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的“不少人”也同样包括那两位正携手迈入酒吧、相谈甚欢的年轻男女在内。
尽管双方之间足足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但叶闲还是瞧的分外清明,当那个蓄着一头齐耳长发、身穿带有范思哲标识休闲套装的年轻男人在乍见沈君婉的刹那表情明显一愣,旋即就如触电般慌忙一把甩开被身旁长着一双狐媚大眼的高挑女人紧紧攥着的手臂。
然后,就见这个长发青年面带喜色地快步向叶闲二人的座位走来,边还深情款款地对着沈君婉柔声道:“君婉,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也不叫上齐大哥啊?你齐大哥我虽然准备忙着下个月出国的事项,但只要君婉你一声召唤,齐大哥我立即就如同那黑骑士桑德尔一般现身在你的面前,任你差遣。”
沈君婉漫不经心地朝酒吧门前那个被长发青年扔下的身穿一套紫色晚礼服的高挑女人方向瞥了一眼,突然瞟了瞟对面的叶闲,冷冷地道:“谁说我是一个人来的,难道你没有见到我是与他一起的吗?”
“你是说……他?”长发青年不可思议地指着叶闲,突然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道:“君婉,你这是在故意逗我发笑吧?他难道不是你新聘的保镖吗?”
说到这里,长发青年看向叶闲的眼神蓦然间变得无比阴鸷,厉声道:“身为保镖就应该有保镖的觉悟,与主人平起平坐,凭你也配?还不赶紧给我滚!”
叶闲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暗忖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先是早上在西大的篮球馆被“型男”宋鸿宇那条疯狗逮住猛吠;现在好不容易被心动的女生带到这间酒吧,相互之间有了一次增进感情的机会,又管教自己碰上一条癫狂病更重的疯狗。
莫非,这个年头,疯狗病在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中传染性太大,导致这些纨绔们多多少少都被这种感觉病菌邪侵入体吗?
叶闲重重地叹了口长气,缓缓端起面前的酒杯,小抿了一口尚且还不习惯味道的拉菲红酒,然后平静地看了对面的沈君婉一眼,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反应。
说实话,对于长发青年从一开始的故意忽视自己,到现在对自己毫无礼貌的爆喝与指手画脚,叶闲没有半点想要找回场子的意思。
这,倒不是因为叶闲被对方的气场震慑住了。
只因在叶闲的眼里,根本就当对方是一个得了癫狂症的疯狗,疯狗可以对人狂吠乱叫,但人却绝对不能再狂吠回去,毕竟,畜生与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对面这个令自己一见钟情的西大校花究竟会如何对待自己——是硬起心肠替自己这个才第一次见面就应邀陪她喝酒的男生辩解,还是难舍旧爱而任自己这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人自生自灭……
“齐一龙,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他叫叶闲,不是什么保镖,他就是我现在的男朋友,男朋友你懂么?”沈君婉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道:“你送我的电子琴已经被我给砸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再也没有资格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你滚,赶紧滚,赶紧带着你的那个女人有多远滚多远?”
“君婉,你刚才说的都是气话,对吗?”长发青年非但没有因为沈君婉的愤骂而动怒,反而还伸出两手轻轻地扳著沈君婉瘦削的双肩,满含深情地注视着她的绝世容颜,道:“我知道,这个人只是你找来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以你的品味,怎么会看得上像这种土的掉渣的白痴呢?”
“你……松手!”沈君婉泪盈满眶,啜道:“谁说我看不上他,我今天还就看上他了,喝完酒我就立马与他开房去!”
“唉,你何必这么作践自己呢?”长发青年幽幽一叹道。
“作践自己?”沈君婉冷笑道:“我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就是作践自己,那你呢,你又与多少女人上过床,恐怕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我……”长发青年还待要辩解一句,忽听对面的叶闲出声打断道:“你们可否暂停一下,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