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梦影也不追问,有没有很快就会知道了。她只是道,“你是大将军娇养到大的女儿,没道理嫁了人就该为别人最牛做马。必要的事学学就好,真正的事自有下人来做。若你有心,那基本的事有什么学不会的?”
完全不懂新妇该做什么也是不对的,特别是在这样的年代,新妇总得做个样子。像家里奴仆遍地的,主母需要做的很少。而那需要做的,你总不能说句不会就算了吧。想要去学就是个态度问题,别的不说,态度总是要好的。
薛玉漫点点头。其实她也不算什么都不会,被娘亲拧到边关去了三个月,那三个月里娘亲教了她许多女子应该学的事。虽然……她还不好意思说她会。
将三个宝宝都整理好,知春便进了屋,“王妃,亲王已经把东西备好了,老王妃和几位公子也已到了。”
她的话一落李嬷嬷和王嬷嬷就进了屋,“王妃,可以抱小公子和小少爷出去了。”
依梦影点点头,让嬷嬷们抱着宝宝,一起出门。
这次仪式或者说活动的地点在恒影院后的池边的开阔处,桃红柳绿绕着池边,别有一番风情。
但此刻,无论是桃花的红还是柳树的绿都不十分的显眼了。因为那空旷之处被铺了厚厚的一层大红的锦被。没错,就是被子。一眼看上去就是软绵绵的。
薛玉漫见了有些好奇,细细的打量着,对灵寻投到她身上的视线视而不见,心里却不由的升出了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害羞的情绪。
有时不小心见到灵寻的娘天鹰堡堡主夫人打量的视线更觉手脚都没处放。脑袋里竟生生的跑出来句‘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话。顿时大窘,赶忙将心思放到三个小宝贝身上。
他们已经被放到了那锦被之上,亲王妃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家三个宝宝要取名了,而且这次取名不由父母定,由他们自己定。长大了嫌不好听也怨不得我们做父母的。”
说到这里依梦影笑了笑,顿时有了现代开股东大会发表演讲的感觉。她眼神从三只兴奋好奇的爬来爬去的小家伙身上移动,有骄傲也有作为母亲的柔情以及期望,微严肃了面容,她继续道,“当然,其实我最最希望的还是他们以后也能像今日这般决定自己的一切,自由自在。好了,我说完了。”
众人笑笑,恒恒接到依梦影的眼光便将装纸片的箱子抱起来,使劲的摇了几下,然后开箱倾倒,纸片全数的倒在锦被之上。
三只玩的高兴的宝宝顿时一致的看向那些白纸黑字的纸片,大大的眼睛微呆,蠢萌蠢萌的。
“来,宝宝,从里面拿一张自己喜欢的。”依梦影蹲下身子,用手抓了张纸片,举起来朝宝宝们晃了晃。
宝宝们呆了一下便有了反应。
大宝严肃的低着头,大大的眼睛瞪着似乎真的在认真选,小手不断的摇摆,把看不上全都赶走,好一会才终于不动了,似乎找到了心仪的,嘴角弯了弯,一把抓住一张,拿起来晃的时候身子一歪,倒了下去躺着。
二宝则是眨巴下大眼睛,不甚感兴趣的样子,缓缓的躺了下来,不过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挡着她了,也不烦躁,就是瘪瘪嘴,伸出小手一抓,抓了一把纸条,不过由于小手实在太小,抓到手的纸条纷纷掉落,最后被紧紧拽着的只有那么一张。
众人的眼神随着那些掉落的纸条动着,庆幸还留了那么一张。好,就是它了!
三宝笑嘻嘻的看看边上的人,爹娘奶奶都一脸谨慎的看着他,他晃晃脑袋,眼角弯弯的朝依梦影的方向爬了爬,然后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依梦影手中的纸条,废了半天的力自己坐起来,伸手,咿咿呀呀的不知想说什么。
依梦影把手上的纸条给他,他也不接,而是看了看,看完了就低下头,十分果断的抓起一张纸条晃晃,然后就跟随着哥哥姐姐的步伐躺了下来。真是累呢。
众人的眼光从三只白白嫩嫩的手里抓起的纸条晃过。
大宝选了半天选了个最简单的字——一;二宝仅剩的那一张——萌;三宝决然抓的那一张——漪。
而依梦影手上拿一张是涟。
于是三宝神童的名声不胫而走。依梦影瀑汗,要知道这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屁孩呢。还神童?指不定她家三宝就是看两个字都很多笔画,看起来一团糟,旁边都还有三个墨点才选中的。
不管怎样,三只的大名定了下来。大宝——辰之一;二宝——辰之萌;三宝——辰之漪。
由于大宝和三宝的字是同一个音,所以大家都称其为小漪少爷。
仪式完美落幕,每个字都被赋予了十分吉利的含义。一众人在亲王府用了午餐,然后各自散去。
灵寻准备找薛玉漫说清楚,可是人还没有走一步便被自个的娘亲拧走。到了梅园她娘给他准备的那一处既幽静又能看清外面情况的歇息处坐下。其实这处不过是一围墙的镂空窗后,只是窗户是做了装饰,对面的看不到他,他却可以看到对面。
她娘十分下神的在这里备了长案,椅子,笔墨纸砚,美酒,倒像是出来写生的才子似的准备。
他娘亲说了句‘好好看着,不准离开’便自个穿过垂花门去了围墙另一边。灵寻正感奇怪,便透过镂空窗看到他娘亲领着几个姑娘在园中赏花,隔的其实还有些远,但灵寻可以料到这距离会在他娘的安排下越来越近。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他娘打的什么主意就真是傻了,当即准备离开,才起身就见着了气势汹汹走过来的薛玉漫。
要说吃完饭后薛玉漫原本想算了直接回去的,结果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袖子中藏的那张被自己揉的软七八糟的请柬。
一想到自己在这儿黯然神伤,那人却很有可能在携美同游,火气又蹭蹭蹭的起来了。
说了要出气的,怎么可以灰溜溜的走掉!?
老远就见着灵寻那老神的坐在那,薛玉漫急步走过去,见着灵寻忽然站起身来微愣了愣。
“玉漫……”这是灵寻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的叫薛玉漫。
薛玉漫没有注意这点,正暗自骂自己竟然走神。她啪的将请柬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