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大王子为人心思缜密,他是下一任国王的最佳人选,我早就知道他不简单。”看着黛玉安然无恙,陈瑞文道,“那个人我会让下属去审问,争取能够得到多一点的消息。”陈瑞文在这里不能逗留时间太长,瓦剌的使臣最多只能延误七八天,现在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得知妹妹的消息,然后布置人手来救她。
审讯的事情黛玉不想插手,她自己因为语言也是无能为力,所以她干脆去烧了点热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拎着软剑去练剑了。而此刻,在京城,贾府终是因为钱闹的家宅不宁,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话说贾赦这人,人笨还贪心,但是他有个优点,就是耳根软。耳根软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就是大缺点,可是在贾赦身上便体现出优势来。那日和林海谈完话后,他一直不太懂林海话里的意思,他不明白为什么泼天的富贵到了林海口里就成了灾祸的源头。但是他这人就是耳根软,想着林海能够那么得圣上看重,那么定是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自作聪明的认为还是听林海的话为好,这些天,整日里都在贾府里闹腾分家的事情。
对于贾赦想要分家,王夫人是一万个愿意。她一直把贾府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这贾赦主动提出卷包袱走人,她自是十万个高兴。只是贾赦这人糊涂归糊涂,对于贾琏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所以不管贾琏夫妻多么不远搬离这个富贵窝,但是都被贾赦以不孝的名声压着,最后不得不为之。
这日,贾赦回到自己早就置办好的宅子里,看着贾琏和王熙凤又是一脸便秘的样子,心中的怒气不打一处来,看见贾琏便一脚踹了上去,骂道:“你个混不吝的,要不是老子看在你那死去的娘的面子上,我早就不管你的死活,任由你被那府里拖累。老子救了你一家三口的命,你还敢给老子摆脸色?”
“父亲,你混说些什么。那府里本就是我们大房的。这些年来我和媳妇小心翼翼的守着,生怕被二房盘算。你倒好,把我们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全送人了。”贾琏一脸不满的喊道。
“都是你把琏儿教坏了,王家的家教真是好,看看你们姑侄两个都是什么货色。”贾赦踹了两脚贾琏,又看着王熙凤骂道,“你看看你,大字不认几个,没有那本事就安安分分的。你看看你这些年被老二家媳妇都利用成什么样了,利子钱你敢放,连朝廷科举的事情你都敢做。你真以为老太太老糊涂了,我也跟着老糊涂不成?你也不打听打听,整个京城都说你什么好,断子绝孙,你真是想让琏儿无后?”
王熙凤本来还有些不平,可是看着贾赦又把之前的事情扯出来,心知理亏,便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只是小心的把贾琏扶起来。贾赦见状,又开始骂道:“你们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从今天开始,你们就给我安安分分的,要是听话,这一等将军你还有份,不然老子我就算自请除了这爵位,也不会给你这个不孝子。”
“父亲。”贾琏听着贾赦的话,一脸的不满,“本来我们在府里,指望着娘娘,说不定还有希望回到国公的爵位,如今你倒好,真要是娘娘给脸,这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一等将军哪里有国公这爵位好!”
“你个冥顽不灵的不孝子。”贾赦被贾琏气的心跳加快,这气一上头,便开始口无遮拦起来,“做你的春秋大梦呢,娘娘?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人就是提拔也是提拔贾宝玉,再不济还有兰哥儿,有你什么事情?还有,这袭爵的事情是前朝的事情,一个妇人也想插手前朝?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死得慢!”
贾赦这些天也在京城里打听了不少消息,这府里早就和国公爷在世的时候不一样了,现在满府上下还在做梦,这让贾赦很是不屑。当然,他是不会记得自己之前也是那府里的人。
“来人,把琏二爷给我关起来,儿媳妇也给关起来。”贾赦打算去求林海给贾琏某一个一官半职,把他扔的远远的,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别整日里在这里做那些白日梦。贾琏和王熙凤被贾赦的人不由分说的拉下去分开关着。眼不见为净,不看见那气死人的两口子,贾赦这心里那股气算是平息了。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在贾母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自己好歹是长子,哪有分家只得了几万两银子的。那府里再不堪,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贾赦可不想白白便宜了王夫人。
贾赦这些年来古玩字画玩的多,早已经变着法的把那些王夫人看不上的古玩字画弄到了自己手里。只不过他身上也有贾府血脉里的自私自利,就算暗地里得了不少府里的好处,但是还是依旧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