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脂一战,因为我的一个私人请求解救我的兄弟,到后来发展到现在的这样结果,整个盟军获益最大的,最后还是我们卧牛山,不但缴获购买了海量的山寨急需,最重要的是,我们增加了人手,这里不但有归附我们的王欣姜亮的人马,最主要的是那接近三千的伤兵,他们的复原将是我们山寨最可宝贵的战兵,同时我们还收获了人才,比如文有陈策,赵兴,猛将有了耿奎,王欣还有姜亮,还有,春兰。”看向春兰的时候,吕世的眼里满是柔情。
被点到名字的兄弟都努力的把腰板挺直,春兰更是把个小脑袋扬的高高的,被心上人看重,这比什么奖赏都好。
“同时,我们还在米脂收罗了大量的工匠,这是我们最大财富,比黄金白银都重要。”
赵铁匠就受宠若惊的连忙站起,不断的对吕世点头哈腰,吕世连忙安慰他请他坐下。匠户的地位接近奴隶,赵铁匠的表现是上千年压迫所深深扎根在骨子里的自卑,这与他高大的身形不配,但也是一种无奈。
“有了这些兄弟的加入,立刻解决了我们人手不足的窘境,同时也为山寨以后的大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现在我们不能只把眼光盯在这小小的卧牛山,盯在已经破败的陕北,我们既然已经觉悟到我们现在做的事业,我们所有人都想践行那个理想之中的世界,我们就要将眼光放的长远,再长远,那么我们才能不断壮大,最后实现,也一定能实现我们的理想。”
所有的人的目光再次热切起来,在那些眼光里,吕世真切的感受到了大家对实现那理想的信心。
吕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慢慢的道:“要实现理想任重而道远,需要我们不断的实践,不断的奋争,不断在失败里寻求胜利,因为,我们所面对的不是一个堡寨,一个县城,是一个三百年的老大帝国,他还没虚弱的让我们轻轻一推便轰然倒塌,每一个王朝的覆灭都不是一挥而就的,都需要一批批热血猛士的鲜血化成的洪流冲垮他。”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咬紧了嘴唇,涨红了脸庞,握紧了拳头,呼吸变得沉重。
不是惧怕,而是激动。
吕世比在做的所有人都更加真切的知道,明末的农民的起义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地主阶级的反动统治也不是一推就倒的。
在大明,从来农民起义就没断过,从万历年间起,各地的农民曾经多次举起义旗,向腐朽的明王朝发动冲击。例如,万历十六年,刘汝国在安徽太湖宿松地区领导起义,万历二十七年,白莲教徒赵古元(原名赵一平)在徐州一带组织起义。万历三十四年,南京又有无为教徒刘天绪等人密谋起义天启二年,山东白莲教徒在徐鸿儒领导下举行起义。总之,从万历后期到天启年间,整个中国的天空已经彤云密布,不时发出隐隐的闷雷声。那些中小规模的地区性农民起义,就象一阵阵刺目的闪电,不仅揭露了笼罩大地的黑暗,更有力地预示着一场大规模的暴风雨就要来临。
这些起义之所以很快被扑灭,不但有朝廷的强大,也有明末农民起义的局限,各位书友不必奇怪,在明末起义爆发的初期,揭竿而起的农民和他们的领袖人物,在思想认识上,作战能力上,军事组织上,都呈现出幼稚的特征。
首先,在思想上,起义农民们尽管拿起了武器,却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开始了推翻朱明王朝的宏伟事业。由于他们的眼光狭隘,还不可能对明王朝的黑暗腐朽有一个全面的认识。他们仍然认为自己是朝廷的子民,他们的仇恨往往只是集中在那些直接压榨欺凌自己的官吏和豪绅身上,他们的斗争不过是为饥寒所迫,采取武力挫败官府的催科,并且从富家大户的粮仓里夺取活命之资。
正因为如此,起义农民在这个阶段里,常常受到封建正统思想的束缚。一旦朝廷和地方高级官员宣布“赦罪招安”和放赈的时候,起义队伍中的许多群众以至于不少领袖人物,往往自投罗网,接受招安,最终不得好死。
现在,吕世给在座的诸位点明了这混乱的思想,明确了现在的目标——造反,推倒这个没落的王朝,建设那个大家心中的世界,那就要一往无前再无回头。吕世的一番话,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在场所有的人,现在,我们不是单单为了守住一个小小山寨而战,不再是为了一顿饱饭而战,而是为了一个改朝换代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