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壬渽朝他善意的笑笑,坐到他面前,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是来笑话我的?”慕容诀冷笑,带着三分醉意的神态,眼神却异常清明,如今傅家倒了,他又被禁足,还拿什么去和独得父皇宠爱的慕容壬渽去争?
壬渽是来看他笑话的吗?的确是,但那只是一部分原因,他不相信慕容诀会如此轻易的放弃,之所以这样一副颓废落寞的样子,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罢了,而他要做的,不过是推他一把,既然他想要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为何不成全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可不想为自己留下这么一个后患。
兄弟亲情?别说他不是慕容壬渽本人,就算是,那慕容诀派人刺杀他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是他的弟弟?
皇家没有亲情!
这样想着,壬渽的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张异常精致的脸,自从上次见到过慕容殇之后,他便没有再去过,做完他要做的事,便去看看那个人吧。
“三哥何必妄自菲薄。”壬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过是禁足一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呵呵。”慕容诀冷笑,“倒是我小看了你。”
慕容壬渽定定的看着他:“三哥说笑了,你眼中,什么时候看到过我?”
正是因为他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他才占了太子位置这么多年,近日会突然刺杀他,想来也是最近他的改变,引起了对方的警惕而已。
“真的是父皇让你这么做的?”那日朝堂上,慕容壬渽在他耳边轻声说的话,慕容诀一直记着,从没有忘记,若真是这样,他的父皇,还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就真的,这么喜爱慕容壬渽吗?明明他记得小时候,淑妃还在的时候,父皇也并没有对淑妃多看一眼,那为何,独独看中了慕容壬渽呢?就因为他出生时天有异象?
这样的话,同样出生时天有异象,生母还是曾经冠绝后宫的贤妃的慕容殇,却为何有和他截然不同的命运呢?
这是慕容诀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当然不可能是慕容琮让他这么做的,慕容琮之所以让他呆在这个位置上,却从来不给他实权,其心思,定然不会如摆在明面上那样是对他的盛宠。
但壬渽却不会说出真相。
“是不是父皇授意的,如今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壬渽,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在伪装!”慕容诀看着眼前人的表情,面色一黑,咬牙切齿道。
“断袖一事,是真的。”壬渽摊手。
也就是说,除了喜欢男人,其他的事,都是假象?而他,还有慕容奕,甚至是好多年不曾出现的慕容壬然,都被他蒙在鼓里,真是好重的心计!
“三哥,你也不要恨我,这些事,我也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壬渽再度喝了一杯酒,然后起身:“看在三哥这么多年来照顾的份上,禁足期间,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
“包括让我出去吗?”慕容诀冷笑。
壬渽摇头:“这件事没办法,你知道我无法反抗父皇的决定。”
“那你让魏中廷来看看我。”慕容诀要求道。
壬渽点头:“这个倒是可以,放心吧,明日我就让他过来。”
魏中廷是户部侍郎魏何的嫡子,因为南河事件,户部也受到牵连,魏何如今还在刑部接受审问,而魏中廷出事时刚好不在京城,便没有被连罪。
魏中廷作为慕容诀小时候的伴读,二人关系向来不错,慕容诀提出这个要求,在傅家人都在牢中的情况下,倒也无可厚非。
转身离去的一刹那,壬渽幽幽的笑了。
慕容诀,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想要作死,本宫不成全你都不行了。
第二日,壬渽便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让魏中廷进宫陪伴慕容诀。
魏中廷在慕容诀宫中待了一上午,临近傍晚才匆匆离开,壬渽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时,壬渽正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让魏中廷顺利将消息传递出去,毕竟慕容诀那里,可也有皇帝的眼线啊,皇帝能够完全放心魏中廷才怪。
壬渽回过身,果不其然看见那张举世无双的脸。
“你最近好像很闲?”自从一起去了一趟蓬山之后,这人都几乎天天在他眼前晃悠,皇宫之中又无人敢拦他,若是他对自己有恶意,不知道自己该死多少回了。
越帛曳也不生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