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怎会有这样漂亮的女子。一年不见,她比之前更美了,简直是朵夺人性命的罂粟花。
只可惜,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
他暗叹口气,用自己的袍子擦干净了金簪上的血迹,小心放进了袖兜里。
这边,赵琰看见赵玠消失在树林里,这才微微松开阿凝,低头一瞧,正撞进她水灿灿的目光里。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赵琰道。
“殿下真威风,”阿凝赞叹道,“把敌人吓得屁滚尿流,抱头就跑。”
赵琰刮了下她的鼻子,“还不是你这个惹祸精。”
阿凝撇撇嘴,不妨他忽然把她打横抱起来,“惹祸精,你走的太慢,我抱着你走吧。”
他抱着她走,速度就快多了。很快前面就出现两匹马,正是上回见过的那两匹。
两个人上了马,顺着山道扬鞭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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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霞山绵延数百里,山下有倦水支流环绕,正值盛夏时节,山青水秀花开好,不管哪个角度都是旖旎风光。
积云山原本就是九霞山的支脉,赵琰带着阿凝骑马绕出积云山,到了九霞山山脚处,顺着环山溪水逆流而上。山壁夹着水流,水面越来越窄,周边也越来越寂静,待峰回路转时,眼前豁然出现大片的水仙,繁茂茁壮,蓬勃生机。
“好漂亮呀!”阿凝从没有见过这样多这样密的水仙,特别是山野溪边独有的清新自然,是花园府邸里永远都模仿不来的。
水仙花在山野中才开得最好。
她下了马,提着裙子过去细瞧,又低下身子去闻那香味儿。
清透纯洁的水仙,衬着粉嫩娇美的少女。她笑得那样甜美,她的眼睛比漫天繁星还要璀璨,她的气息比此刻溪边怒放的水仙还要纯净。赵琰远远立在那里瞧着,眼神都凝住不动了。
阿凝哪儿知道他想什么,只朝他笑着招手,“快过来看呀!这水仙可是有名的玉玲珑呢!”
男子站着不动,阿凝只道他不爱看花,也不强求。她看了一会儿,便觉手痒得很,真想把它们都搬回府。但如今这样大了,哪儿还好意思像小时候那样见到什么就嚷嚷着往家里搬的?她只好瞧得仔细些,待回府后用画笔留下来这份娇艳美丽好了。
她往前走几步,不妨自己离河岸越来越近,脚下忽然踩到了浅水中。
“啊!”她惊呼一声。低头一看,缎面绣花鞋被浸湿了不少。
赵琰走过来,“怎么了?”
阿凝已经往回走了几步,她看他一眼,“没什么。”
赵琰却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马背上,捉住她的脚,三两下就把她湿透的绣花鞋脱下来,又扯下了袜子。
阿凝急得叫唤,小手一直用力捶他,但都没什么作用。祈王殿下的横劲儿越来越厉害了,他想做的事儿,就没有她拒绝的份儿。
一只晶莹玉润的小脚被剥了出来,俏生生白嫩嫩的,五指圆润可爱,还带着桃花瓣般的粉红。
他温热的大掌轻轻握住她的脚心,温柔的力道,像羽毛般划过。
阿凝痒得不行,也顾不得害羞了,一条腿直蹬着挣扎。
“别动,我给你擦擦水。”
他取了帕子来,果真很轻柔地给她擦着,一下下,很仔细很认真,每一处都不放过。
阿凝知道自己逃不过,只能咬牙受着,呜呜咽咽的可怜模样,“殿下快些……”
男子擦完后,又低头瞧了许久,只觉得这只脚怎么生得如此小巧玲珑,惹人喜爱。
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脚背,她整个人都绷直了,咬牙拼命忍住呻/吟。
总算是放开了她。她一双眼水雾迷蒙的,湿漉漉的小兔子一般,偏还要作出自以为恶狠狠的模样来瞪他。
赵琰觉得好笑,给她穿上鞋袜后,干脆自己也上了同一匹马,紧紧实实把她搂在怀里。
“殿下!殿下!”她急得想下去,赵琰却道:“咱们还要往前走很远,你骑马骑得太慢了,咱们一起吧。”接着又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不会有人看到的。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回这样了。”说着,还亲了她的耳朵一下。
阿凝已经对他的亲亲抱抱习惯了,现在连拒都不拒一下了。
“殿下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呀?”阿凝问道。
“就在前面。”他说着,已经策马驰骋起来,风驰电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