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抓到的两个犯罪嫌疑人跟我们公安部门掌握的监控资料几乎没什么差别,从说话口音判断两人应该是湖州人。”电话里的男人把自己知道的相关情况如实说出。
“审讯了没有?谁负责审讯这两人?知道他们都交代了什么?”
蒋老大此刻最担心的是两人既然被抓很快会憋不住把此事的幕后操纵者给咬出来,到时候岂不是要连累老五和老三?
“这次的案子是魏局长亲自抓,对犯罪嫌疑人的审讯也是魏局长挑选了信得过的人,消息封锁的太紧,除了直接参与审讯的几个人,没人了解具体情况。”
“那你继续盯着!”蒋老大对着手机里的亲信慎重交代,“记住了!不管是什么时间,哪怕是半夜有任何相关消息立马通知我。”
“行。”
蒋老大通话结束后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像是高速运行的火车轮极快速度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几乎顾不上多想他立刻指示司机调转车头回家。
此刻,曾经熟悉的那种不祥预感像是漫天飞舞的雪花把他全身上下笼罩其中,这种被罩住的感觉非常痛苦,无法挣脱却又一定要想办法摆脱束缚,车头掉转后他又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老三,让他马上回家一趟。
蒋老大心里清楚,这回蒋家真是摊上大事了!
蒋老大的住处在城南别墅区,跟已经出事的前任县公安局长王宝东家相隔不远,从别墅面积上来说蒋老大居住别墅显然比王宝东家更大,毕竟蒋老大在普水县当副县长多年,正好别墅区修建在开发区的土地上,他身为开发区的工委主任能不从中弄点特权享受一下?
蒋老大不仅自己享受了这份特权,还在修建这一片别墅区的时候顺道让蒋老三买下了相邻地段,兄弟五人除了未成家的老五人手一套别墅,从别墅区东边第二排第一家别墅起,蒋家四兄弟的别墅相邻而建同样面积同样奢华。
蒋老大回到家没几分钟的功夫,蒋老三急匆匆推门进来,一进门连连抱怨:“大哥我那正赢钱呢?你有什么事情非得我回来一趟?”
蒋老三赌瘾很大,一天不赌钱简直没法活,据说这种人其实是患了一种精神疾病叫“病理性赌博症”,这一类病人在赌博时大脑内会产生一种叫“内啡肽”的物质,它能让人产生愉悦感渐渐就让人对赌博安生依赖,当一个人嗜赌成性的程度越重,内啡肽分泌就会处于越高水平,这些病人每次输钱后心情很差,但只要一开始赌博马上情绪高涨兴奋不已。
也就是蒋老大一个电话能把他从赌桌上拉下来,换了别人肯定不行。
“我问你,上次你和老五找来对付胡长俊的两个人是不是湖州口音?”蒋老大没工夫听他抱怨,开门见山冲着蒋老三问。
“你怎么知道?”蒋老三愣住了,两只眼睛像是见鬼似的带着无比诧异看向老大,“老五告诉你的?”
瞧着蒋老三这副表情蒋老大断定刚才给自己通风报信的那人说出的消息果然不假,看来那两人的确已经被普水县公安局给抓了。
公安局那个姓魏的新局长居然有这么大本事?三天之内就能把犯罪嫌疑人抓获?看来这家伙实力不可小觑!
“你说你们办的这叫什么事?老五做事虎头蛇尾你怎么也犯毛病?这种事情居然干的拖泥带水让人家警察几天就抓到人,这就是你们说的经验老道天衣无缝?”
“大哥,我们这回请的可都是湖州黑道上出了名好手?怎么可能这么快被公安抓到?”蒋老三不信,脸上甚至露出讥笑表情以为老大在开玩笑诈他。
“还在这吹的天花乱坠呢?人都落到公安局魏局长手里,审讯半天了还敢当着我的面吹?”蒋老大瞧着老三不信自己说的话,气不打一出来。
“你说真的?”
蒋老三见老大脸色严肃起来,这才感觉事情不对劲,他冲着蒋老大解释,“大哥,那两人拿了钱早就远走高飞了,怎么可能被公安给抓了呢?咱们普水县那帮杂碎警察的本事我还不清楚吗?他们根本就没那么大能耐?你会不会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