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瑜瞪大眼睛看着那只死死钳在自己喉咙口的手,修长的指节犹若素白肖葱,干净漂亮的好似一样艺术品。可惜当这件艺术品威胁到了自己的性命,安瑾瑜也就自认没那么大的胆量与胸襟肆无忌惮的去欣赏它了。
被按到墙上去的那一刻,安瑾瑜森森的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难得好心多管闲事一次,救了这美少年,结果丫的这人竟然恩将仇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生了一张人模狗样的脸,到头来却是这么个混账的主。
聂君昊见安瑾瑜不说话,眼底的防备与阴冷越发的明显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比照平时多降低了几个百分点:“本座再问一遍,这里究竟是何处?你又是何人?胆敢有半句虚言,小心你的小命!”
“……本座?兄台,你果然是跳楼摔坏了脑子吗?说话文绉绉的,跟绕弯子似的,真以为自己穿了件古装就是古人了吗?哥们,脑残是种病,得治!”安瑾瑜紧盯着聂君昊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嘴角微抽,心中暗叹,上天果然是公平的,虽然给了这家伙一副完美无瑕的皮囊,却同样也给了他一个不太清醒的脑袋,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
聂君昊虽然不知安瑾瑜这叽里呱啦的几段话是个什么意思,但他却从安瑾瑜的眼中看出了那一闪而逝的同情。
同情?他堂堂圣乐教教主,西羌王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什么时候沦落到让人同情的地步了?这女人当真……找死!
这般想着,聂君昊手下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直掐得安瑾瑜气息一窒,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手更是不自觉往前抓住了聂君昊的手腕,使劲想要将某人掐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手挪开。
怎奈两人的力气相差甚大,安瑾瑜根本挣脱不开。
“别想拖延时间,回答本座方才的问题,同样的问题本座不想问第三遍。”聂君昊见安瑾瑜半天都不吱个声,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以往根本用不着他动怒,只需一个眼神,边上的人便会战战兢兢的将一切都办好,哪像这个女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脑子还这么笨,问了半天也说不出句所以然来。
“……”妈了个逼的,丫的混蛋你都快把我掐死了,我怎么回答你啊?你问人问题之前难不成不知道先把人的脖子放开吗?
安瑾瑜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出的气多入的气少,眼见着着即将早登极乐,她转而往边上难抓的手忽的摸到了边上水箱上方的一样物事,原本盈满绝望的眸子一下子迸射出了求生的光芒。
聂君昊本就对于安瑾瑜的婆婆妈妈颇不耐烦,正考虑着是直接弄死这人从这里出去,还是留她一口气严刑逼供,忽的感觉一股子劲风从身侧嗖的掠了过来,常年养出的警觉让他第一时间便做出了反应,没有掐着安瑾瑜的那只手手腕一翻,五指弯曲成爪,竟是直接将安瑾瑜挥舞过来的棍棒给死死的扣在了手中。
“不自量力。”聂君昊冷哼一声,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不屑,正准备运劲将那根黑色的棍子折断,却见安瑾瑜竟然就着被他掐着的姿势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聂君昊心下一颤,出于危险的本能,他倏地放开了牵制住的安瑾瑜那只手,往后退了两步巧妙的避开了安瑾瑜狠踹向他下身的那一脚,而另外一只手却是没有来得及收回,等到他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将手从那黑色的棍棒上面抽离,已然晚了一步。
“滋滋滋……”淡青色的电流顺着聂君昊的手臂顷刻间蔓延到了全身,令其全身不由得一麻,整个人都好似刚刚被轧出的柔软面条般,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中招了!强大的电流电得聂君昊的脑袋都空白了几秒,跌倒在地的撞击反而令他的意识清醒了一瞬,心中暗自惊诧,这是什么毒?发作得如此凶猛,竟然一下子便蔓延到了身体各处,之前他可没听说江湖上还有这么个用毒高手,难不成自己今天难不成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跳崖都没能弄死他,最后却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丑女手下,怪只怪他看出了这女人没有半分内力,却不知她手中有那样的暗器与剧毒,大意了!
如此想着,聂君昊抬眸看向安瑾瑜的目光越发的冰冷了起来,堂堂魔教教主,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放倒,传出去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