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将今日之事告诉主人。”
“是!”黑衣男子又迅速消失,仿佛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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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真的提出了这种问题?”一席红衣的男子一脸兴味的笑容,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着,葱白修长的手指和棕色的古琴,相得映彰,交织出一副美丽的画卷。
身后站着的黑衣人却感到一阵莫大的压力,这是主人兴奋的前兆,每次主人一兴奋,定然会压制不住他暴虐的本性。
“哈哈哈哈哈——”男子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手中的琴弦应声而断,身后的黑衣人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只听闻那红衣人轻声呢喃:“慕容壬渽,希望你不要太快让我失去兴趣才好。”
黑衣人只感觉浑身一阵战栗,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那盯上的慕容太子。
“下去吧。”红衣男子挥了挥手,黑衣男子瞬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代替他出现是,是一名青衫男子。
“主子。”
“回来了?他回宫了?”红衣男子没有回头,却知道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人是谁。
“是。”青衫男子颔首,然后便静静的站在红衣男子身后,仿佛一尊雕像,连呼吸都可以忽略不计。
“凌。”红衣男子突然唤着他的名:“你说,我要不要去查一下越帛曳所着亵裤颜色呢?”
凌突然觉得自己跟着这样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子,压力好大,他知道,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主子不敢招惹的人,可是那越帛曳的身份,实在太过复杂,暂时还是没有招惹的必要。
但尽管心里这样想,可他却不会去违抗主子的命令,只是心里将提出这种问题的慕容壬渽埋怨了个遍,若那人不是那么废柴,又是个男的,和主子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不按常理出牌,唯恐天下不乱。
“越帛夜如今在何处?”
“属下不知。”凌摇头,国师的行踪的确不是他能够得知的,而且他已经五年没有出现在人前了。
“你说慕容壬渽提出这样的问题,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近日他有见过越帛曳?”
凌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主子其实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呵呵。”红衣男子轻笑出声:“若是后者,事情便更好玩了。”慕容壬渽,你是真的和越帛曳有关系呢,还是随便提出的问题呢,我拭目以待。
清幽的池边,水面将月光折射的美轮美奂,一对主仆就这样静静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仿佛大自然造就的一副绝美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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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省了大头,壬渽也就不计较小钱了,出了相思阁,便租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将排场做得十足,便准备回宫了。
相思阁离皇宫大约需要两三个时辰,因为这类寻欢作乐之地,是不能太过靠近皇宫的。
不过因为是夜晚,路上几乎没有新人,速度便加快了不少。
壬渽坐在马车里,感觉有些困意袭来,随着马车轻微的震动,靠在柔软的内壁上,闭上了眼睛小憩起来。
“碰!”一阵晃动,让壬渽没有防备的脑袋直接撞到了车壁,虽垫了软布,不是很疼,但也足够将人震醒。
马车依旧在行进,壬渽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城里的官道,虽不如现代的柏油马路水泥地那样平坦舒适,可也都是铺了整整齐齐的砖石,几乎不会有太大的震感,所以他才会在那舒适的轻微摇晃中睡着,但现在的感觉,马车分明就已经不在平地上。
察觉了一下气息,附近只有一个人,显然正是那赶车的车夫。
壬渽直接拉开了帘子,月光虽不够明亮,却也不至于无法视物。
“这位小哥,为何进了树林?”从相思阁到皇宫,是有笔直的官道的,不可能会特意绕小道,更何况是这种随时可能会有危险的树林,这人若不是无意的,便是有人派来的。
前者的几率几乎没有,京城有固定的车行,相当于现代的的士,这车行里面的车夫,各个对京城可以说是熟门熟路,即使来了新人,也不会一下子便单独让他出任务,必然是要等到将地形全都了解了,才能被雇佣,有点身份的人,都不可能雇佣连路都不认识的新手,而且他雇得马车还是豪华级的,那车夫更应该是老手。
若是后者......壬渽心里一凉,他一个人,若是对于这个驾车的倒也没什么为题,可对方既然故意将他带进这个树林,就很有可能会有后招,比如说请了杀手来杀他。
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可疑人员,慕容奕和慕容诀,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