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家的两个小胖子抱出去,那是比哪家的都瓷实,身上肉嘟嘟的,一张小圆脸透着粉红,圆溜溜的大眼睛泛着水光,黑幽幽的跟天上的星子一般,扑闪扑闪的两把小扇子浓密的很,不时滴溜溜的转来转去,透着一股子活灵活现的劲儿,小手小脚也不安分,这娃娃一会动了,那就不好管了。
再加上这两小娃都学会了说话,正是好奇心重的时候,旁人说句什么,就跟那饶舌鹦鹉似的,学的那叫一个像,别看叫阿爹可能不是十分利索,可这学别的话,那叫一个脆生清楚,尤其是上次安阳正抱着自家媳妇儿亲香,说了两句浑话,那两个臭小子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来,可是将两个人虎了一跳。
木清一把将人推开,脸上红彤彤的,安阳没有防备,当然也是听见这两个小子的那声“清儿”,虽然听着稚嫩,可是委实叫人有些脸热,平日里自己也不是没有这样叫过,可是毕竟现在场合不太一样,这俩臭小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明明刚刚看着睡的沉沉的跟小猪似的,没成想关键时刻醒了,而且你醒了别出声自己玩自己的就好了,到了头还得坑自己老爹一头子。
安阳家鸡飞狗跳的日子过的是有声有色,每天早上公鸡一打鸣,安阳保准已经醒了,没办法,自家的两个小子自从会走之后,就不再满足于在小摇篮里睡觉了,伸伸胳膊伸伸腿,踢踢打打的,非得跟着阿爹阿么一块睡,要不然你就等着看吧,这两小子自己会走了,一到晚上,就自动自发的跑到大床前,睁着大眼睛,“么么,睡睡。”
两双小手还不停的拍打床铺,两个小娃眼巴巴的看着,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的可怜劲儿,水光闪闪的,好像只要说一个不字,就立马哭出来,木清向来是个心软的,而且儿子香香软软的小身子靠着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别看安阳在外边一副大老板的样子,其实家里的事情一向是看似柔弱的木清做主。
安阳闪着泪光,打算采取哀兵政策,不过吃过许多次亏的木清怎么还会上当,而且看着怀里的两个小娃,在想想前些日子这人的行径,不管自己怎么拒绝,这人就是嬉皮笑脸的,不当事情,每每事后哄哄自己,下次还是一样。安阳一看媳妇儿上挑的眉眼,就知道是自己之前做的太过分,没办法,憋久了的男人实在是惹不起。
要说也是自己自作自受,要是前些天收敛一些,也许现在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了(你确定,会是这样吗?)家里做主的还是夫郎,安阳再不乐意也得受着,虽然这条道堵死了,可是作为心思灵活的人,怎么会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虽然两个小娃子精力十足,可是毕竟只是还不到一周岁的孩子,晚上也是早早地睡了。
每每这个时候,安阳就用自己的魔爪抱住自家媳妇儿,吭吭哧哧的努力耕耘,木清不想讲两个娃娃都吵醒,正好是得了安阳的意,所以呀,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安阳靠着自己的智慧,每天吃肉,心情那是爽爽的,就连早上每每被两个小家伙你一脚我一脚的蹬醒,也乐呵呵的。
都说有了娃娃的汉子,身上散发的都是父性的光辉,安阳觉得自己可能是个例外,每天这两个小兔崽子蹦着高的来回跑,安阳觉得看小孩子真是比做生意还要累,怕他们摔倒,怕他们磕着碰着,真是操碎了心。木清看着眼前的人跟在儿子后边跑,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宠溺,毕竟是亲父子,虽然夫君嘴上总是嫌弃两个小子,可明明还是一个慈父嘛。
安阳觉得自己绝对可以称得上负责任的好阿爹,这两个臭小子比别人家的孩子机灵的多,每每闯下祸事,就知道找阿么,不过真要是犯了错,找木清也是没有用的,安阳一贯信奉的是知错就改,要从娃娃抓起。所以不是原则性的问题,这两个臭小子赖掉也就罢了,只要是涉及到底线,即使是木清也不会妨碍安阳这个做阿爹的教训小子。
木清知道夫君这是在教育两个小的,虽然孩子还小,可这不是理由,其实一开始木清也怀疑过,安安和木木到底知不知道夫君说的什么,可自从上次看见夫君教育两个娃娃,木清就放下了心,也许就像夫君说的,别看孩子还不大,可是很有灵性,自小就教育他对与错,有奖有罚,自然就会有一个模糊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