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越想越得意,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因为他知道岩崎和安不知费了多少心力才见到了朱丰年,就是为他提供可以救她女儿的医治条件。
结果那个家伙不知道是为了太慢了还是提出了朱丰年不想接受的条件,或者是因为朱丰年意识到了日木人不可靠,现在已经放弃了去日木国求医的打算。
从某种角度来说,岩崎和安的华夏之行已经彻底输了,不光把两个高手葬在了这里,苦心经营的计划也泡了汤,就是不知道他还布下了什么后手,什么时候知道这个结果,估计要和黄江臣发出的远洋包裹什么时候送到岩崎和安手里有关。
朱丰年知道恒温枢,也就是烽火酒吧创造千万营业额的那天慕容飞燕把朱丰年也请了去,状似无意的给他介绍了陆欢和恒温枢,朱丰年立刻就上了心,这才知道原来一中心医院就能处理这样水平的手术。
今天这一幕可以说是朱丰年顺水而为,也可以说是他为了结交陆欢说的一份大礼,不过总之王承同闹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给陆欢送了一份大礼,提前完成了担任院长的伟大任务。
虽然只是代理院长,但那也是院长,现在王承同进了局子,陆欢就是一中心医院的老大,可以随便在这里耍威风了!
陆欢送走了朱丰年,只感觉全身一阵轻松,连续几天工作学习的疲劳突然涌了上来,不想动弹,就在一楼大厅等候区的沙发上拉着杜绮芳一起坐了下来。
因为才刚刚发生袭击事件,警方还在外面封锁着医院,所以除了已经住院的病人和急诊那边,暂时还没有病人会来这里,生怕也被卷入恐怖袭击之中。
其实很多人这样想就不对了,刚刚被袭击过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因为那里的安全措施会比其他严密无数倍,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这句话也就是说的一个灯下黑的道理,人们潜意识中会忽略很多一眼就能看到的问题。
“从气人的角度来说,老子这一石几鸟?”陆欢坐下来之后习惯性的复盘,回想到当院长这件事,兴奋过后只感觉自己被朱丰年算计了,不服气的让杜绮芳自己帮自己算自己今天的收获,他觉得绝对不会比朱丰年少的。
杜绮芳从他的口袋里面捏出一块巧克力丢进自己嘴里,巧笑嫣然:“你这个贪心鬼,还想算算自己又占了多少便宜?懒得你,自己想呗。”
“亲爱的媳妇儿,我累了,你帮我算算?”陆欢拉住杜绮芳又伸进自己口袋的手,把她偷的第二块巧克力咬下来一半,坏笑道,“来,我们一起吃。”
“谁吃啊,恶心!”
杜绮芳有轻微洁癖,厌恶的看着陆欢带出来的口水,不过陆欢哪里会放过他,强迫她把省下的半块巧克力咽了下去。
挣扎过程中不知道怎么着两个人都抱在了一起,幸好两个人现在都没有穿白大褂,否则陆欢当上临时院长的第一天就要影响一中心医院的形象了。
“混蛋了!”
杜绮芳推开了陆欢,把他作怪的那只手从衣领里面拉了出来,一双眼睛晕满了波光,横了他一眼,“小样的,晚上你要的给不出来六块钱麻辣烫的量,我让你睡不了觉!”
陆欢听到这小妮子的埋怨,忍不住大笑着坐回了沙发里面,放松的靠在后面微微闭上了眼。
从赢得赌约到现在,陆欢总算是可以歇上一会儿了,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偷得浮生半日闲似的享受医院里面难得的安静。
杜绮芳站起来走到陆欢的身后,轻轻的替他按摩发酸的肩膀。只有她最清楚这个男人的疲劳和压力,不知道多少人把责任寄托在他的身上,就是睡觉,他也不能轻松。
“媳妇,你就帮我算算我今天射了几只鸟,就当让我开心开心成不?”
陆欢侧过头在杜绮芳手上轻轻呵气,这妮子本来就怕痒,顿时手一抽,反手在陆欢肩膀上用力一拍:“别闹。”
“好媳妇儿。”陆欢嘿嘿笑道。
“别急啊,我正帮你想呢,你今天占的这便宜还真不少。”杜绮芳点了这个猴急家伙的脑袋一下,抠着手指头替他计算道,“第一,你彻底解决了大滕六兵卫这个疯子,给酒吧减少了很多麻烦,以后黄江臣值班不用那么提心吊胆脑袋突然被人砍飞了。第二,你和朱丰年建立了联系,以后做事情会方便不少。第三,你让王承同失去了院长之位。第四,你解决了汪翰流对你的威胁,以后他大概再也不敢明光正大的出现在渡城了,甚至很可能吃一辈子牢饭。其实……这件事上你有点吃醋是不是?”
杜绮芳说道后两点有些遗憾,陆欢笑笑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就好了,没有必要说的太清楚,任哪个男人知道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惦记着,在可以顺路推下悬崖的时候,都不会拒绝落井下石吧。
陆欢不觉得做的有什么错,对待敌人有任何恻隐之心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杜绮芳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有时候还是很傲娇的,就是承认她很在乎自己会死吗?不过她还没有替陆欢算完帐,有收起一根手指,“第五,你让齐永志战胜了心魔,给自己手底下塑造了一个可以使用的高手。第六,你干扰了岩崎和安的计划,这个家伙在华夏的进展受阻,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这个时候大概都恨死你。第七,你这个家伙竟然当上了院长,真是狗屎运呢。”
“这一点确实是我意料之外的,我没有想到朱丰年会想到让我当这个临时院长,我非常意外的你相信吗?”陆欢摇摇头。
“我当然信啊,你也不是神仙,肯定不可能把一切都算计在内。”杜绮芳眨眨眼睛,“不过我还没有说完呢。第八,你还有故意让黄江臣看到你在血中的那一幕不是吗?既威慑了他,也让参与到这样的事情中,他也就不可能干干净净从烽火酒吧抽身了。”
“毕竟他是楚贪狼派过来的,虽然他说忠诚于我,但是我怎么敢完全相信?”陆欢揉着眉心,世界上最难把握的东西就是人心了,一个人嘴里说着对自己忠诚,但谁知道他心底真正的想法是什么,陆欢也有自己的御下之道控制着黄江臣对自己的想法。
“别急着解释啊,我也没有说这样不好,御人这方面如何谨慎都不为过,这是我爹常说的,我是完全支持你的。这条说完了,嗯,还有啊,第九……”杜绮芳压着嘴唇,思考着刚才想到一点却有些记不清了,忽然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