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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却是不懂。只觉得声音太过吵,耳朵不舒服。
“娘子,好吵。”因伊梦影是半倚着他的,所以他便半抱着她,捂住了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说,“以前放鞭炮的时候,娘亲就捂着恒恒的耳朵,娘亲说太吵了对耳朵不好。”
伊梦影心中微动,对范雨轻的印象又好了一点。拉下辰尹恒的手,“现在已经不吵了。”语气温和,神色温柔。
一边的钱品名正好看到这一幕,只觉心弦似乎被人拨动,颤了颤。
这个女子,大婚那一日他随着大皇子与落径站的远远的,并没有看清她的容貌。但她的举动,以及她后来的传言,都让人对她印象颇深。
今日初见之,是在相府门前,只觉得如一般的大家闺秀无一般分别;再见,便是在这无心居的院子里,当时明显的是她想要逃离,却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很快放弃了想法,转身便是一派淡定,到请他喝茶,在众人前感谢他以拉他下马,又是清冷睿智;如今她倚着那个被世人嘲笑的王爷身上,眉宇间没有半丝异常,有的只是如春风化雨般的微笑,和不同于面对他人疏离的亲近,温柔如水;而刚刚离去的那两个丫环传来的尖叫,怕是又能看见她的另外一面了吧。
思绪刚落,便见着丞相领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众人脸色见有好奇也有害怕,也跟着走了。他看了眼没有动作的伊梦影,站定不动。
伊梦影见之一笑,提起步子,“我们可是当事人,不去看看怎么能行?”
钱品名眉头皱了皱,有些无奈的样子,“王妃,小民实在不知道……”
“不。”伊梦影拦住他的话,摇头,然后肯定的道,“你知道的。是你救了我。”
若不是他救了她,怎么解释那些人怎么死的?这个不算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解释他怎么会在他的无心居?
好吧,其实还是她不想多费精力去找借口说那些人怎么被制服的,反正眼前有个可用的人,不用白不用。
再者,退一万步说,人家布的这个局可是也把他算进去了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掉,也太懦夫了吧,她可看不惯啊……
伊梦影丝毫不脸红的在心里想着自己这么做的‘伟大原因’,越发的觉得都是为了眼前的人好,于是,更加的觉得有底气,对方的无奈、为难统统被她无视。
钱品名抿抿唇,终是认输,“举手之劳而已。恰巧碰到,哪有不帮之理。”
如今的情况也只有随着这王妃的话才是最好的,不然,他怕是更难解释。解释他为什么要来这个院子,解释……马上要面临的情况。
跟在伊尚后,众人都站在屋外。很快,脸色煞白的香蕊便被人扶了出来,她的身子抖个不停,眼里全是骇然。
然后便是方向带着几个护卫从屋里拖出了两个已经断气的人。那两人几乎面目已经看不清楚,脸上很是狰狞,都泛着黑气,看起来很恐怖。
“呀!”伊梦琴等一众女眷都吓得打斗,也就梅芳菲及她身边的嬷嬷要强一些,只不过脸色也变白了些。
不一会,去另一边的护卫也拧出一个人,这人还没死,但是也被咬的不成样子,浑身哆嗦着,嘴里还在叫唤着,声音微弱,听不出是痛苦还是爽快。一身衣服被摩挲着乱成一团,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而由于当时知春太过愤怒,蝎子基本直接往他脸上撒的,是以那张肥脸十分的可怖,简直一个烤乳猪的头。
伊尚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前面的人不说,最后一人,明显的中了春药。这样的人,被人捆绑着出现在相府后院姑娘住过的房子里,传出去相府的名声定会毁于一旦。
他凌厉的眼光稍纵即逝,转向伊梦影时已变的温和,“王妃,这是怎么回事?若是王妃在相府受惊了,老臣万死难辞其咎。”
这话说的,好像她有多重要似的。
伊梦影脸上露出几分羞意,解释道:“今日我本来与王爷在花园赏景,走乏了便去了亭中歇息,女儿喝了一杯茶,后来觉得身子不舒服,就领着丫环来到无心居。女儿……刚从屋子里出来,便见有一人闯入屋来,不由的惊叫出声,没想到钱大公子恰巧路过,听见呼救声便前来相救。然后……女儿便躲在了大厅,等钱公子解决完那些歹人后,女儿向他致谢,后面的,爹爹也看见了。”
“才不是……”伊梦琴身边的悠儿不由出生反驳,被伊梦琴一拧,立马消声。
伊尚扫了伊梦琴一眼,硬是将伊梦琴看的心里抖了几下。要知道,伊尚从未用过那么冷的眼神看过她,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忽然觉得害怕极了,仿佛自己所有做的事都被人看的通透。即使后面的这些事她一点也不清楚,却还是无由的害怕,那种害怕一直渗入到骨髓。她低了头,躲开伊尚的目光,心里有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不能在待在丞相府了,不然,她会死的。好像没有一丝道理,可她的心底深处就是这么想的。
“老爷,在屋里发现这个。”方向将人带出来后便又进去收拾那些蝎子,这时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出来。
“这个是……王妃的吧。”梅芳菲认出了这衣服是伊梦影出嫁前她赏的,犹豫了一秒便说道。
“是我的。”伊梦影爽快承认,“我本来是怕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好闻的味道,便拿了件没带走的衣服披在身上。也幸好有这件衣服,不然我就被那些蝎子咬了。”
梅芳菲脸色有点不好,怎么说也是她给的衣服,这伊梦影就这么对待?心里生出点怒气。
伊尚没理会那么多,眼神落在钱品民身上,“贤侄,你说说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