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奶就是娘,有你求老头子的时候!”洪老头儿觉得自己带老怪物出谷就是一大错误,特别是像郝然这种势力眼面前,自己不能给他提供有利的东西就完全漠视了你的存在!对了,刚才听他们说贺铮,难道铮儿那孩子回太平了?嗯,回来好,回来就得成亲,臭丫头,成了亲你还得听我乖徒儿的,到时候,让你做什么给老头子吃就得做,哼!
依旧一身普通衣衫,只带了冬子,在贺家镇的街头挨个儿看了铁匠铺。
“这位客官,一看你就是内行,怎么样,我这剑,不是吹的,不说天下无双,至少是剑中精品,怎么样,买吧?”张铁匠搬到贺家镇经营刀剑也有一年了,这把镇店之宝一直摆在铺中,果然是行家,一进门就独独拿起了这一把。
“不能削铁如泥也能说是精品?”在剑刃轻轻一次,摇摇头:“比起郝记的如何?”
“您这不是开玩笑吗?”张铁匠最不喜欢听到这句话,无奈,在贺家镇买剑的人却没有不提到郝记的“郝记的剑也不是随便能买的,那是专供军需的,有银子也买不了!”
“是吗?”轻轻放下“他家的铺子在哪儿,我去看看,有多精贵?”
“一看您就是外地人,郝记在镇上没铺子,刀剑也绝不外卖,江湖人以拥有一把郝记的刀剑而自豪呢!”张铁匠指着街尾的那条大道:“看见没,沿着这条宽宽的大道一直往上走,走到尽头有人把守的地方就是郝记的地盘了!”
“这条道?”道路宽阔而且有明显的车马痕迹,贺铮清楚的记得,多年前自己和师傅所谓的闭关也是往那条道走,但只是羊肠小道,可没有这么宽。
“是啊,你不是要买郝记吗,去吧!”张铁匠的耐心早已经没有了,却故意好心介绍,年轻人心高气傲,去碰碰壁就知道自己多么的微不足道了。没权没势,想要买一把郝记,哪能这么容易!
“看来师傅的生意做得很好!”不仅有名气,还有了势力,连作坊都有人把守了。
“爷”冬子看了看大道骑马能行:“我回小筑园牵马?”
“不用,就走路去吧!”贺铮道:“闲着也是闲着,贺大老爷都没有将我的身份说出来,你也省省吧,别那么张扬!”
走走停停歇歇,不是走不动,而是要等冬子!
“爷,太远了,怎么还没到!”气喘吁吁,冬子感觉比在边塞打仗还累人。其实,是他这两年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就是缺乏锻炼,走不动了。
“你呀,看看,前面两个大婶都比你走得快!”贺铮摇摇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多年前你随我刚到贺家镇时,什么苦没吃过,这会儿走个路都难了!”
买柴买炭,一点月钱还要省着花,确实什么苦难都过来了。冬子不禁想起了卖柴人家的那个丫头,时隔多年,早已成了孩子他娘了吧!确实是在京都享福享多了,为了证明自己还是那个可以跟着主子东奔西走的人,冬子不由得加快的脚步撵上了前面的两个妇人。
“我说,郝家那个姑娘眼光恁高了!”边走,边摇着手中的帕子喘着粗气:“我这是第三次去了,镇上做生意的两家人她都看不上!”
“呵呵,谁说不是呢,我告诉你,这是第二次去!”笑笑:“我谈的是贺家的少爷,一直说考虑也没回话,三夫人还想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让再跑一趟。其实,郝家当家女人出手也大方,谈没谈成,给的跑路费都不少,我也乐得跑!”
“要说吧,那姑娘也没什么好!”摇着帕子的女人道:“谁家大户人家的闺女不是养在深闺,温文尔雅,估计你没见过她吧,唉哟,我的娘呀,一看就是乡下野惯了的孩子!”
“怎么没见过,你不知道,上次见她,我还以为是郝家的粗使丫头,正在鸡圈里捡蛋呢,脚下还踩了鸡粪,也不嫌脏嫌臭!”边说边笑:“她娘一个劲儿的朝旁边的丫头使眼色,我就当没看到!”
“呵呵,你呀,难怪出手大方给了你跑路费,那根本就是封口费!”笑笑:“我也得了一次,不少呢,好像从山上下来,浑身灰尘,还扬言不找人家呢!”
“是啊,这姑娘也就是命好,生在了郝家,那么有钱的人家,才能引得我们跑了一趟又一趟。真要在普通人家,谁还也上门提亲啊!”走了几步,站在路边,把一只脚搭在石头上,边敲打边道:“都说媒婆靠的是一张嘴,谁知道咱老姐妹还得靠两条腿!”
“累啊!”摇帕子的人也不摇了,跟着一起敲腿:“我估计,咱老姐妹俩又得白跑一趟了!”
“挑剔,千挑万选,最后说不定得选一个漏灯盏!”忍不住抱怨道:“七七八八的,我认识的好几个老姐妹都来提过亲,估计不下二十家了吧?”
“怕远远不止呢!”用手按了按腰:“走吧,唉,这郝家住得也远,真累人,这跑路钱也不容易挣!”
“爷,听见没,这地儿居然有比公主选驸马还挑剔的人!”冬子和主子边走边听着闲话,忍不住笑道,啧啧,不下二十家,想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