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总有我们无法预见到的,或许在一个阳光明媚安静的下午,或在雨后空气清新如尘的林,或是在一场狼狈不堪的逃亡,你永远无法预见,或正在预见,当你预见,一切的不期而至都悄然而至,人生也悄悄的发生着变化。
险些绊倒喜鸢的人叫杨二,杨二虚弱的身体嘶哑的喉咙向喜鸢求救,喜鸢翻看杨二受伤的地方,发现他后背有三厘米长的刀口正在向外冒血,如果在任由它发展下去,杨二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喜鸢有些不忍心看着一个生命因为自己撒手不管就这样离去,可是乱世有许多像他一样的人,难道哪一个都要让自己救吗,救与不救,喜鸢矛盾着。
可能喜鸢真的无法战胜死亡带给自己的冲击,她只好硬着头皮回去向梁如言要止血的细布和
止血的药。
看到喜鸢回来了,苏锦娘兴奋的冲过去拉着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道歉着:“对不起,别生我的气,我那时是在气头上才这么说的”
喜鸢不露痕迹的将苏锦娘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拨开,颐指气使的道:“梁大人不是商品,让来让去对他不公平,喜鸢希望小姐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别辜负了梁大人对你的一片痴情”
说着,喜鸢走向梁如言的房间,苏锦娘以为她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拼命的拉住她。
“你别犯傻,如果你推开门,我和他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喜鸢低着头冷冷的道:“这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做什么还有分别吗!”
喜鸢推开梁如言房间那扇门,梁如言正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景色发呆,看到喜鸢进来了,他连忙坐起来,忙不迭的对她解释道:“你……你干嘛!”
喜鸢在梁如言的房间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的药箱,喜鸢打开药箱翻出一把梁如言永做手术的刀,一卷细布,一瓶止血的药,这让梁如言吓到了,马上制止他的行为。
“你别冲动,我爱的是锦娘,我们做不了……还可以做兄妹呀!”
喜鸢拿着刀妆模作样的在梁如言面前比划着,威胁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快把刀收起来,伤到你可就不好了”梁如言吓得不轻,有些语无伦次。
苏锦娘知道喜鸢在吓唬梁如言,自己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她笑道:“好了别吓唬梁大人了,他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喜鸢收起手术刀露出满意的样子:“如果你对我们家小姐不好,我就用这把刀把你大卸八块,我可不是说说,我是认真的”
喜鸢拿着手术刀在梁如言面前横着比划了一下,竖着比划了一下意思跟大卸八块差不多,梁如言看着她对自己比划的赶紧哄好了喜鸢将她送出自己的房间。
苏锦娘看她拿这些东西向外走有些疑惑的问:“拿这些东西你要去哪啊!”
喜鸢应付道:“我去杀个人,一会就回来”
苏锦娘听着喜鸢的话以为她只是在胡闹,只好无奈的笑了笑,连连摇头。
喜鸢连忙走出屋子,用力将门藏在自己身后,身子慢慢向下滑直到屁股挨到地面,她将身体藏进怀里用力抱住自己,默默的对自己说,喜鸢你真大度,自己喜欢的人就这么让出去了,明明很爱,却硬生生的装作不爱,真是辛苦你了。慢慢的她的泪流向脸颊,湿成一片。
喜鸢拿着止血的东西走到杨二手上的地方,杨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难忍已经死了,总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吓坏了喜鸢,她用手指轻探着杨二的鼻息,果然杨二一丝气息都没有了,喜鸢看着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真想救你,没想到你先死了,下辈子投胎在做人吧!
她刚想离开,杨二一把拉住喜鸢的胳膊,用微弱的气息穿着粗气道:“我不留一口气在怎么能等到你来,我还没死,救救我”
杨二的‘复活’着实吓到了喜鸢,她跳起来,捂着狂跳的胸口咒骂道:“我还以为你死了,你想吓死我啊。
杨二听到喜鸢的咒骂声他不仅没生气反倒从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我还没活够,我还没活够,怎么能死呢”
喜鸢鄙夷的看着杨二:“你可真相信我,我要是不来呢,还好算你命大,有我救你一命”
喜鸢一边埋怨一边学着梁如言给别人治疗的样子,用手术刀割去了杨广后背上一连几日因为出血流脓而坏死的部位,从身上硬生生的割下来一块肉是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疼痛,可是杨二只是咬着牙自己的衣服一声都不吭就从割肉到上药再到缠上细布,这一切繁复的程序上忍了下来,这让喜欢以为杨二是胆小鬼的心态转变过来,并对他啧啧称奇。
“这么痛你都忍过来了,你肯定不是凡人”
听到喜鸢的夸奖,杨二随口答道:“我本来就不是凡人”
喜鸢以为杨二是在说大话就没再理会他,白了他一眼收拾好工具转身要走,杨广用虚弱的口吻对喜鸢说:“明天别忘了给我送吃的,我可不想没被疼死就先饿死了”
喜鸢听到杨二提出古怪的要求冷笑道:“你的要求还不少,行,我怕你,你是大爷行了吧,不就是吃的吗,明晚给你送来,还赖上我了”
喜鸢回来的时候,梁如言已经睡着了,只有苏锦娘还在点着灯等喜鸢回来,看到喜鸢相安无事的回来了,苏锦娘似乎喜出望外,她关心道:“你去哪了,都不告诉我,这黑灯瞎火的,你都担心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