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幕渐渐垂下来,布幕上画着各种各样、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天空上有些看不大清的、一丝丝飘飘悠悠的云彩,月亮斜挂在天空,笑盈盈的。
今晚的月特别的明,特别的亮,也对,马上就是中秋时节了,月亮当然是又圆又亮了。
年欣然一个人行走在学校的林荫大道上,她在离学校很远的地方就已经下车了,有了上次的教训,年欣然是不敢再和男人在学校如此高调地亮相了。上一次是被偷拍了而已,可是要是再被抓了个现场,她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既来之,则安之。”年欣然是这么想的,她不知道那个偷拍她的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偷拍她,而且还把照片发给马文斌,可是这些问题就算她怎么担心,怎么焦虑不安,那都是徒劳的。因为她不懂那个偷拍她的人,所以,她也只能采取这淡然的态度,不去想、不去担忧,随遇而安就好了。
其实,年欣然是无暇顾及,因为经历了今天在雷氏的事情后,年欣然是觉得雷冽和雷烨的关系真的很奇怪,两人明明是兄弟,可是为什么说话就怪怪的呢?而且还话里藏话,这两人平日都是这么说话的吗?再说,年欣然后来有意问雷冽有关他和雷烨的事,可是雷冽只是笑着对她说了句,“远离雷烨就对了”。
这是什么叫什么啊?什么叫远离雷烨就对呢?
可是雷冽是不想把话题落在雷烨的身上了,于是乎便转移了话题,问起她今天去哪里,当然年欣然是不会告诉雷冽有关她和马文斌今天见面的事情,特别是照片的事情她是不会提起的,就含糊地回答了他一句便了事了。
年欣然有时真的很奇怪,为什么雷冽似乎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呢?似乎她去那里,他都知道似的,但年欣然总不能问他有没有派人跟踪她吧!因为他一定会否定,而且就算是承认了,也会说成是“保护”。这就是她和雷冽最大的障碍,对一些事情有不同的理解,而这理解是天差地别的。
她发现自从她和雷冽在一起了,她就变成了个好奇宝宝,总有很多她想不明白的问题在等着她,而这些问题绝大多是都是她不能想明白的。例如,什么叫远离雷烨就对呢?什么又叫你知道雷冽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又或者是他们两兄弟之间存在什么样的问题呢?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想是个未解之谜,不是她可以回答上来的。
好吧,年欣然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说不要去想那么多,能想得明白自然是件好事,想不明白的就不要去想,别去浪费自己的心思,不然只会为自己徒添烦劳罢了。
年欣然无奈地摇了下头,重重地叹息了一哭气,人还没到中年,但心却已经是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了。
马上就要到宿舍了,本来雷冽不是很愿意送她回来学校的,说什么他明天可以一大早上她回来学校的,说什么保证她不迟到,可是都被年欣然拒绝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就特别地想回宿舍,想一下问题,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好想出各种应对的法子。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啊!”
“我在骂你,骂你们宿舍的人,全没好货!听见了没?”
“你再说一次,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打我?”语气听上去十分地嚣张,让人远远地听着就有一种想拍死他的冲动。
“打你我还怕弄脏我的手啦!”
“那是你不敢打我!”
“打你?你是想把事情闹大,然后去找你那个舅舅,随便找个理由把我们都开除了,对吗?你以为我会上当吗?自己是个白痴,别以为别人都是白痴,好吗?”
年欣然听着从远处传来清晰的声音,但这声音怎么这般熟悉呢?是……是梁佳佳!
年欣然刻意断定这一定是梁佳佳的声音!
那问题就是梁佳佳又和谁吵架呢?
她顾不上那么多了,几乎是一路狂奔跑回宿舍,而那声音还在继续着……
“呦,人前疯终于不疯咯!”赖婷婷故作赞赏地说着,但嘴脸真的很恶心。
梁佳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是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是人前疯,第一个就撕了你,把你这可恶的嘴脸都撕烂,看着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