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路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马义。
马义也不答话,直接开车门准备走人。马义确实最缺的就是钱,正是因为他是个穷光蛋,才会沦落到今天亡命天涯,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于昧良心的钱,马义他不稀罕。
“吱--”路云吓得紧急刹车,生气地质问马义:
“喂,你不想活了?”
“就是因为我想多活几年,才要下车。”马义不卑不亢地回答。
路云猛拍额门,哦,卖咖,这家伙还真是一根筋,这么奇葩的人,一身逆天的医术和功夫,是从哪里来的?人比郭靖还呆,却比郭靖还有本事,难不成命运特喜欢眷顾这类人种?可惜自己不是黄蓉,否则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定华夏江湖上又多了一对神仙侠侣。
“你自己看看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对付一根筋的人,路云没有黄蓉的古灵精怪,只好缴械投降,不然他再一次突然跳车,摔死或是摔残了,她将罪孽深重。
马义没有开箱,刚才一时着急,忘记使用天眼,现在他用天眼扫过箱子,发现里面只是一撂厚厚的图纸,大约有半尺厚,图纸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各种数据,说明书用的岛国文字。
不就一撂废纸吗?到底能值几个钱,路云光付给自己的佣金就50万?
还好马义看过谍战片,猜测图纸可能是什么重要机密文件或图纸。
图纸上的文字是岛国文字,说明东西不是华夏的,把它卖了也不犯国法,最起码不用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国家,赚到的钱花起来也心安理得。
马义放心了,重新关上车门。因为自己鲁莽,刚才误会了路云,马义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向她道歉,于是佯装闭目养神。
“怎么?不走了,可要看清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路云却不想轻饶他,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马义老脸通红,知道躲不过去了,他又不能告诉她自己能使用天眼,可以看清箱子里的东西,甚至只要他愿意,她小内内、罩杯包裹下的内容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门本事太惊世骇俗,如果说出来,要么路云不信,要么他可能在路云眼里马上就会变成妖怪,甚至会立马赶他下车,传出去他将不为俗世所容,确实也是,谁愿意和一个能洞穿自己身上遮羞布的人呆在一起,那与裸展有何区别?
“对不起了大美女。不过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不跟我说清楚呢。”马义有理无理搅三分。
“哎,你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和自己老板说话的吗?哼,也只有我这样的老板才能容忍你这种员工,换作别人,早就炒你鱿鱼了。”路云忿忿地说道。
马义无言以对,把脸转向车窗外,他发现他们正一路往南边走,离国境线好象也越来越近了,他疑惑地看向路云,路云担心这个呆瓜再一次不顾一切地跳车,她很爽快地解答了他的疑惑:
“放心吧,不会把你卖到国外的,只是我们与客户的交易地点离国境线较近而已。”
……
付天尚带着一帮小弟赶到大余乡的时候,马义和路云早已经离开了,不过他也不算白跑,毕竟从亚洲饭店老板那里确认了秃瓢所说不假,马义确实在大余出现过,不过他在打伤秃瓢几个人后,骑摩托车走了。
这是一个重要情报,付天尚立即报告孟天熊。大余乡只有一条公路与外界相通,终点就是板纳州首府板纳城,孟天熊立即一边派人迎面堵截,一边命令付天尚沿路追赶。
两路夹击,马义插翅难逃,孟天熊踌躇满志。
然而,当两路人马在半路相会,马义仍然杳无踪影,仿佛人间蒸发。
“麻逼造的!”煮熟的鸭子飞了,付天尚气急败坏地一脚踹向破金杯,仿佛与它有杀父之仇。
付天尚生气有他的原因,孟天熊一天到晚让他带着一帮外围小弟瞎转悠,净干一些低级小事,他早已经腻烦了,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表现,争取立功,回到三金帮的核心圈子。
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抓到或是做了马义,自己为三金帮报了仇,立了大功,老大肯定对自己另眼相看。他都想好了,如果孟天熊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他就到滨海市投靠步高,他为步仁报了仇,步高肯定会赏识自己。
结果一场欢喜一场空,马义就象空气一样消失了,让他空有一腔激情,只能抓瞎。
“老大,怎么办?”小东缺心眼,这时候凑上去找骂。付天尚果然把怨气一股脑撒在小东身上,他一脚把小东踹出两米远:
“废物,都他妈的一帮废物,五个人,五把刀,居然还让人给跑了!”
小东捂着肚子卷缩在地上,不敢乱动,不敢争辩,在心里猛操秃瓢他妈,愤怒之下,小东都忘了秃瓢他妈是自己的亲姨。其他的小弟大气都不敢出,老大邪火正旺,他们可不会象小东那么缺心眼,傻b一样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