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扼住她皓腕,一把将乔予笙拉拽到跟前,他右手一用力,强行把她玉手往下带。
“啊——”
某种触碰,吓得乔予笙失声尖叫,“变态,放开我!”
谈枭扬起的左唇溅起道狠戾,“变态?它让你爽的时候,你怎么不喊变态?嗯?”
乔予笙手脚并用踢打他,“滚开!”
她浑身排斥,那股不适感又在胃部散开,乔予笙想吐,看见他就想吐。
谈枭双膝跪着真空被,大手轻轻一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手腕控制住,他俊脸往她压近,乔予笙只觉一股难受蔓延开,不等她再度开口,女人猛地扭过头,俯首对着垃圾桶干呕。
呕——
男人眼角浅眯,细缝中的光斑冷骜阴戾。
“笙笙。”他出声喊道,“你怀孕了吗?”
乔予笙恶心的说不出话。
呕——
“你怀了我的种?”谈枭口吻试探。
乔予笙一阵作呕,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怀孕?
他倒真会做梦。
“我不会给你生的!”
“是么?”
乔予笙瞪视他,尖锐的指甲恨不得将他撕碎,“我就算一辈子不要宝宝,也不会为你生小孩!”
谈枭也知道她大姨妈刚过不到一周,这种呕吐,自是没有怀孕的可能,可她说出这番话,或多或少有些激怒他,“怎么着,我还让你恶心了?”
“我不想看见你!”她胸口起伏不平。
男人捧起她的脸颊,大拇指在左脸上磨擦,“我是你的男人,你说不想见就不见么?”
乔予笙双目瞪视,谈枭嘴角冷勾,似是失去耐性,他牵制住她俏丽两边,对准她的菱唇,霸道的贴去一个吻。
乔予笙手掌朝他胸前推抵过去,男人舌尖深入,不顾她的反抗将人往床头压下!
他想要她,发了疯的想!
乔予笙身躯扭动,不断挣扎。
“笙笙。”他温热的舌尖滑至女人耳垂舔舐,“你是我的。”
磁性的音线,像是入了魔障,在她耳膜深处一圈圈晕开,空灵又虚幻,想抓都抓不住。
乔予笙抿住唇肉,一滴泪自眼角坠落,润入枕头。
深冬的季节,湿气厚重,一缕阴风探入落地窗,带了些雪沫的微凉。
卧室门没关,柒婶打扫完从厨房出来,顺着二楼传下来的声音,依旧淫猥不堪,乔予笙痛苦的叫声四溢,其中还夹杂着男人凶猛的低吼。
作孽哟!
柒婶摇摇头,加快脚步回了房间。
下午三点,谈枭才从卧室出来,他重新换了身西装,银灰色,很邪魅的一种颜色。
柒婶午觉醒来正在客厅擦着电视柜,谈枭来到她跟前,伸手自钱夹内掏出一张支票,“柒婶。”
柒婶回身,见男人高大的身影近在咫尺,她脸色微变,慌忙卑躬屈膝道,“先生。”
谈枭两指夹着支票递给她,“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
柒婶眼睛一扫,被上面的数字吓得不敢接手,“照,照顾太太是我应该的。”
男人神情闪过不耐,“拿着。”
“是,是。”柒婶将支票捏在手中。
谈枭面朝门口,油亮的皮鞋迈出几步,似乎想到什么,男人长腿折回,“有空,多去安慰下她。”
“好。”柒婶连连点头,“先生慢走。”
眼见谈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柒婶忙跟过去将大门阖上。
先生的吩咐,她不敢怠慢。
柒婶手脚迅速做完事,爬至二楼,她走进里间帷幕时,发现乔予笙正在吞服避孕药,被子裹于胸前,露出的半个肩头伤痕累累,谈枭粗暴的印迹全都显示在皮肤上,柒婶佯装没看见,小心翼翼走近,“太太。”
乔予笙将水杯搁上床头柜。
柒婶弯腰,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睡衣,乔予笙的衣服被撕得很破,根本没法穿了,柒婶把衣服收起来,重新为她找了件新的。
“太太,我……”
“柒婶,是他让你来的吗?”乔予笙盯着她伸手递来的睡裙,没有去接。
柒婶肯定不会承认,“不是,是我自己想来看看。”
“柒婶,你出去吧。”
乔予笙倒头下去,侧身背对着她,“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望着那抹裹紧的背影,柒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未再坚持,“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叫我。”
乔予笙阖上凤目,竖耳听到柒婶走出去后,带上房门的声音。
*
会议室,谈枭慵懒的坐在主位上,他叠起一条腿,椎背往后靠去。男人手肘搭于扶手,大拇指和食指分叉在额头与太阳穴处轻轻揉捏,微阖的鹰眸显出疲惫。
其余人面面相觑,眉宇间尽是尴尬。
一时,静谧无声。
刘盛见状,握拳轻咳,“谈先生。”
谈枭保持着姿势没动。
刘盛扫眼室内众人,表情僵硬,他自前排站起,几步走向主位,贴唇在男人耳际小声道,“先生,会议已经结束了。”
谈枭凤眼轻睁,这才发现公司所有高层都在等待他的回应。
男人眉峰浅折,心不在焉,“散会。”
谈枭回到办公室,女秘手捧资料敲门而入,“谈先生,这里有份合同需要您的亲笔签字。”
男人坐在办公椅上轻应了声。
女秘将文件交到他桌前,谈枭摁了下眉心,取下揣在胸口一支钢笔。
他的笔迹苍劲有力,同他的人一样,高不可攀。
女秘视线下移,却陡然变了脸色,“谈先生,签错了,我们公司是乙方。”
谈枭眉目一冷,烦躁感爬上眉梢,他抓起桌上合同一把揉碎,赫然丢到女秘身上,“滚!”
女秘吓得仓皇而逃。
谈枭抿直薄唇,不知哪来的火气,男人倾起身,扳起办公椅咻地砸向桌面!
“妈的!”
在人前一向温润如玉,谦和绅士的谈先生,第一次这般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