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头?”叶闲愕然朝超短裙露脐装余倩站立的方向瞟了一眼。
冯武阳点了点头,道:“来我们‘醉生梦死’找乐子的,当然是越刺激越好。就像我们抽烟必须一口气抽完十根,喝酒必须一次性灌进一瓶,赌博最少以十万做底本,比武则同样需要一个能够让双方都心动的彩头。”顿了一下,只见他似有意或无意地朝林语妍俏立的方向瞥了瞥,道:“这个彩头可以是一张上千万的支票,也可以是一个倾城绝代的女人。”
叶闲终于明白了这个贪狼的意图,原来对方提出彩头,打的是林老师的注意。
这等于是在冒犯他叶闲的逆鳞。
叶闲两眼微微眯起,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这位戴着耳扣的平头青年,熟悉叶闲的人都知道,这是叶闲即将暴走的迹象。
“叶闲,你真的要和他打?”林语妍纤眉微皱道:“这个人的眼神冷血残暴,像极了荒漠里的那种凶狠嗜血的野狼,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叶闲淡淡地道:“他的双手捏成拳时,拇指分扣在其余四指之上,这就证明他所练的拳劲气内敛,属于一门霸道狠厉的气功;他沉腰弓步时,双膝有种自然的外撇,五趾和脚跟紧贴地面,如此可增加他蹬地猱身跳起的动力,方便他在半空中以膝盖扣杀强敌;他坐马时,下盘不动如山,说明这个扎马的动作他至少练了不下五年。所以我敢初步肯定,他幼年的时候必定被家人送往少林寺习过武术。”
见林语妍用一副看怪胎的眼神盯着自己,叶闲俊脸霎时一红,道:“这些都是我爷爷留下的一本中研究的心得。听奶奶说,我爷爷曾经是少林寺的一名俗家弟子,跟随一位大师习得一套达摩拳法,并且曾经藉之在八年抗战中杀了不少日本鬼子……”
林语妍平静地扫了他一眼,道:“这么说,你还是将门之后了?”
叶闲腼腆一笑道:“说是将门之后有些夸张了,不过我爷爷确实是我们那一带的抗日英雄。”“只是可惜,”他神色忽地一黯道:“在文革期间,爷爷被卫兵关押了好几个月,身体从此烙下了病根,勉强支持了几年后就撒手西去了……”
林语妍闻言一怔,见刚刚还兴致高昂的叶闲在提起他的爷爷后神情有些颓丧,当下安慰他道:“往者已矣,你也不必太过介怀,更重要地是要珍惜眼前人。”
“是啊,”叶闲猛一甩头,似乎欲要将脑海的不快全部驱逐出去,双目一瞬不瞬地看着林语妍,道:“林老师说的对,逝者已矣,珍稀眼前人才更为重要。”
林语妍被叶闲这一通肆无忌惮的猛盯看的俏脸红似滴血,正要没好气地瞪他两眼,却蓦地见到这个二愣子一拍衣袖,大步朝对面的冯武阳踏过去,一字一句道:“我以自己做彩头,借你手脚一用!”
说完,突见他猛地蹬地腾空两米来高,双脚仿佛穿花蝶影般连环踢向冯武阳的胸膛,口中更爆喝一声道:“踏空步,螺旋斩,且看我旋空十二踢!”
“来得好,”冯武阳怡然不惧,不退反进,两手化掌为拳,迎向叶闲半空踢来的双腿,冷笑道:“佛门三十六腿功的旋空踢,不妨试试我这道家七十二散手的魁心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