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斋饭端上来了,两个出家人吃完之后,没别的可干,只能告辞出来。
到了僻静处,陀头一把掀掉头上的一堆乱发,丧气地说:“这一趟什么都没有查到,我发现我们以出家人身份根本就见不到林家姑娘。”之前这头陀一直装哑巴,这会儿一说话却是女声,原来她就是羽衣乔装的。
另一个人却是了缘和尚了。
了缘抹一把额上的冷汗,说:“阿弥陀佛,我可再不干这种事了,你明明是个女孩儿家,却装扮什么头陀,我们想讨斋饭,那就光明正大地讨吧,这么鬼鬼祟祟的,佛祖知道了一定会怪罪的。再说万一被人家认了出来,可大大有损我出家人的名声呐。”
羽衣看他呆得可爱,禁不住展颜一笑:“佛祖要怪就叫怪我一个人吧,到时候你只管说自己不是自愿的,而是被我胁迫的就是了。”
了缘苦笑一下,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羽衣一看要了缘做这些事情真是难为他了,就安排他先在客栈里歇息,到了晚上羽衣一个人悄悄溜出门,向着林家老宅子摸去。
这一回她早就轻车熟路,所以一会儿就已经翻墙进去,摸到了正房门前。
看样子伙计仆妇们都还没有歇息,各个屋子里亮着烛火。
羽衣不敢露面,隐身在梧桐树下静观情势。
一会儿交更的梆子从街上传来,再看各处房屋,不知何时灯火俱灭。夜色朦朦胧胧的。不太亮。但也不是太暗。
忽然,一个身影紧擦着羽衣的身边一闪而过。
羽衣一个激灵,赶忙轻轻跟了过去。
这身影来到了林家那间旧房子前站住了。
又是旧房子。
羽衣一点也不诧异,只是觉得好笑,什么人也惦记上了这旧房子,他们到底要在这眼看就要倒塌的旧房子里寻找什么呢?
那人影已经撬开门锁 ,闪身进去,很快。破碎的窗棂间闪出一点灯光来。
羽衣在外偷看,那身影跟上次的张彩云一个样,也是在空荡荡的老破屋子里东瞧瞧西看看,这里敲一敲,那里打一打,分明是在寻找什么。
究竟是什么?
那人找得很仔细,找完了里面,转过脸来,慢慢地找到窗户边来了。
灯光尽管微弱,但羽衣还是看清了这个人的脸面。竟然是天山派那个大师姐。
羽衣倒吸一口冷气。
天山派也掺合进来了?!
她在找什么?
秘籍?!
对,秘籍!
可是。究竟是什么秘籍呢,值得这么多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