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柏没有回答,但身后却传来了宫尚明的声音,“想找到你还不容易吗?阿南,好歹
我们也师徒一场,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也就不配当你的老师了。”
“达林,带文文回房间!”沙南低声命令。
达林不情愿地转过身,冲着席文喊道,“跟我走!”
席文紧紧地拉着沙南的衣服,头也不抬地摇着,“怕!怕!”
“文文听话,跟达林回房间我,我会儿就去陪你。”
席文不听,脸使劲地朝沙南的怀里钻,浑身还颤抖着。
肖岩柏的心都碎了,他此时恨不得将沙南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你对文文做了什么!她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肖岩柏喊道。
沙南没回答他,却抬起手一记利落的手劈落下,席文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达林,把她带回房间。”
达林点点头,扶着席文从侧门离开,侧门是一道隐蔽的门,直通楼上,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当肖岩柏转身冲出去准备拦下席文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见她们从里面出来,等他再次进入厨房的时候,那扇侧门已经从里面反锁。
“你到底把文文怎么样了你这个混蛋!”肖岩柏抡着拳头上前却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方位不准,沙南躲开了。
肖岩柏再次扑上去,却被宫尚明叫住,“岩柏!”
“我要杀了你!”肖岩柏抄起桌上的菜刀又朝沙南砍来,沙南没有来得及躲开,胳膊上被砍了一刀,鲜血顿时如如开闸的水,涌了出来。
沙南捂着胳膊疼得龇牙咧嘴,又一刀挥了过来。
“好了岩柏!”宫尚明抓住了肖岩柏举起菜刀的手腕。
“我要杀了他!”肖岩柏已经杀红了眼,力气远远超出了宫尚明的想象,他被甩了出去。
肖岩柏双手握着刀柄胡乱地朝沙南砍过来,沙南除了躲闪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虽然他身手敏捷,但是却还是又被砍了两刀,一刀在肩膀,一刀在后背,不一会儿他浑身都是血,洁白的地板上也都是血,触目惊心。
两人从厨房里来到了外面,一路上全都是血。
“放下你手里的刀!不然我杀了她!”一道声音陡然响起。
只见达林站在三楼的栏杆边上,将席文摁在了栏杆上,她的上半身都在栏杆外面,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
“放下你手里的刀,不然我就松开手!”达林命令道。
肖岩柏望着楼上,席文是被吓坏了,她虽然没有叫,但却紧紧地抓着铁栏杆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浑身颤抖不已,铁质的栏杆也有些经受不住她的颤抖,摇晃着发出反抗的声响。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吧嗒——吧嗒——”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响起。
那是席文瞪大的双眸里流出的眼泪。
她望着肖岩柏,一瞬不瞬地望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下。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肖岩柏此时无法形容,只知道心痛得要死。
“哐当当——”菜刀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随着这一声落下,沙南紧绷的神经也随即放松,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南哥!”达林大叫一声松开手朝楼下冲去。
在被达林摁在栏杆上望着楼下的那一刻,席文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看到了肖岩柏,看到了沙南,看到了地上鲜红的血。
*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如果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其实也挺好。
这一次是真的,真的,真的累了……
“文文!”肖岩柏也大叫一声,冲向前。
“不,不——”沙南瞪着惊恐的眼睛叫了两声,两眼一合昏了过去。
“为什么要救我?”洁白的病房里,肖岩柏躺在病chuang上,两条胳膊都被绷带缠着,像两根棒槌一样直挺挺的放在身子的两侧,嘴唇也肿着,像两根香肠,席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受一点伤,她端着碗里的粥用勺子在喂他吃。
肖岩柏笑笑,想要抬起手抚摸她却发现根本太不起来手臂,“傻瓜,真是傻了,你说我为什么救你?”
席文舀了一勺粥放进自己的嘴里,低着头慢慢咀嚼,手里拿着勺子轻轻地搅着碗里的粥,“你该让我死的。”
“再胡说!”肖岩柏有些生气。
席文不语,眼泪却簌簌地掉落。
肖岩柏轻叹一声,“好了,不说你了,不许哭了,把眼泪擦干净,听话。”
过了一会儿席文点点头,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抹去了眼泪,然后舀了一勺粥抬起头送到肖岩柏的嘴边。
“你吃。”肖岩柏说。
席文很听话地放入自己的口中,然后又舀了一勺递给他,肖岩柏这才张开嘴吃下,两人之后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粥。
碗中剩下最后一口,按顺序的话该肖岩柏吃了,但他却摇了摇头,“你吃,你太瘦了,要多吃点,以后每顿饭都要跟我一起吃,每顿饭都要吃,记住没有?”
席文含下粥,点点头,“恩。”
“什么都不要想,每天就好好地吃饭睡觉养身体,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恩。”
“要是呆在医院闷的话就出去走走,开心点,别弄得每天无精打采的,虽然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可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文文。”
“恩。”
“想不想喝咖啡?等我胳膊好了亲手给你煮。”
一直都点头,这一次席文却在犹豫了一下后摇摇头,“不喝咖啡。”
“为什么?”
席文不言语。
“蓝山也不喝吗?”
“恩。”
“为什么?”肖岩柏惊讶的同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