的!”傅小蛙颤颤地道。
“瞧瞧,这是男人说的话?”那胡管事肥得像猪样,说起话来还挺男人气势:“揍,揍赢就给你们馒头吃!”
馒头,这两个字就像个魔咒环绕在两个小孩心头。
“馒头,打赢了就有馒头吃……”两个人失魂落魄地叼念着这句话一直回到柴房。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这群孩童很习惯的找到在柴房门口的傅小蛙和小文,欢叫着,捡起石头就丢。
“我跟你们拼了!”小文喊着叫着,朝这群孩童冲过去,小蛙阻止不及,为了保护小文,只好一起冲过去。
这个突然的反常动作,先是让这群孩童愣了一下,他们马上反应过来,纷纷捡起石头,丢得更为猛烈,傅小蛙和小文还没冲到面前,已经被砸得抱头鼠窜。
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再一次出现在厨房门口,胡总管对他们的依然是蔑笑,一句话不多说,两个人领回去的,还是剩饭扮糠。
柴房内,两兄弟还在商量着,小文道:“怎么办,别说打赢他们,现在连身都靠不近!”
“不行,我们要能闪躲石头!”博小蛙决定道。
晚上,在暗色的路灯下,傅小蛙点点头,
小文团好了很多雪球,接着往傅小蛙身上猛丢,傅小蛙开始练习接住或者闪避,傅小蛙经常做苦力,体格不错,力气和速度都可以,练了一下,他让小文换成石头。
练习多多少少总会被些石头砸中,几天练下来,傅小蛙身上也多了些青青紫紫。不知道为什么,小文就练得特别快,没练多久,傅小蛙一块石头都砸不中小文。
两人的出现,自然是很容易的招来了那帮孩童,博小蛙和小文对望了一下,相互点了点头,一齐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