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气渐冷,严妍睡觉也不踏实,是以不过小半个时辰,她便醒来,奶娘和丫头琥珀也不在身边。严妍翻了个小身子,爬到床沿,看着将近半米高的距离,暗想如何下床去。
严妍假装哭嚎了几声,也没见人影,撇了撇嘴,年关将近,想必府里都忙得很。严妍屁股朝外,两腿往外蹬,小心的趴着床沿便下来了。严妍乐呵得不行,一下子蹭蹭蹭就爬到了门口,伸出小手小心的打开房门,外头阳光灿烂,天色极好。严妍想了想,几日不曾见着爹爹了,还是去看看爹爹的好。
严妍小心的躲避着府里的仆人,历尽千辛万苦才爬出娘的院子,撒丫着小短腿就往爹爹院子里去。
严三爷的院子与娘的院子同在一条路上,离得并不远,然外院的小道上并未铺设地毯,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也是冷得不行,爬了一会儿,严妍有些受不住了,想倒回去,可见着爹爹的院子尽在眼前,严妍还是一咬牙,撒丫子爬得更快了。
因着爹爹最近在用功读书,不喜有人打扰,是以院子里的仆人并未有多少。严妍很淡定的大模大样便直接去了爹爹的书房。
严妍爬上石阶,快累得半死,口里直喘气儿。严妍看着面前掩着的门,爬过去抬起小爪子便要往里推,然耳朵里却听见了些声响。
作为前世好歹也是交过男朋友的女人,这些压抑的喘息,女子的娇哼,严妍哪里不明白里头在干什么。严妍愣住了,这里头妖精打架,她做女儿的在外头听爹娘的墙脚,也真是醉了。
严妍纠结了,她这叫什么运气!难怪这会儿院子里没人看顾,她是想要来看看爹爹,可是不想看见活春宫啊。严妍蜷成一团,默默的想着:貌似,似乎,老爹被罚睡书房的时间还没到吧!背着大爹爹,二爹爹,这么光天化日,行百日宣yin之事,真乃大丈夫?老爹你的节操掉到哪儿去了?往日老爹光辉灿烂,公子如玉的形象一下子碎裂了,严妍觉得,自家爹爹一定以及肯定就是个闷骚,他敢当第二,这府里头就没人敢说是第一了。
屋子里是热火朝天,严三爷都当了一年多和尚,前些日子被妻子恼了因此只能看不能吃,心里早就憋得快上火了。今日见娘子亲自给自己送午饭来,严三爷喜不自甚,知晓两个哥哥都外出了,哪里还忍得住,去他娘的百日宣yin,去他娘的君子风度,严三爷只想当个男人。
在严三爷的挑逗下,瞿氏面皮虽然薄,可也架不住他的手,只好软在他怀里,任他这般那般了。可能因为是在书房,又是白天,外头还有仆人,瞿氏紧绷着身子,心下惶惶,但这欢愉却更胜。两人都觉得很尽心,完事儿后,严三爷抱着妻子,在她耳边说让她过几日又来。恼得瞿氏捏着粉拳锤了他一下。
严妍的丫头婆子进屋,见小娘子不在,吓破了胆,赶忙就去找瞿氏,戴妈妈得了信儿,忙让人在院子里四下找人,赶紧去了三爷的院子找瞿氏。
人还未到院子,戴妈妈便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娘子,娘子,小娘子不见了……”
屋子里两个正说着情话的两人一下子站起来,忙打开房门。
严妍当然也听见戴妈妈的声音,耳边吱呀一声响起,门开了,看着爹娘一脸着急,严妍睁着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们。
严三爷夫妻二人哪晓得打开门便看着闺女趴在门口,还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严三爷哪怕脸皮再厚,这会儿也觉得尴尬。瞿氏脸色更红了,她理了理衣裳,忙上前一步抱起乖女儿,见女儿小手冰凉,瞿氏又心疼又生气,狠狠地瞪了严三爷一眼。
严妍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在瞿氏怀里咯咯笑。严三爷听得女儿的笑声,越发不好意思,虽说女儿还小,可为人父母,竟然,竟然……严三爷实在说不出口,他道:“我,我再看看书……”
瞿氏抱着女儿出去,看着迎面而来的戴妈妈,道:“妈妈,我们在这儿。”
戴妈妈见着小娘子也在,才松了口气儿,道:“原是娘子带出来了,真是吓死老身了。娘子抱了小娘子出来,也该与人说一声,倒是把下人们都吓着了。”
瞿氏愣了愣,虽然知道定是仆人们没尽心照看,让女儿溜了出来,可她刚才那般荒唐,瞿氏也不好意思说真话,就这么着憋了一肚子气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