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霆带她进的这个圈子,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但是既然她有机会接触了,她会在不谄媚、不高看、不摇尾乞怜的基础上,用自己的能力去努力。
果然,蒋东升和庄周听了,哈哈大笑:“是啊,慕阳毛都没长齐,不知道也正常。”
“喂喂!你们居然合起来欺负我,这不公平!”程慕阳装模作样地大叫。
几人说笑了一会儿,蒋东升正眼端详了方雾善一会,才问霍靖霆:“哪来的妞儿?看嫩啊。”
预料中没得到回答,又问:“妹子多大了?我要报警,这明明是拐骗幼女吧?”
“成年了。”方雾善不想听他乱扯,如实说。
“原来,靖庭喜欢老牛吃嫩草啊,难怪这些年也没个相好的,我一度怀疑他是个gay呢!”程慕阳道。
“慕阳!雏儿没有说话的权利!”霍靖霆不客气地回道。
“喂喂!你别太过分啊!”
“说靖庭老,慕阳,你以为自己活不到28岁?”庄周也跟了句。
“你更过分,我不过说错了句话,你居然咒我短命!”程慕阳气急,又说不过,便无奈地说:“好吧,我怎么说都错,看我今天不把你们赢得屁滚尿流。”
“哼!”霍靖霆冷冷扫了他一眼,一脚踢他屁股上。“不自量力,当年老子打麻将时,你小子还玩泥巴呢!”
“喂!二哥,你不过比我大四岁嘛!”
程慕阳越说越委屈,见没人理,就向方雾善告状:
“妹子,你看哥哥我多可怜,你趁机看清霍靖霆的真面目,别被他诱拐了。”
方雾善笑笑,在这帮人精面前,多说多错,不如沉默。
几人坐下来打麻将,方雾善被规定坐在霍靖霆的左边。
第一圈,霍靖霆抓了一张二饼,问她:“你觉得我该出什么?”
方雾善当时正在神游,想着对付于婧婕和沈易的事情,听他这样问,下意识说:“二饼。”
霍靖霆冷眼瞄着她,手却把二饼放了下来。
“碰!”
出了二饼,紧接着又来了二饼,这下霍靖霆抓了三条,又问:“这下出什么?”
“三……三条?”
霍靖霆放下手里的三条。
“碰!”
他紧接着抓了一张起来,一看,三条!
出什么牌来什么牌,出什么别人听什么,饶是方雾善也看出不对劲,心虚地缩了缩脑袋。
“呦,打个麻将还秀恩爱,这是要虐死单身狗啊!”程慕阳哀嚎。
“哼!单身狗没说话权利!”庄周道。
霍靖霆不听他们,只侧身问:“不会打?”
“不会。”
“真不会?”霍靖霆边抓牌边问。
“真不会。”
又抓了几把,霍靖霆翻开手里的牌,一看,是八饼。
“你觉得该出什么?”
方雾善不确定地瞅着他,小心翼翼地说:“八饼?”
“八饼?胡了!”
没等霍靖霆出牌,蒋东升先一步推了牌。
“这一圈胡大了,每人八万,拿钱来!”
霍靖霆的脸瞬间就黑了,他推倒牌面,把八饼放进去,面前的一水牌全都是对子。
程慕阳伸过头:“呦,二哥这么好的牌,你问她干什么?连这么简单的牌都看不懂,妹妹你也真厉害!”
方雾善一脸真诚,无视别人的揶揄,道歉说:“抱歉,我真的看不懂牌,害你输钱了。”
不就是清一色、大对胡、自摸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霍靖霆黑着脸,不以为然地瞥了眼方雾善,冷哼:“不知真假的。”
“当然是真的!”输死你!活该!谁叫打个麻将也要拉她在边上学着的。
接连几次被她搅了局,难得输给这几个好友,霍靖霆早已不耐烦,也不强求她这个瘟神待在边上。
方雾善趁此机会,四下油走,打量着这间别墅。
不得不说,这间别墅装修的十分简单,不是那种用钱堆砌起来的中国人所理解的欧式装修,也不是一味追求名品的奢侈风格,反之,这间别墅,除了必要的装修外,整件房间的摆放都十分简单,一楼大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沙发,整个房子一览无遗,家具是浅棕色,淡到像是要修禅,整个看起来很有点出尘的味道,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的装修,仿佛是家装杂志的封面,某大师打造的,看似简单,实则一木一物都有讲究,比如这间别墅里,虽然没有太多家具,也以浅色位置,简单却不显得空旷,舒服却不单调,仿佛连每朵花开出来的方向都精心设计过。
一句户——贵而不奢。
这会是谁的别墅呢?
她不知不觉来到二楼,二楼所有房间的门都没有关,整个别墅的布置一览无遗,她站在门口,看见主卧室内只有一张榻榻米式的*,布艺的,足有2米4的长度,可以想见,这间别墅的主人一定不矮。卧室除了衣柜,就只有一副挂在墙上的书法作品。
这是一幅王羲之的作品,边上还有一幅梵高的画作。
冥冥中被这两幅作品吸引,似乎有一种灵气在召唤着她,她不由自主地走进去。
这是一幅王羲之的《兰亭序》,众所周知,王羲之无真迹流传于世,市面上其所有作品都是临摹本,可是这幅画……方雾善不由将手放上去,异能没有太强的反应,但也没有排斥,加之她多年来跟随爷爷耳濡目染,使得她总觉得这是一幅真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让人激动了!这就是无价之宝了!是中国人的骄傲,也是书法爱好者必胜求而不得的!
《兰亭序》的边上是梵高的《麦田》,这是梵高临死前最后一幅画作,方雾善依稀记得,之前看过报道,这幅画由英国索思比拍卖行拍卖,估计3600万美元!
而这两幅作品的边上,朴实地挂着一幅破旧不堪的手稿,纸张已经发黄,字迹模糊不清,有英文字母,隐约看得出是在推导某个公式。
“这是牛顿当时推出牛顿定律时的手稿真迹。”不知何时,程慕阳站到了身后。
“哦?”
“受老爷子影响,霍二哥除了玩刀弄枪,也就是喜欢收集这种东西。”程慕阳耸耸肩。“我是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好的,要花这么多钱去收集。”
原来是霍靖霆的房子,他自己的房子里开局打麻将,其他人却比他先到,可见,都是他信得过的朋友。
方雾善着迷地摸着那张装裱好的,发黄的纸张,不在这个行当里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些老旧的东西是多么迷人,在看到这些古物时,你可以想象当时的人创作它时的艰辛不易,多年过去,时年时易,只有它们被当作古董保存起来,见证了光阴和世事变迁。
程慕阳不懂很正常。
“你们麻将打完了吗?”
“还没,又来了一帮人,我只好下来了。”
方雾善瞅着他。“不会是被虐的体无完肤,所以才逃跑的吧?”
程慕阳耸耸肩。“自打你上楼后,二哥忽然恢复了以往的水准,把我们三人虐成狗了。”说完,盯着方雾善问:“话说,你和二哥怎么认识的?”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黄历上写着不宜出门,但是我没有听。”
程慕阳愣了一下,紧接着爆笑。“不是吧,认识二哥让你这么痛苦?”
“谈不上痛苦,但也不是好的体验。”
“怎么说?”
“行事作风阴晴不定,但凭喜好,说真的,我很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军人。”
程慕阳没料到自己崇拜的二哥会被人这样嫌弃,一时来了聊天的兴趣。
“霍二哥可是咱们国家最强的特种兵部队中的精英小分队的领头人。”
“我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