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能耐,怎么不自救?”
“我再有能耐,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王胖子平时嘴欠,他出事没什么人同情。当然,身为同伴,还是关心的。
尤其是小天真,立即抓着三叔的胳膊:“三叔,先别说这个了。你还是救救王胖子,把人救上来,你想怎样都成。”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吴三省回头,看到一群小的都在憋笑,小哥也撇过头去。
没啊,他什么时候傲娇到这份上了,让一群小的在那干看戏。
“一群臭小子,想要救人,都闭上眼睛。”
“干嘛要闭眼啊。三叔?”
“你想不想救人?”
“想。”吴邪萌萌的,呆呆的。
“想就把眼睛闭上,还有你们几个也是……那啥王胖子,不想死的话闭上你的嘴。再把眼睛给闭上,在我没让你们睁开眼的时候都不许睁开眼睛。”
三叔霸气侧漏了,陈丞澄high少立马乖乖听话,小哥和阿宁也转过身去。而王胖子,扒在藤蔓上,“我说那位爷。你倒是快点啊,它都过来,过来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王胖子落在半空,他们在上面,不可能救得了人。也只有发动血魂之眼,将那只黑皮小怪击退。
吴三省凝聚心力,眼睛猛地定在那只黑皮小怪身上,因为之前已经使用了两次,念力不够。吴三省握紧拳头,频频催动。他能感觉到,在他的胸口,有一个类似气球一样的东西。念力慢慢催动着气球变大,当气球大到一定极限,血魂之眼便会发动功效。
但气球能够凝住念力,也会限制血魂之眼的威力。只要他能冲破阻碍,那个气球就会爆炸。而到时,他的力量就再也不会受到限制。
“快啊——快啊快啊——它来了来了——”
在王胖子阵阵紧促地催促声中,吴三省慢慢突破了临界值,气球不断变大,那个小怪双脚一个哆嗦,打了一个寒颤,还不等做出反应,便灰飞烟灭。而吴三省,变大的气球也突然变瘪,这一次他又没能冲破心中那道阻碍。
血魂之眼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一个头晕,吴三省便栽了下去。
“诶三叔——”吴邪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吴三省栽了下去。
“三爷——”
“三叔——”
小哥眉头一皱,手抓起悬崖壁上的藤蔓,整个人飞身下去。在半空之时,捞到了吴三省,然后脚踩绝壁,一个借力,稳稳地落在地面之上。
“不是让你在上面等着么,你怎么也下来了?”王胖子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了。
“小哥,三叔他有没有事?”
“没事,就是脱力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小哥扶起吴三省,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自己则取出黑金古刀,放了点血,让吴三省喝下。
这就是令他奇怪的地方,三爷并未中毒,但他的体内却有尸洞的毒气。如果他没有猜错,方才掉下陷阱,应该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只是吴三省选择瞒着他们,小哥也没必要在所有人面前拆穿他。
其他几个人也顺着藤蔓先后爬了下来,而王胖子,倒霉得很,被他扒着的藤蔓断了,直接坠到了石床上的两道尸体之间。
“我的妈呀,疼死爷了——”
“喂我说,艳福不浅啊,你这身肉可没白长啊。”潘子受伤,还没下来在洞口呆着呢,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打趣王胖子道。
“去你的,这叫艳福不浅啊,你来试试。”王胖子从石床上爬了起来,但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王胖子起来时,那两具尸体也跟着起来了,左右两边一边一个,搭在王胖子的肩膀上。
“诈……诈尸啦……诈尸啦……两位两位,对不住对不住……”
“勾住啦——那个勾住啦——”
王胖子定睛一看,果然,那两具尸体的头饰和面具勾在他的衣服上,当即解开,一边一个,将他们推了后去。
吴三省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
“我怎么了?”
“你刚才掉下来了,是小哥救了你。”吴邪一下来,就跑到了他三叔的旁边。
“小哥,谢谢你啊。”吴三省笑着向小哥道谢。
小哥摇头。
吴三省刚一起来,便看到那王胖子解开手套,要伸向那女尸的嘴。
“住手!!”吴三省走了过来,“你的手上有血气,一碰尸嘴就会尸变,你千万不要碰。”
王胖子扒拉扒拉收回手,吴三省接了过来,按着那女尸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有东西。”
“这小嘴里含把钥匙,是挺辛苦的。”王胖子拿着放大镜,对着女尸头上逐一研究。那些头饰,放到现在,每件都是价值连城的文物。
“这儿还有一个弩机。”吴三省勾唇一笑,按动着那女尸的脖子,在她的脖子里硬是被人装了个弩机进去。
“弩机是什么?”吴邪问。
“一般在尸体里装上弩机,是为了防止别人取走嘴里的宝珠和肛门的玉塞,因为这个时候,离人的距离是最近的,想避都避不开。”叔侄俩一同看向那王胖子,那王胖子半天才反应过来,收回放大镜,站远了些。
他要是真贸然行事,那弩机的毒箭这会儿就全招呼到他身上去了。
“那怎么取出这弩机?”
“让我来。”只见吴三省扶起那女尸,从背后托住她,然后手按动着弩机,一个用力,三根毒箭便从脖子射了出去,直直钉在古树之上。
小哥盯着那些古树,古树无形中伸出了触角,在小哥的直视下,才慢慢收了起来。而在那其中一株古树中,露出一绿色的眼睛。
弩机取出后,吴三省成功取走了那女尸嘴里的钥匙,而钥匙一取出,那具美丽的女尸顿时化作了一滩枯骨。
墓里传来一股恶臭,每个人都捂住了鼻子。
“三叔,这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苗疆保存尸体的一种办法,这尸体就像是容器,容器里的东西被取走了,这容器也就没什么用了。”只是可惜了,这具美丽的尸体已经存留几千年了,就这样化为了枯骨。然而,这些都是考古盗墓的代价。何况人已死去,还被制成了容器,又何必要拘泥于留一皮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