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两天了,年欣然也没怎么出门,顶多就是晚上被年安然扯到河边去看放水灯什么的,白天她几乎是不怎么出门。
其实,不是她不想出门,而是她累了,想趁这次回家的机会好好歇会儿,顺便思考一下未来的人生。
未来的人生?
一想到这个问题,年欣然心情便不好了,因为她未来的人生会和一个叫雷冽的男人牵扯到一起,她不知道这牵扯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才结束,也不知道这牵扯会往着怎么一个极致发展,但她却只知道一点,那就是这场游戏的掌控者是雷冽,要是哪一天心血来潮了,不想再和她牵扯下去,那这一场游戏便盼来她想要的结束了。
未来,未曾来,她以前总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因为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了,那她的未来就不一定会差到哪里的。
可是,这未来却发生了她从未料及的改变,她认识了雷冽,和雷冽有了交集,和雷冽有了更多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直到此刻她和雷冽的关系更是乱得她无法描述。
她和雷冽是什么关系呢?
他口口声声叫她,然,我的然,这是一个多么*又霸道的称呼,可是他始终都没给过她一个正式的承诺。她是他女朋友?这个不见得是。
她是他女人?这是他曾经说过的,仅此一次,她不大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成为男人的女人。
那她,到底是他的什么呢?
年欣然想到了,而且也是唯一一个比较合情合理的想法,那就是——她是雷冽的*,秘密*。
苦涩在心里瞬间炸开,充塞着她的身心……
她年欣然是多么骄傲自信的一个人,谈恋爱不求什么轰轰烈烈,不求什么天翻地裂,可是最起码有所谓的承诺。可是雷冽从来未有给她一个承诺,甚至连身份也没有给她一个,他要她留在他身边,可他却未曾承诺过些什么。
她不贪心,也许雷冽一个点头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她心里至少会好受一点,而不是像此刻这样,总是郁郁寡欢。
男女朋友,不合适还可以分,可他也未曾承认过,这就是他雷冽的做法,不给她身份,却要她留在他身边,多么可笑啊!
然而,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同意了,同意以一个不知名的身份留在男人身边。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雷冽是多么云淡风轻地拿着她的家人,她的朋友的事情来威胁她,表面上说是关心他们,可实际上他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能不答应吗?
不能,因为这是一个单选题,只能答应,不能拒绝。
如果你认为拿着你家人、朋友来威胁你已经是很过分的事情,那更过分的事情还在后头。
她不解他为什么会如此大方把一件事的选择权交到她手上,她还一时以为他其实也有善良的一面,但这却是幻觉。
或许他早就知道雷烨会来找她,会来质问她,会来保护她,所以聪明的他也早走了全盘计划,口上说把事情的决定权交给她,可是她有决定的权利吗?
没有,她没有这样的权利!
她痛恨知己,更痛恨男人,他可以伤害她,可是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其他人呢?
雷烨是无辜的,可是他却要她手握利剑狠狠地朝他身上捅过去,而且不是一下,而是一下接过一下,重重地捅到雷烨的内心深处。
她忘不了雷冽强搂着她走去客厅时,雷烨是多么落寞地站在客厅里,那水晶灯打落在雷烨高大的身影上,映照得他是越发的突兀,可却也越发地显得他的落寞、寂寥。久久地,他站立在客厅里,站在那个她离开时他站着的位置,纹丝不动地站着那,脸上和眼里全是让人觉得心痛的忧伤。
年欣然觉得自己是罪人,她很想回去跟雷烨说不要为她伤心,不值得,可是雷冽的大手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只是说了句——
“你说,我是不是该陪你回去见见你父亲?”
年欣然就不敢了,只能眼光光地看着雷烨一人站在诺达的厅堂里,安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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