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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叔,洪叔叔已经给我们找来了最好的医生,不劳您费心了。”长孙绛英淡淡的说道,随即话锋一转:
“二叔,你应该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听说苍境孔突然晕倒了,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还没呢……呃……”长孙望本能地回答,但是瞬间他就发现了不妥,就立马闭上了嘴,饶是如此,他已发现长孙冶目光凌利如刀扫向自己。
他一激灵,暗叹长孙绛英平时看似低眉顺眼,其实颇有心机,一句话就差点让自己进套,幸好自己见机得快,及时收住话头,不然让老头子看出端倪,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将会化为泡影。
“英子你这是什么话呢?你是我的亲侄女,你父亲不在了,做叔叔的不得关心你么?现在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了,二叔我当然得来呀。”长孙望讪笑。
“二叔,我没事,家里的生意还靠你打理呢,你日理万机,我可不敢让你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回去吧?”长孙绛英说。二叔猫哭老鼠假慈悲,与其让他在眼前恶心自己,还不如让他走开,眼不见为净。
长孙望心虚,脸上讪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方院长,快去会议室开会诊会议,刚才送来的四个病人病情严重,其中一个抢救无效死亡,另外三个出现心衰竭症状。”
一个护士急冲冲地跑在进病房,看到方浩在,她一手抚着波澜起伏的胸脯,一边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护士,没有人注意到白雪的脸色在那一刹那间失去血色。
“什么病?那么严重?”方浩讶然。
“据邓院长和几位主任初步诊断,是被胡蜂蜇伤,但是在注射血清之后治疗效果非常不好,病人现在浑身肿得厉害,昏迷不醒,其中一个病人抵抗能力差些,已经死亡。另外三个病人情况也很不好,听说卫生局的苍局长也来了,他要求我们不论如何也要救活他的儿子,否则……”
护士简要地介绍了一下病人病情,最后又吞吞吐吐地卡壳了,但是就算她不说,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苍阳威局长肯定是倚仗手中权势向医院下了行政命令,如果他家公子救不活,人民医院将会有一大批人被摘官帽,搞不好手术刀都得放下。
“自以为是的官僚!”方浩心里鄙夷,对护士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到。”
护士走了,方浩为难地看了看长孙冶和洪谷山,长孙冶和洪谷山明白他的意思,反正现在长孙绛英和白雪都没事了,没必要拖着方浩不让他离开。
“去忙你的吧,这里有这位护士就行了。”长孙冶对方浩说道。方浩点点头,俯首再给长孙绛英和白雪检查一遍,确定没事了,再交待护士注意事项才匆匆离开病房。
推开会议室的门,方浩赫然发现会议室上首坐着一位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他肩宽体胖,富态十足,正襟危坐。他正是苍境孔的便宜老子,滨海市卫生局局长,苍阳威同志。
坐在下首的依次是院长、主任、主治医生,他们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苍局长本来正在与秘书加班,忙得两脚都不着地,浑身大汗淋漓正是欲发未发的关键时刻,一个电话犹如手术刀,骤然阉割掉他蓬勃的兴趣。
他本不想来,但是院方都下了病危通知书。如果他再不出现,仍在休息室的双人床上鞠躬尽瘁,就等于告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他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父亲,他与苍境孔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密秘。
特别是政治上的对手,他们有着狗一样灵敏的嗅觉,万一被他们觉察,不仅会遭受他们的讥笑,甚至还会影响到自己的政治生命。
苍阳威多么希望突如其来一场地震或泥石流灾害,又或者哪里发生了瘟疫,这样他就可以以救灾的名誉堂而皇之地离开滨海,赶赴灾区。
再找几个记者做个专访,借他们的生花妙笔为自己撰写一篇纪实报导,配上领导亲临一线指导工作的照片,放网上,让人们看看他堂堂一个局级干部是如何舍小家顾大家,放着家中病危儿子不顾,毅然坚持在抗灾的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