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条短信息,焦玉娇的呼吸没来由的就急促了,这是本能反应,而正是这种近乎独一无二的本能反应,才会让董桉为她魂牵梦绕。
仔仔细细的打扮了一番,焦玉娇穿上了一件黑色斑点的玻璃丝长筒袜,踏上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出门而去。
同一时间,李国际正在省城里和盛老爷子下棋。
下的是围棋,李国际不怎么会围棋,不过还是能和盛老爷子一板一眼的继续下去,只是偶尔才说上两句话。
大厅里只有李国际和盛老爷子两人,一个四十几岁的家政保姆偶尔会出现在大厅里,所待时间也不会超过两分钟。
杨连安在主持一个摒腐倡廉的小组会,没能来,两人下的随意,聊得也随意。
一条条大龙被折掉,李国际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按部就班的设计着自己的妖刀局。
最终还是输了,妖刀连底子都没打好,被盛老爷子冲击的七零八落。
说来也怪,盛老爷子的路子四平八稳,可就是这么一种四平八稳的棋路,却让奇招倍出的李国际束手无策。
收棋的时候,盛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都知道围棋中的妖刀让人谈之色变,可是出不了鞘的妖刀,始终还是伤不了人的。”
李国际也不气馁,笑呵呵的说:“正常路子走不通,剑走偏锋被逼成走投无路,破釜沉舟拔一次妖刀,说不定还能扳回点局面来,真要是什么都不做,这棋就没法下了。”
盛老爷子面色略带古怪的看了李国际一眼,看着李国际一颗一颗的收拾棋盘,说:“年轻,是资本,也是掣肘,没有经验,做起事来容易走极端,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是到大巧若拙、大智若愚的感觉了。”
李国际收完最后一颗棋子,说:“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做法,上不了台面也好,难登大雅之堂也罢,层面不是一天连天就能叠加起来的,岁月能积累,但是时间不等人。”
盛老爷子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皱眉,看得出,他是觉得李国际极端了。
李国际也不在乎,能跟盛老爷子坐下来下棋聊天,就没把他当成大人物,最多算是个长辈,跟自己的长辈聊天,用得着藏着掖着或者斟词酌句?
他看了一眼盛老爷子,接着说:“我小的时候,爸爸下班回家给我带只鸡腿,我会啃得满嘴流油,觉得天底下的美食也不过如此了,上大学得时候,看到那些从车上下来的人弹弹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觉得大人物就应当如此了,生来是凡夫俗子,这一辈子就是凡夫俗子了,真想着以涵养和格局示人,那是骗人也是糊弄自己。”
盛老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李国际,笑眯眯的问:“所以呢?”
李国际挺老不客气的先手落子,说:“我有个发小,叫佟佰元,什么都能分享,唯独鸡腿不行,他要是抢,我会跟他干一架,最后脸红脖子粗的,总是我胜,如今再见到那些从豪车上下来的人,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我现在也能这样。”
最后,李国际说:“所以,天下芸芸皆有招,这天底下没有奇谋,唯有把敌人的强处慢慢麻醉分解,用自己仅有的一点优势去一口一口吞掉,才是正途,总想着以弱胜强,那岂不自找没趣?”
李国际说的很慢,盛老爷子似乎在思考,时而微微笑,时而觉得李国际说的实在是太过荒唐,想要教训两句,待他终于想到李国际话里的问题,想要点拨一二的时候,却愕然发现李国际一子落下,棋盘上一条妖刀已然出现狰狞。
省城里,李国际悄无声息摆出一条妖刀的时候,南津市一处高级酒店套间内,董桉看着身前玲珑白嫩的后背,双手按在一对浑圆丰硕的屁股上,正在冲锋陷阵,就像是万军之中骁勇善战的将军一样,在身前女人起伏跌宕的鼓声中,低吼扬威。
啪的一声脆响,董桉的手高高的抬起,重重的落下,拍在那对浑圆上。
同一时间,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也是啪的一声轻响,落下了点点碎屑,紧接着便是有什么东西在隐蔽中探了出来,悄无声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