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柳儿原本高兴得很,一来自己怀了娃娃,二来那小蹄子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想到这里,木柳儿觉得比吃了什么都高兴,这么些年顶着木府大公子的名头,还不是被自己压在脚下,堂堂的少爷,日子过得还不如下人,现在就连闵哥哥都是自己的,木柳儿很是得意,只要那人过得不好,比得了什么宝贝都高兴,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木清没有惹什么事情,也不想争什么,可是曹熙么两个儿就是容不下他,表面的功夫做得不错,可是心里却恨得他牙痒痒,曹熙自然是因为木清是木城爱的人留下的骨血,虽然自己之后成了主君,可是这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木柳儿则是因为听阿么说得多了,而且这小蹄子竟然越长越出挑,心里的嫉恨一下子就冒出头。
要说人真的不能做太多坏事,人在做天在看,虽然没有动静,可只是因为时候未到,这不木府现在早就没有木柳儿怀孩子时高高兴兴的样子。苏闵这阵子真是恼极了,那家人,那个乡下汉子竟敢这么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道这流水镇是谁家的一亩三分地,看来是自己的手段太温和了,原本还想给他留点面子,看来现在是不用了。
虽然嘴上说的狠,可是苏闵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自己这事情做得不地道,被人坑了也没有办法,只能生生受着,可是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自己堂堂的首富公子,竟然被人害到这种地步,虽说没有什么损失,家里又不缺银子,可是不争馒头争口气,这事怎么也不算完,不然自己心里的这道坎儿就过不去。
可是现在也没旁的办法,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柳牧然得了消息,就知道这蠢货成不了事儿,即使小老板没办法,自己也不会叫媳妇儿受了委屈,真当这定远侯的名号是白叫的。不过自己也有够失败的,不然媳妇儿怎么会宁愿带着孩子,远走他乡,也不愿意回来找自己。
柳牧然的心一时间有些低落,三年前的事情,浮上眼前,要不是,要不是,自己粗心大意,又怎么会,怎么会,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把媳妇儿带回家才是硬道理,既然娃娃都见了面,相信自己和豫儿见面的时间也应该是差不多了。
柳牧然自幼冷淡,唯有在面对妻儿时才会露出心里的柔软,可是谁又知晓这三年时间是怎样度过,柳管家自然是心疼自家主子,当然也想念自家主君,还有小少爷,没有主君的侯府简直就是没有人气的院子,府里的下人大气不敢喘一声,也是爷那个样子,满身都泛着寒气,别人怎么会不怕。
可是柳管家知道少爷心里究竟有多苦,自从主君失去消息,原本话就很少的主子,更加沉默,没有谁比柳管家知道得更清楚,自家主子过得是什么日子,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主君和小少爷就在眼前,虽然还得过些日子才能将人接回去,不过事情总是向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若是柳牧然知道柳管家怎么想,只怕露出苦笑,柳叔想的太简单了,现在虽然和媳妇儿只隔着一条街,却是连面都见不着,前些日子能和灵哥儿搭上话,看看自家孩子实属不易,简直就是老天爷开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人接回去,只能说柳管家想的太乐观了,事情要真是这么顺利,当初柳牧然刚到地方,就一把扛起媳妇儿,抱起娃娃,回了京城,可是现在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柳牧然自然知道媳妇儿,只怕是不想再见到自己,可是自己爱了这么些年的人,怎么舍得放手,一个人孤零零的,原来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得到了最珍贵的宝贝,自己却弄丢了,那种心情,那种心痛,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到底是有多么的折磨人心,作为侯爷,柳牧然自然是有一份杀伐果决的气度在,可是,面对爱人,这哪里能用得出来,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伤他一份。
听下人来报有了主君的消息,柳牧然像被烫着一般,顾不得身旁还有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人盯着,风尘仆仆,策马兼程,可能是见到媳妇儿的心情过于急切,柳牧然顾不得其他,带上几个人就先行而来,心里急切,所以也没有心思观察,自然被人暗算,如果只是其他还好,可是队里出了叛徒,柳牧然自然是有些力不从心,虽然将人一一斩杀,可是自己也体力不支,倒在地上,若不是那两人,怕是自己已经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