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见鬼啦,郭小铁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两只手分别捂住自己的尴尬部位,又不敢转身,急赤白脸地大喊大叫:“你,你是什么怪物啊,我的衣服,快点还给我啊!”她急得东看西看,周围阳光晴好,一片空旷的草地,这里只有她和艺术美女两个人。
“好奇怪,”艺术美女依旧是笑盈盈的,慢慢走近她,腰际的布料随风飘动,尖头鞋上的金色毛球晃晃悠悠,在碧草之间起起伏伏,“这里只有你我,而且我们是同性啊,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也有,你又何必害羞成这样?小傻瓜。”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什么绕口令啦,快把衣服还我,还我!”郭小铁捂着上下的尴尬处,着急大喊。下意识想往后躲,只可惜两条腿跟粘在草皮上一般,压根动弹不得。
艺术美女神秘地笑笑,她老是笑着,看不出她真实的内心活动。慢慢靠近,她似玉一般的手,从腰封里抽出那根孔雀翎饰品,轻轻拂向郭小铁的肩膀,轻柔的碧绿莹蓝羽毛拂过她的肌肤,上下痒丝丝地磨磨蹭蹭,那手指缝隙里未遮挡到的敏感地方一下子就......
郭小铁觉得大事不好,她想逃却动不了身,艺术美女温柔地打量她,纤细白嫩的手指像流水一样,触碰到她的卷毛头,流淌到她的洁白的小耳垂,还没怎么着呢,郭小铁只觉得小腹里有一股野火乱窜,带着些奔涌的热意,血腾腾腾涌上了脑子。
不好了!她看着艺术美女流光溢彩的眼睛,好像有一股吸引人的魔力,郭小铁拼力想逃开,咕隆咚一下,手臂砸在床板上,“哎哟哇”一声滚下了床。等她腰酸背痛地好不容易爬起身来,发现幸好只是一场梦,她喘着粗气在带有凉意的地板上坐了一会儿,心咚咚直跳,暗骂真是活见大头鬼了。
她扑掉睡衣上的灰尘,慢慢爬回到床上躺好,这下睡意全无,她瞪大眼睛看着暗夜的卧室,窗帘拉得很满,一点都不透光,她伸手摸向床头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恼火,怎么会梦到这个艺术美女了啊,两人不是头一次才见面的吗?
她越想越不对劲,自己身体里有了反应,这算是春.梦的前兆咯,那对象怎么可能是她呢,明明应该是朱莎莎才对呀。
郭小铁摇摇卷毛头,打开床头灯,看看枕头底下露出的那张a4纸,看到上面的诗词,她看了就来气,拿起来就塞到床头柜的抽屉里,啪一下用力关上。小圆脸涨得通红,什么破诗词嘛,写的是什么玩意儿,“夜来春睡,压扁佳人”,搞错了好不好,居然梦见艺术美女对自己*,用那根孔雀毛刮来刮去的,还真的有反应了?
最令她生气的是,她郭小铁居然是被动的一方,要脱大家都脱啊,凭什么只有自己是赤条条的,对方裹得那么严实,最可恶的是被调戏了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完全不符合她的作风嘛,她越想越不爽,这什么破春.梦,简直就是荒了个大诞,岂有个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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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是周末,郭小铁和郭倩如都有空闲,下午四点多两人到厨房做香肠蛋炒饭。郭小铁咚咚咚地把香肠和胡萝卜切成丁,把菜刀交到郭倩如手里:“姑姑,你试试看,小心别切了手。”
郭倩如活了这么大还没怎么拿过菜刀,她有点紧张地一手拿刀,一手切香肠,表情认真。郭小铁喀啦一下打了两个鸡蛋,抛掉蛋壳,拿筷子打发起来,看着姑姑生疏又仔细的切菜模样,她的口风可真紧,就是不愿说为了谁学做饭,管他是谁都好,只要不是阿荣那个骗财骗色的人渣就行。
切完香肠,烧热锅丢下去翻炒,郭倩如不让郭小铁动手,叫她口述,自己来实行。她拿着锅铲,一手握着锅柄,一手呱啦呱啦地翻动香肠,力求每一小块都要到位,再加盐加调味料,那态度认真得就跟财务算总账似的。
在郭小铁的指导下,她总算把香肠给炒好了,盛到碗里,抹了一头汗,笑起来:“原来厨房干活这么热啊,我从来都不知道。”郭小铁把米饭拿给她,顺口说:“姑姑,我不记得你喜欢吃香肠蛋炒饭呀,怎么想起来叫我教你做这个啦?”
郭倩如把米饭倒进锅里,郭小铁帮她调了小火,示意先慢慢翻炒就行。她说:“香肠蛋炒饭挺好吃的呀,麻烦你了小铁,我本想叫你爸爸教的,他在饭店忙得很不是吗?”厨房里热得不行,她又很紧张,又怕把饭弄焦了,一脸认真过头的模样,但口风还是很紧。
倒入蛋液,裹在饭粒上。郭小铁吸吸鼻子,虽然姑姑手法生疏,火候也不那么到位,香肠混着米饭有点乱七八糟,蛋液也裹得黄黄白白不太均匀,有的地方嘶嘶微焦,但锅里逐渐冒出的,却满满是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