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反正都是他纳的妾了,想要,几时都可以,是他太过毛躁了。
不提李昱走得一脸纠结,叶秋望着桌上的油包,眼底有深深的感动。
这个可以做她大伯的男人,竟因为怕她晚上饿,竟从几百里外的军营中,给她送来吃的。她伸手摸了摸油包,还是热的,想必,他是一直用内力护着的。
自从父母离世后,人情冷暖看得多的她,怎能不感动?
有多久,没人关心过她是否吃得饱,是否有好屋子睡,是否有人欺负过她?
泪睛模糊间,桌上的油包与印像是晚上电饭煲里留着的热饭重合在了一起,叶秋吸吸鼻子,打开纸包,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边塞边哽咽道,“真是个傻大个。明明家里头有厨子,你吩咐一声,人家难道不会做么?干什么还非要亲自跑一趟过来?让人家这么感动。”
和着泪水一口咬下,又慢慢地吞下。她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如何,她都会陪着李昱,尽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她也心甘情愿。
只为他给予了她许久没有的温暖。
对于李昱晚上回来看过她的事实,叶秋没有对任何人说。只是她第二天特意向四季总管打听过,确实没有听到王爷回府的消息。
叶秋更是感动。
心里存了秘密的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王府的荣华富贵,安心的做着米虫。
既然已经决心陪着他一生,无关情爱,那么,老老实实的,本分的呆着,不惹事生非,就是她所能想到的了。至于她入府受到的刁难,那些都过去了不是吗?
只是,虽然她想的好,但有句话叫世事无常。
日子就在她老实地做着米虫,后院依然争相斗艳中度过,对于每晚出现在她屋里的王爷,她也习以为常,受之若怡了。
两个月匆匆而过,转眼就是中秋佳节。
王府里自有燕侧妃筹备中秋夜宴的事宜,叶秋正想躲懒,恰时,李授派人来邀她出去游湖,她自是欣然同意了。
出了门,本来坐着马的李授钻过了她的马车,叶秋愣了愣,回过神来笑道,“世子爷坐马车也不怕人家笑话了去?”
李授笑意深深地望着她,看得她不好意思才垂眸拿了几上的茶点丢进嘴里,“早上没吃东西,想着你这里必是有吃的,这才进来,莫不是,你呆在府里久了,也想着离我这难兄难弟远些了?”
一个男人作出愁眉苦脸的事情,该是若人烦的,可偏偏他长了一副倾世容貌,此番刻意作出伤心,叶秋即便知道他是有意为之,也难免为之倾倒。
好容易回过神来又晃了好一会才回神,局促地转头望向车外,“世子爷哪里话,能得您青眼,是叶秋几世修来的福气。”
李授看她脸上的红晕,低低地笑了起来,“叶秋,你脸红了!”
叶秋忙抬手摸了摸,是有点,但是打死她也不能承认,她竟被个男人的表象给迷惑了,她立马摆正了身子,故意大声道,“世子爷,你眼花了吧,这车内本来就有些热,我出门还涂了不少胭脂,自是有些红晕。莫不是世子爷希望看到我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什么叫强词夺理?什么叫做顾左右而言他?这大约是了吧?李授笑而不语,也不接她的话,直将几上的茶点往嘴里放。
明明是吃糕点,吃就吃呗,没事老往她脸上瞧干什么?她本来已经褪下去的红晕,又开始往上爬了。
这男人太可恶,长得太美,眼神太勾人就很了不起是不是,怎么可以用那么灼热的眼神望着她,明明他应该避开她。现在可好,同处车厢里,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张脸急得通红。
许是实在受不住他的眼神,她慌张地说,“啊,天气是有点热哈,那个……我先下去透透气!”
惹不起,咱躲得起吧?
叶秋撑起身子就要站起来,谁知坐得久了,半边腿都是麻的,一时站不住就要往前栽去,恰时,一双大手从对面伸了过来。
盈盈的小蛮腰上堪堪附上温热的大手,叶秋从来不知道那双看起秀气的手竟也有烫伤人。贴身的触感自腰间直接上升,至心脏处发生某种化学反应,叶秋只觉心跳加速到快不能负荷了。
不安的低头,他微低的脸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撞进她的心头,一双惹人心醉的桃花眼此时认真地弯着,里面的愉悦、迷恋及认真不容她错辨。
心跳不曾停下的速度有种愈演愈烈的征兆,叶秋觉得,若是再这么着下去,她一定会死在当场。
心脏爆掉而死!
两人视线胶着的难分难解,马车却突然停下,惯性的冲击下,他们两个差点都撞在车厢上,好在李授护着她,才免了她出门一趟就破相的危险。
叶秋松了一口气,看着李授黑着张脸出了马车,她难得的露出羞涩的表情来。
他是喜欢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