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芷在他身后,突然推了他把,他‘噗通’跌落那水中,跌落时那黑珠滚落在石头一旁。
池水里传来女子的惊叫,伴随着赫连芷:“哈哈哈哈……”地大笑而来。
留轩染从小便怕水,掉下去的瞬间他捂着口,喘地有些窒息,全身抖得不行,眼睛看着池内的烟雾缭绕的水汽,瞳孔涣散开来。
“救我,救我……”他口中念道。
“哥哥,你快看他那狼狈的模样,真是痛快!”
“呵,这便痛快了?”
“哪是,这只是个开始。胆敢背叛我的人,我定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赫□□握起她一搓秀发,在唇边亲吻,两人焦灼在一起过于热烈的视线,有些跨越兄妹的禁忌,“随你怎么玩,但留轩凌已死,别忘了留轩染现是留世家唯一的男丁继承,妹妹玩起来得记个分寸。”
“呵呵……我知道。”
君芜与王邪不久在姬良离的带领下来到城中与郊外中间地位,一处从外面看华贵的庄子。
他们站在‘鸠’门前,见从那府里传来阵阵白烟,萦绕华贵府庭的周围,有些奢风靡味由风中飘至门外。
君芜皱了皱眉,只觉里面有一股盖不住的‘妖气’。
姬良离出面与这里管家说了几句,那管家见他一面,对这‘白衣天人’印象深刻,只让通报一声,便放他们进去。
小厮带着他们也甚为公斤,几人七转八弯向一处林池走去,闻不远处传来一声声男女放荡的笑声,和谁溺水叫着‘救命……’声重叠。
君芜他们顿在原处,先是反应过来冲进去的是王邪。
君芜见他进去立马跟过去,小厮奇怪着,却被站在一旁悄无声息的姬良离打晕,扔在一处山石后。他顿了会,擦了擦手,才徐徐踏入园中。
园内,王邪进来只见一对对男女衣衫不整于锦缎上,坐姿放荡,指笑着那泉水中惊恐叫喊的人,正是留轩染。
留轩染幼时有过一次被留府主母用笼子锁在内,后浸在臭水中差点虐死的记忆,后被留世家老所救,才挽回一命。然而那段记忆在他幼小心灵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却成为他一辈子对水杯弓蛇影的惧像。成年后,所有有关水的东西他每每看到都会背脊发凉,更不要说此时将他浸在水中。
被扔在水中的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那些人一个个像妖魔般扭曲着。
他捂着耳朵:“啊啊……”地无助大叫着,撑开的双目,身上的筋脉崩张。
王邪看到这一幕,心下咯噔地一惊,眼中见与那人与幼时经历相重叠在一起。
未多想地,他跳下池水中,朝他划过去。
那观‘戏’的人见有人闯入,指着叫:“那是何人闯入!?”
赫□□与赫连芷原本在铺好的锦缎上,伴随着他痛楚的惧声打得火热,突地赫□□停下动作,转身见个不认识的坏事人,大喝声:“擅闯鸠林者碎尸万段!”
他一喝顿时这林中出现许多手持箭羽的人,拉弓朝着那池中心两人的方向,大有要把他们射杀成刺猬的架势。
然而一声兽般的吟叫,惊住了林中的众人。
“吼!”
众人睁大眼睛,只见那池水升腾的烟水之上,显现一个怪物般的身影。
现实尾巴,腹麟,漂浮的白色胡须,雷火般的朱砂印……在他们还未弄清楚那是什么,冲开水雾的龙头,朝他们张口轰雷地声鸣而来!
“啊……”
“啊!”
“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地惊响起,坐着看‘戏’的人一个个吓得脸色惊白,衣服来不及穿地踉跄地前推后攘,混乱尖叫着赤着脚一窝蜂地往林外跑出去。
赫□□与赫连芷也在惊慌中来不及穿衣地往外跑,赫连芷因为跑时绊了个石头,大呼:“哥哥!”赫□□却未看她一眼,在危难中断然弃了赫连芷,留得她在地上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君芜隐在丹青与烟水后看着这一切,捡起那掉落的镜魂珠。
然接触的瞬间,她像是被一股力量控制,拿出匕首,在飞过赫连芷身边,那明镜死时被人刺穿的胸膛位置,匕入刺下。
赫连芷被一寸寸匕刺地深入,只疼地:“呃呃……”叫起来。
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唤了声:“赫连芷,你去死……”
她听见,似那巫人‘明镜’的声音,当下吐血握着绸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