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世道,“这的确不是家书,这的确是公文,不过你以后告诉陈车,公文不可以以家书形式传达。”
吴涛连连应诺,但明显看出吴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吕世道,这信里是说李自成的朝廷钱粮器械在河南裹挟十万百姓,号称二十万从商洛小路进犯陕南,陈车镇南军已经将他们逐退,但是陕南损失惨重,这封信的目的是先一步知会拜把兄弟心里有个数,正是军报和公文明天一早就会呈递军机。
“有这样的事情?”吴涛和赵兴豁然站起,一起大惊失色。
吕世皱眉道:“想来这么大的事情陈车不会胡诌。对了,吴涛兄弟,你没问问那送信人的详细情况吗?”
吴涛忙道:“我回家的时候是门上的交给我这封书信的,然后我就赶来闯王府,还没来得及见到那个送信的人呢。”然后焦急的道:“我现在就回家,将那信使叫来询问下详情。”
吕世就冲着门外道:“王建,你立刻骑马去吴涛尚书府上,将那个陈车的信使马上带来见我,我等着。”
王建一听,答应一声就冲出了马厩,拉了一匹战马,也不备鞍子,直接就那么骑上,也不管午夜奔马造成恐慌,直奔吴涛府邸去了。
吴涛还没成家,所谓的府邸也不过是一个刚刚买下的三进的小院子,一个伤残的老兵把门,几个失去父母依靠的女孩打理院子。
这个老兵闻听急剧的马蹄声,就感觉事情紧急,立刻抄起了院门后的九尺扎,站在了门前,这时候,哪里还有懒散的样子?那就是一个随时等待投入战斗的士兵。
“张大叔,我,王建。”远远的王建就自报家门,因为他知道,在这些长辈的门前门后,都收容了一群无依无靠也不能耕种赏赐田地的老兵,他们其实比那些真正的新兵蛋子还可怕,一旦冲撞了,那立刻就是毫不客气的攻击。
王建谁都认识,那老兵见跑到跟前的的确是王建,就收了扎,抱怨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急三火四的跑来找吴大人,不过你找错地方了,吴大人接了我递给他的一封信,连院子都没进就走了,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王建没时间和老张磨叽,裂开急吼吼的道:“张大叔,陈车那个信使在吗?赶紧喊出来,闯王和吴尚书叫他。”
老张头一见王建如此着急,也知道不是磨牙的时候,立刻扯起嗓门对着门里就是一声大吼:“陈车信使出来,闯王要见你。”这一嗓子绝对能让整个小院都能听见。这也是战场上当小队长练就的本事。
陈车的信使日夜不停的奔驰来到西安,将紧急书信交给门房时候,已经累的散了架子,若不是多年征战打熬了筋骨,早就咽气了,这时候狠狠的吃了一顿,早就睡的昏天黑地。
不过作为军人的觉醒还在,当天正睡的黑甜,猛的就感觉早就的耳朵边有闯王召集的军令,立刻一咕噜本能的爬起,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裳,这时候,老张头第二声呼唤才再次传来。
“闯王集结。”这士兵二话不说,打开门,直接就冲了出来,冲到了门房。
王建一见立刻拉着他的手:“闯王召见,快快随我走。”说着,直接拉着那兄弟骑上召见的战马,一声吼,直接冲向了闯王府的方向。
老张头看着消失在黑暗里的两个人,不由得欣慰的喃喃:“小的有生气,大的很麻利,好啊,看来我们是后继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