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到这里,年欣然顿了顿,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点点,语气也稍微轻松了,仰起头道:“是文洛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想去一个地方发展,对吗?”
闻言,雷冽点了下头,抬起他那大手非常怜爱地拂拭着年欣然的后脑勺,另一只大手如常霸道地搂着年欣然的纤腰。
天知道,年欣然开门的那一瞬间是把雷冽这个见过了世面的人给活生生地吓到了,他见过不修边幅的她,见过随性的她,可是没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她。那张原本就小的脸,白希得很,眼角处还挂着清晰可见的眼泪,蓬头垢脸的,见了不禁让人心疼。
雷冽是一下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从未有过的紧张,他又不知道她是发生了些什么,单是看到她这幅样子,他所有的好心情都毁于一旦了。
他紧张兮兮地搂她入怀,发现她瘦小的身体在颤抖着,抬起他那粗壮的大掌轻轻地拍拭着她的后背,声音却不敢提高一寸安慰着她。
雷冽从进门就想尽办法哄劝她,从站在门边上温声细语地安慰她,到此时此刻躺在床上开解她,雷冽绝对是花了不少心思,他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也没有试过这么对一个女人。
过了好一会,年欣然的眼泪才止住了,只是苦了雷冽那件订制的西装,上面全是年欣然的眼泪、鼻涕,可是这对雷冽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西装再贵重,也不及年欣然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转眼看会现在,两人衣服整齐地躺在床上,年欣然把她那娇小的身躯靠在雷冽的身上,似乎他就是她的港湾,能为她遮风挡雨,给她一个最安全、最温馨的停靠港湾。而雷冽,西装革履的,只是一如霸道的他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尽显他霸道的气质,虽然他此时此刻是在安慰着年欣然,可是看上去一点也不像。
“可是,他……他去一个地方发展也不用不提前说一声就走了,他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他有……有好多年了,他做事有担待,是不会说走就走的,我……我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不然他怎么可能舍得古镇,舍得我们呢?还有,还有,就是我在电话里听到了是去广州的火车,很有可能他是去广州了,我……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要是他真的是要去广州发展了,我……我至少也要谢谢他,谢谢他在我不在家这段时间照顾我的家人。我……”
“好了,年小姐……”
“我的话还没说完啦!”年欣然打断了雷冽的话,抗议道。
雷冽抬手别好了年欣然额头前的头发,然后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嘴角微微往上一扬,露出一抹淡淡浅浅的笑意,语气肯定无比地说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刚才你也说了,那个叫韩文洛的小伙子一直都生活在古镇上,都没见识过什么,他想着出去闯闯也是正常的。再说,你不是还说了他有个奶奶,男人都是想着给家人更好的,他出去闯,不就是想给更好地他奶奶吗?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你就别乱猜想了!”
“可是……”年欣然还想说什么来反驳他,可是雷冽说的似乎都是道理,她似乎没有反驳的理由。
但是,无论如何的一点是,她不能接受韩文洛如此仓促的别离。
年欣然蹙着眉头,微微扬起小脸,“你们男人怎么都那么奇怪啊?”
闻言,雷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有点儿哭笑不得地看着年欣然,无奈地摇了下头,道:“不是男人奇怪,这是……男人的思维。”
年欣然的眉头是蹙得更深了,不解地看着男人,追问道:“什么叫男人的思维?男人的思维就是……就是像你这般不可理喻?”
“我……我不可理喻?”雷冽目瞪口呆地看着年欣然,竟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不可理喻,这事科学吗?
年欣然非常认真地点了下头,然后微微拉开了与男人之间的距离,眉宇轻挑了一下,缓缓说道:“我要出去,你就派保镖跟着我;我要出去工作,你又不准;我就算是出去见见梁佳佳她们,都得向你打报告啊!你说,你是不是不可理喻啊?”
一下子,话题就落在了雷冽身上。
闻言,雷冽算是明白了年欣然口中的不可理喻,他只是想保护她,没想到这就是年欣然眼中的不可理喻。
雷冽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下头。
“然,你知道吗?这世界有好多的坏人,你看上去,也许表明是个正人君子,值得你去信任,实际上却是个表里不一的人,默默地想着方法来害你。我不是不让你出去,只是你出去必须有人跟着,至少这样子我可以放心些。至于你说你想要工作,我向来都不拦你的,你可以回来雷氏工作,想去哪个岗位就去哪个岗位,我都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