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在她的唇上戳了一下,樊少明才松开手。
待到苏晓月帮他把头发吹干了,放好了吹风机,转身才走了两步,脚下就腾空了,迫不及待的樊少明把她抱起来就往大床上压去。
“少明……唔。”
苏晓月才叫了一声,就被他用吻堵住了嘴。
这么猴急,又不是第一次。
苏晓月很想说她等他至深夜,不是为了与他滚床单的。
可在他热情的攻势下,她只能攀附着他共享*之外。
一番欢爱后,樊少明心满意足的拥着怀里的人儿,柔声说道:“晓月,你有话要和我说?”
闭着眼睛想睡了的人,听着他的话,真是又好气又无奈,他早就看出她等他回来的真正目的,却要先*一番才来说正事。
“我找到周淑英了。”
“哦,什么,你找到她了?”樊少明先是随口应一声,后惊喜地低叫起来。
苏晓月嗯着,“是我的怀疑,还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
“我相信你的怀疑,你的直觉向来很准的。她在哪里?”
“青云山庄。”
樊少明眸子微眯,“周淑英在青云山庄?”最重要的帮凶以及可以指证白振宏夫妻俩的证人,居然就藏在青云山庄?
“是的,她充分利用了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整改了容颜后,跑到青云山庄去做一名普通的工人,你也知道的三大山庄脚下都有果林以及大片的农田。她就在青云山庄种菜,每天都会给山顶上的主人家送菜。她既换了容颜,山庄又是后来建的,除了周静芸夫妻俩,其他人都不认识她,所以她便在那里呆了十几年,一直都没有被发现。我们找她的时候,都是盯着她的家乡,哪怕全国各地开始找着,就是没有找过青云山庄。”
樊少明冷哼着:“真没想到她胆子也挺够的。”
苏晓月冷笑两声,“她够胆与白振宏合作,自然够胆在白振宏的眼皮底下生活。白振宏继承了我苏家的一切财产后,又建立了青云山庄,开始讲究排场,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他哪里会留意到自己家有什么工人?又不是佣人,是干农活的工人。再者周淑英整了容的,很难发现她。夏瑛让江易帮我找她的时候,都还没有查到她整了容,直到闻人先生提醒我,估计就是那时候五帝堂才有了线索。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证据证明英婶便是周淑英。”
樊少明蹙着眉说道:“就算有证据证明你看到的那个英婶就是周淑英,于你有何用?白振宏已死,周静芸入狱,周淑英怎么可能再去指证那两个人?就算她当初有证有据的,现在为了自保,肯定也毁了个干干净净。”
苏晓月沉默。
半响,她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老调重弹了。让她重新犯下罪行,就像周静芸那般,哪怕我没有证据,依旧可以把她绳之以法。总之,这些人,我一个也不放过,没看到他们被抓,我都不甘心!”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白家现在支离破碎的,周淑英既然一直藏身于青云山庄,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白家变得支离破碎,他们心里也会有慌有乱,说不定他们正策划着如何逃亡或者如何干掉我。夏瑛已经帮我安排了人去盯着她,她逃不掉的,就是不知道她会想什么阴谋来对付我。少明,要不我就以身为诱饵,来个引蛇出洞如何?”
她才说完,樊少明警告的刀眼便劈了过来。
“你敢那样做试试?”
苏晓月:……
那她怎么做?
“还有,你当人家是傻子吗?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身边有什么人,他们还不知道?你以为你设下陷阱,他们就会傻傻地往下跳吗?”
苏晓月一想也是,白振宏这么狡猾,都在她一步一步的进攻之下,陷入了她的计谋里,最终窝里反从而丧了命。打败白振宏的,不过是周静芸的背叛。而她恰好就是利用了周静芸的背叛来拆散那对夫妻俩。
周淑英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发生,不会傻到贸然就对她出手的。
再想到还潜伏在保镖团里的那几个人,他们是白枫的人,他们潜伏了多长时间?与周淑英夫妻俩一样都是潜伏……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白枫快要出来了。”
苏晓月忽然转移了话题。
樊少明眸子一沉,那个最大的变态情敌出来,他的精神也会高度紧张,谁知道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想让他出来。”
苏晓月轻轻地说道,早已经接下了眼镜的她,那双眼睛虽然看东西看不清,可是闪烁着的却是冷静。“少明,咱们继续查一下白氏集团的帐,也要摸清一下与白氏集团合作的那些公司的底细。白枫担任副总裁多年,深得他信任,又能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培养势力是需要财力支持的,他是不会给白枫那么多钱去培养势力的。那白枫哪来的钱?利用职务之便,建假公司转走白氏集团的资金,伙同他人做假帐吞钱等等方式,可以为他网钱。那几年,他可是完完全全的信任着白枫,把白枫当成接班人的,几乎把白氏集团都交给白枫打理。白枫完全有那样的机会侵占公司财产。”
苏晓月口中的他指的是白振宏。
樊少明点头。
苏晓月继承了白家一切之后,虽然极少会现身于白氏集团,却吩咐把公司的帐本都送给她过目。表面上,那些帐目看不出问题来,可苏晓月就是觉得有问题。
她打算再次去查。
“白振宏多少都有点察觉的吧。”
“现在我不管他当时有没有察觉,总之我一定要去找到证据,只要查到白枫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公司的财产,我就可以告他,以他暗中培养出来的势力来看,他侵占的财产数目巨大,属于严重的经济犯罪,我告他,他至少都要在里面呆上好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他出不来,我便有宽松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找到他的手下,把他的毛一点一点地拔光。”
“好,明天我就陪你去查。”
樊少明爱怜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现在什么都别想了,睡吧。”
苏晓月回应着他的温柔,也亲了他的脸一下,温顺地点头。
夜,便在温暖的情愫中悄然走过。
隔天,夫妻俩双双出现在白氏集团。
新任老总来了,全公司上下都揪紧了神经,也不知道新任老总到来,所为何事?
总裁办公室的位置不变,依旧在办公大厦的最顶层。
苏晓月甚至连秘书都没有换,当然,公司里还是要大换血的,不过不是现在。
等她婚礼过后,安稳下来了,她正式执掌公司,她会为公司改名,改回苏氏集团,白氏集团本来就是苏家公司的前身,然后那些对她有二心的,工作不认真的,她都会换掉。
进了总裁办公室后,苏晓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吩咐下去,把公司里所有帐本都送到她的办公室,她要重新查帐。
然后,公司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人仰马翻。
真正来说最会查帐的人是樊少明,他眼神毒,又一直在商场打滚,经验比苏晓月要丰富得多。
荔园山庄。
陈怡不知道与谁通电话,听完电话后,她立即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才走到屋门口就被她的母亲拦住了。
“小怡,你要去哪里?”
“妈,苏晓月去了白氏集团,又是查帐的,这一次还与樊少明一起,我怕……”陈怡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她的母亲打断了,陈母还把她往屋里拉回,不让她再出去。
陈母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小怡,你还管那么多干嘛,他们一家子已经没救了,你帮周静芸请了律师,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虽说你与白枫之前算是订了婚,并没有真正地对外公布呀,到时候咱们极力否认,你依旧是未婚姑娘,妈可以帮你找一门更好的婆家。”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白枫的未婚妻,我也爱他,我真的爱上他了,更何况我和他还……还生米煮成熟饭了。”
“什么?”
陈母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瞪着自己的小女儿。在她眼里,小女儿是温柔的,是善良的,也是最纯净的,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社会的复杂。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小女儿不过是与白枫见了几次面,去青云山庄去了几趟,居然就与白枫发生了关系。
陈怡当初*了,她并不敢告诉家人,因为白枫承诺过要对她负责的。后来白家也真的与陈家商量着两个人的婚事,算是提了亲,如果白家没有出事,白枫出来,订婚宴举行,两个人便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然后按部就班结成合法的夫妻。
“小怡,你怎么……就算生米煮成了熟饭又如何?在这个年代里,这种事情正常得很。反正你和白枫是不可能的了,他们白家现在一无所有,白振宏所有财产都留给了苏晓月,连白祁这个亲生儿子都没有继承到一分。白枫还有什么?再说了他与苏晓月的恩恩怨怨,就算你足不出户,你也应该听说过的,咱们斗不过苏晓月的。之前由着你来,现在不能再由着你了。”
陈怡帮周静芸请律师这些事情,其实陈母他们是不乐意的。是陈怡哭着闹着要帮她的未来婆婆,陈家人疼爱这个小女儿,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外界的人都以为陈家打算与樊家和君家为敌呢。
“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再理白枫的事情,也不准你再去见他,你就老实地待在家里。”
陈怡猛地站起来就往外跑了。
陈母气结,她还在和女儿说着话呢,女儿就跑了。
为了一个白枫,她最温柔的女儿都敢在她面前跑人。
陈母追出去,让佣人把陈怡拦住,陈怡跑得是快,可佣人动作也快,人也多,转眼间她便被几个女佣人捉住了。她拼命挣扎着,向母亲哀求着,陈母就是硬着心肠不让她出去,并且吩咐佣人把她关回房里去,不让她踏出山庄半步。
做完这一切后,陈母便想着如何向外界澄清陈怡并不是白枫未婚妻的事,还不能让人家指责陈家嫌贫爱富,眼见白家落败就毁婚。
唉,真是头痛的事。
再头痛也要去做了。
总不能与绿水山庄为敌吧?
樊少明可是绿水山庄的三少,苏晓月又是他的心尖人儿,而且青云山庄现在属于苏晓月所有,曾经的三庄鼎立,变成了现在的两庄联姻,剑指陈家了。
陈母是傻了才会让女儿再为白枫奔走。
苏晓月查帐那是人家的自由,人家现在是白氏集团的新任老总,查查帐不是很正常吗?只要白枫自己行得正坐得正的,还怕人家查帐?就算有问题也是白枫的事,最好白枫永远出不来,那样陈家有更好的借口抹掉曾经的婚约,让陈怡另嫁他人。
在苏晓月查帐的期间,青云山庄里的某些人还是沉不住气了。
有些工人不想再在青云山庄做事了,要结工资走人,其中便有周淑英夫妻俩。
打电话通知苏晓月的还是冷一。
除了有一些工人心生离意之外,还有一些保镖也是极为消极,想着离开。
苏晓月为了不惊动周淑英他们,反正有人盯着那些人,不管他们去哪里现在都脱离不了她的掌控,所以苏晓月并没有跑一趟青云山庄,只是告诉了冷一,保镖团中,谁想离开的都可以离开,那些工人也是,想走的都可以走,工资照常结算。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间便又过去了两天,现在距离婚礼还有两天的时间。
白枫便在这个时候出来。
走出看守所的时候,除了白祁之外,没有任何人来接他。
“大哥。”
一早就在看守所门口等着的白祁,见到白枫出来后,立即迎了过去。为了接大哥,他是特意地请了假,没有回校上课。
他满脸激动与笑容,可惜以往疼爱他的大哥却沉下了眼,冷着脸,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越过他便走。
“大哥。”
白祁怔愣了一下,大哥心里面怪他呀。
白枫顿住脚步,但没有转身,只是冷冷地讽刺着:“你心里面还有我们吗?你除了你的二姐,你还要我们吗?你那样做,你对得起妈吗?妈是生你养你于你有生养大恩的人呀,你竟然帮她不帮妈。”
“可是妈也害死了我爸!”
白祁跑到白枫的面前,痛苦地低叫着,“难道我爸就该冤死吗?妈是我妈,爸也是我爸,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做?妈是错了,她就是错了,难道就因为她是我妈,我就要帮她包庇她的罪行吗?那样不是帮着妈,而是害了妈。”
白枫定定地瞪着这个小弟,一母所生,良善不一。是他们过去对这个小弟保护得太好了,也维持了他最正常的仁义。
谁想到最后却是这个小弟的仁义害得他们家支离破碎。
是讽刺?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你走吧。”
白枫说完越过白祁继续往前走。
他是怨怪弟弟大义灭亲,有时候也挺恨的,可真正面对着弟弟的时候,他却无法对弟弟做什么。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亲弟弟,是他疼了十几年的弟弟,他再气再恨都对弟弟下不了手。
出来了,他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的。
他与苏晓月之间的恩恩怨怨,肯定要做一个了断。
为了弟弟着想,他不想再与弟弟在一起,不想让他和苏晓月的恩怨再牵扯到这个善良的孩子。
虽然家没有了,他还是希望弟弟能够正常成长,苏晓月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少年堕落的,她会杠起姐姐的责任。
想到这一层,白枫有点想笑,苦笑,笑自己因为对苏晓月有情,所以十几年来一直教着弟弟,要敬爱二姐。
可以说白祁对苏晓月的手足情,一半来自于白枫的教导,一半来自于白祁和苏晓月的血缘关系。
“大哥,你要去哪里,大哥……”
白祁不死心地追着白枫走,白枫不再理他,走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扬长而去,撇下了本来激动不已的白祁,怔怔地站在路边看着那辆计程车融入了车流之中,离他越来越远,似是走出了他的生命。
鼻头还是酸酸的。
大哥怨他,怪他,甚至恨他。
母亲呢,大姐呢?
肯定也是怨他,怪他,恨他的。
还没有开庭,母亲的判决书没有下来,他不知道母亲会被判多少年,或者是以命偿命。
现在,他见不到她们。
就算能见了,她们又愿意见他吗?
白祁转身慢慢地往前走着,一颗心沉沉的,脚步也沉重得很。
他认为他做的是对的,可他得不到亲人们的谅解。
天空在不知不觉间由晴转阴,再由阴转为雨天。
深秋的一场雨便这样下了起来。
为什么人在难过的时候,老天爷总会下雨呢?
大雨过后却不代表就有彩虹出现。
白祁心里难过,没有再回学校,而是自己走路,一直走着,走回到青云山庄,窝在自己的房里,那块小天地才能给他些许的安定之感。
他一锁便是一整天。
黑夜再次来临。
深夜。
某栋小别墅里,黑暗的楼顶上,有个人一身的黑衣站在栏杆前,背靠着栏杆,在抽烟,烟雾弥漫在他的周围。
“铃铃铃……”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走出那个地方后,他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每一次都是同一个电话号码。
他一手夹着烟支,一手拿出手机来,看着不停地闪烁着的那个号码,他的手指却不想动,并没有去接听。因为号码还是那一个,陈怡的。
她知道他今天要出来的。
她应该有去接他吧。
但他自己走了。
他不想面对她,
陈怡一直打着他的手机,手机也一直在响着,直到陈怡苦涩地挂断了线,他的手机才安静下来。
脚下一迈,白枫离开了靠着的栏杆,走到了不远处的小桌子前坐下来。这栋小别墅是他在青云山庄外面置买的房产,应该说是地皮,房子是他自建的。
这里并不是热闹的市区,而是远离市区,位于A市最偏僻的某个小镇的乡下,位置很偏僻,在他的小别墅周围,只有几栋平房,零零散散的,住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
不错,他把小别墅建在了深山里。
他的邻居们平时也不常住在这里,只是在这里种着大量的果树,白天要进来打理果林。在镇上或者市区里,他们都有房子的。
对于白枫在这里建了一栋小别墅,那些邻居们也没有半点意外,觉得现在的人有钱了,就喜欢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个房子,假日的时候来这里住上一住,放松放松心情,很正常的事儿。
四周围安安静静的,一点喧闹都没有,还倍感凉爽。
他建造这栋别墅,选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他能把苏晓月办了,然后把她软禁在这里做他的妻子,给他生儿育女。
别墅里面应有尽有的,为了梦想的那一天,他甚至还准备了婚衫。
只要把苏晓月带到这里来,他就可以为她换上婚衫,他着新郎服,她是新娘,他们拜天拜地结为夫妻。想得真的很美好,也是从他爱上苏晓月开始就梦想着的事情。
可是,他为她筑好的爱巢怕是用不上了,因为她早就嫁了人,后天,他们就要举行盛大的婚礼了,她会穿着纯洁的婚衫,走进结婚礼堂,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与那个男人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而那个男人却不是他。
白枫的心里是嫉妒着的,恨不得立即就把她劫走,破坏她的婚礼。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就像在割他的肉一样。
但一想到苏晓月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他又对苏晓月恨得咬牙切齿的。
反正,他对她就是爱恨交织,爱的时候恨不得把她藏在他的世界里小心呵护,恨的时候就想要她的命。
远处有灯光,是车子的灯光。
白枫没有站起来去看,也猜到来的是他的手下。
陈怡,他不想见,他的手下,他还是要联系的。
不久后,数辆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再过了几分钟,便有十几名黑衣人带着两个接近老年的人出现在楼顶上。
“主子。”为首的男子低沉地叫着。
白枫把燃尽的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几脚,淡冷地问着:“有事?”
“苏晓月查公司里的帐,樊少明协助她查着,有了点眉目,一旦她掌握了你侵占白氏集团财产的证据,她肯定会告你的,她这一告,主子犯下的便是经济重罪,怕是很麻烦。”
闻言,白枫倏地站了起来,哪怕在黑暗中都能看到他的俊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苏晓月,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主子,打算怎么做?”
那男子低冷地问着。
白枫咬牙切齿的,过去的一幕幕,如今的一幕幕从他的脑海里飘过,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狠。
冷冷地,他挤出一句话来:“不是她死便是我亡。”
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又怎么可能再放过她?
不经意看到两位陌生的人时,他当即冷着脸质问着:“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