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昆用脑袋夹住话筒,一边腾出手来和她同步“探讨问题”,一边提示她:“把握住问题的‘核心’,好好想。”
很快,她的呼吸就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我……还是……想不出来……”
过了一会,杨昆又说:“现在把手抽出来,从睡衣下面伸进去……研究问题嘛,思想和意识不要太过僵化,不要原地踏步,要由浅入深地思考……”
听到她压抑的鼻音,他开始加快动作,同时问:“现在想到了么?”
傅青梅咬着牙说:“想到了。”
隔着话筒,觉得她的气息似乎就喷在自己颈侧、耳边,杨昆心尖漾起一阵阵酥麻,颤声问:“想到什么了?”
傅青梅低声呻~吟着,说:“我的长途电话费……”
杨昆:“……”
周日早上起来,杨昆仔细地洗了两遍手,才出门晨跑,顺便给两位nǚ'shēng买早餐。
不用上早cāo,nǚ'shēng们起得比平时都晚,在女宿舍门外冻了好一会,才见孙研裹着羽绒服匆匆走出门口,长长的刘海上还沾着没擦净的水珠。
杨昆朝她身后瞅瞅,“还一位呢?”
孙研说:“那位还没洗脸,我拿回宿舍去吃。”
杨昆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姐,我也没吃呢!”
孙研抿唇而笑,指指人头涌动的大食堂,“请便。”
杨昆只好苦哈哈地跑去找老魏他们蹭饭吃。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大食堂卖的馒头居然是熟的!
不但是熟的,个头和份量也比以前有诚意得多,大米粥里都能捞到米了。
杨昆大为惊讶,问郑俊鹏:“后勤换头儿了?”
这个问题遭到了一众牲口们的集体鄙视。
嘲笑了他半天,大伙才七嘴八舌地说明了原委。
在小卖部承包权的竞争中失利后,后勤主任王旭东很是郁闷了一阵子。
他自觉和那些害红眼病却囊中羞涩的同事们相比,自己已经准备得够充足的了,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谁料到半路杀出个张玉清,硬生生地将眼看就要到嘴的鸭子夺了去。
为此,他颇有些不服,试过找校领导诉苦,也试过和张玉清私下接触,想要覆水重收。
无奈,两头都碰了软钉子。
事发突然,王旭东有些乱了阵脚,也没想到在库存商品交接上做什么手脚,错失了最后小赚一笔的机会,
等到双方正式交接的时候,再想篡改账本和进价已经不太可能了。
窝火之余,他把肚子里的一腔怨气都发到了学生们身上。
东方不亮西方亮,在小卖部上损失的收入,得让大食堂替他拿出来——至少也得拿一部分出来。
作为后勤主任,学校大食堂只是归他管理,而没有承包权,被他经年累月地盘剥算计,可供克扣的幅度已经所剩无几,在此基础上变本加厉,自然闹得**人怨。
经过那次因一块馒头皮间接引发的血案后,一中的学生们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意志,不再像以前那样温顺得任人宰割。
积怨之下,学生们开始公然围堵王旭东的家门,并选出代表找校领导qǐng'yuàn。
一开始,校领导们都没太在意。
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到大食堂去体验生活,在他们看来,一毛钱一个馒头,五分钱一份米粥,够便宜的了。
大食堂作为学校附属的服务机构,就算不赚学生们的钱,也不能赔本经营吧。
后来被催得紧了,校方便象征xìng地派人到食堂和后勤处“调研”了一番,然后宣布,后勤提供的账目清晰,食材的采购和饭菜订价都符合物价局的相关规定,所谓中饱私囊云云,纯属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