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捏着瓶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宫女,随后咽了口水,来到床前,“皇后娘娘,奴才这也是没法,您您不要怪奴才,奴才一定不会弄痛娘娘,一定好好换药……”
明显的,在小太监看来,至少现在,可以要了他命的人是鬼医,所以,他跟鬼医说话结结巴巴,可转过头跟苏晚珍,却说的很明白!
苏晚珍眼中充血,她的身子怎么可以让一个太监看到?
拼命的摇头,可却扯痛了胸口的伤,血,便将衣服染红了。
鬼医撇嘴,“我是不介意将你做成人彘放在茅坑腌一下或者放在缸里喂虫子……轹”
那小太监正与苏晚珍身上的一个扣子做斗争呢,猛的听到这么一句,手下一颤,‘嘶啦’苏晚珍的衣服便被他撕开了。
能不撕开吗,人彘啊,没胳膊没腿,没眼睛没耳朵没舌头,说不好以着这主的喜好,都能将你内脏掏空了,却还不让你死,真真放到茅坑里或者满是虫子的缸里,那小太监的手能不抖?
不抖才有鬼呢筠!
小太监看着被自己撕开始衣服,随后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撕一个也是撕,撕两个也是撕,急忙伸手又撕开她胸口缠着的白布,除了一道长长的刀口,冒着鲜红的血之外,便是一对玉兔昂扬于上。
小太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忙将手中的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又拿了白布重新包好,将苏晚珍的衣服合上,便退到了一边,“鬼鬼鬼医大人,弄弄弄弄弄好了!”
鬼医嗤了一下,转身走了。
苏晚珍恨的咬牙切齿!
可惜,不能动,不能说,如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
……
漆黑的夜,苏晚珍的床前出现了一抹如幽灵般的灵魂。
她双眼刺红的看着躺在床上等死的苏晚珍,高高的翘起了嘴角。
随后轻轻的坐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扯下了自己脸上的布巾,不是刘末婉又是谁。
“呵呵,没想到皇后娘娘也有今日?”刘末婉伸手摸在她的脸上,从上到下,一路摸着来到她的胸前,手在伤口上打着圈,“你说,我若狠狠的压下去,你会如何?”
苏晚珍看着刘末婉那在自己胸口游离的手,直摇着头。
“哟,还真不会说话啊,这是怎么了?”刘末婉轻轻的说着,“也是,她出手做的事,会让你舒服了吗?如今让你活着你信不信,这其实只是一个开始,你有会有好的结果。我听说,你的胸腔里被按了一对狼心与狗肺,呵呵,不知道皇后娘娘对于这东西,感觉如何?”
刘末婉的话音一落,手便往下按去,苏晚珍的脸,顿时变成了死灰,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那痛,让她忘了要怎么呼吸,那痛,让她觉得不如死去的好。
“哟哟哟,一激动,手重了……”
刘末婉笑了两下,“你知道吗,那日戏园啊,如果不是你事先得罪她太狠了,她还会再让你消遥些日子的,而且我其实也安排了一出戏,只是没用上……”
苏晚珍痛过后便看着她,她以为刘末婉至少对她还有三感激之情,若不是自己,她如今还在冷宫中呆着呢。
“啧啧,你不说话,还真不适应!不过没关系,听说皇上亲自喂了你绝子药,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开心吗?你这个毒妇,你也有这一天!”
猛然的,刘末婉变了脸,声音更是狠厉,双眼如刀一般狠狠的刮在苏晚珍的脸色。
“当日,若不是你买通了我宫中的太监,在我的香炉里动了手脚,我的孩子会流掉吗?如今,我想再要一个孩子,却是一种奢望。苏晚珍,都是你,都是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刘末婉失控一般,一巴掌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苏晚珍的脸上,她恨,恨了这么久,她终于爆发出来。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坐在屋顶的看星星的仙儿耸了耸肩,“都说女人是最记仇的动物,还真不假!”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鬼医嗤了一下,挑眼看向狂仙儿。
下面,刘末婉手不停,那巴掌声一声接一声,似乎打的根本不是脸……
当日刘末婉心如死灰被扔进了冷宫,若不是狂仙儿,相信刘末婉早死成了灰烬。
她的话让刘末婉明白,自己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
可惜,棋子不死,早晚会有反噬的一天!
而苏诚言兄弟与刘腾之间的瓜葛便是刘末婉走出冷宫的第一步!
苏晚珍将刘末婉弄出来,不但还了刘腾的情,她以为,刘末婉还会对她心存感激才是!
可惜,刘末婉在被打入冷宫的第一天,她便知道了,何以她怀着身孕却不管不顾,与皇上痴缠到天明!
所以,刘末婉看着春萍拿给她的一袭白衣,只是笑了笑,待春萍离开后,她却穿上了青檬拿来了的火红!
就像那女人说的,要么,就永远的住在冷宫,要么这一次便成功逆袭!
她成功了,她的父亲成了皇上的宠臣,她虽然不屑与皇上的宠爱,可是,她却要皇上对她的另眼相看!
这就够了,不是吗?
哪怕今夜,她就这般明目张胆的走进了这清宁宫,这么明目张胆的打着苏晚珍的脸,也没有一人前来阻止!
房顶,狂仙儿眉眼带笑,看了一眼鬼医,“所以,你要记得,少得罪我,不然……”
鬼医急忙将她拉过来,“我怎么会得罪你呢,是吧是吧……那个,不然,我去给他们道个歉……”
鬼医看着她的双目,随后才慢慢说道。
狂仙儿耸肩,“呵呵……你,什么时候走……”
鬼医的脸立马冷了,伸手摸着下巴,“我觉得,至少在柔妃伤口还没好之前,是不能离开的,而且,容靖那边也需要我!”
狂仙儿撇嘴,“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你……我说要西秦做聘礼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鬼医,自由自在的鬼医……”
鬼医听着听着,眉头挑了起来,一把擒住狂仙儿的下巴,看着她的双眼,“女人,得到你是我的这辈子的追求,爱你,是我这辈子的唯一,不要在说什么你是为我好的话,我的人生我自会做主,更不要说,在你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的时候,你要再次将我踢开,你觉得我会任你摆布吗?”
狂仙儿伸手拍掉他的爪子,“那你是要我当宠物了?”
鬼医看着她,“你是宠物?不,你不是任何人的宠物!而我,却甘愿做你的宠物!小仙,爱上你,如饮了罂粟,我戒不掉,更不想戒掉!没有你,我会发疯,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即便是要了我的命!”
狂仙儿听着那句‘如饮了罂粟’,心颤了一下,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是如此的优秀,却因为自己的自私将他从消遥自在,拉入这些纷争之中。
西秦,固若金汤的西秦,又岂会那般容易便被一个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