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重生。
“笑笑。”走去书房的路上,严牧野恰巧偶遇从另一方向走来的严笑。
“boss。”严笑亦是没想到会与严牧野在这种地方相遇,内心瞬间激动的无以言表。
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严牧野只是扔下一句淡淡的,“跟我来吧。”就再也不多看她一眼,径直向书房的方向踱去。
心底猛地一个激灵。
严笑暗叫不好。莫非是boss发现了什么?所以要去书房质问她?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boss惩罚手下的方式层出不穷,保证三天三夜都不会重样。
可是,怎么会是她……
她除了对苏斓有些异样,什么也没做过啊。
不对……还有那件事。
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脚下的步子顿时千斤重。严笑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猛地攥紧,奇长的红色豆蔻深挖进掌心,血肉立时模糊。
关上房门,严笑不语一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门口的女人从严牧野现在坐着的角度来看,依旧与故人那般的相似……
修长的指尖‘踏踏’的敲击着红豆木的桌面,严牧野也缄默不语,只是遥遥而望。
半晌
当严牧野以为,严笑要一直在门口站着,站到夜幕降临,站到第二天,甚至站到他离开这里的那一天时,这个女人终于开口了。严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严牧野的神色,企图从上面看出些什么。
奈何,在属下面前喜怒轻易不行于色的boss,却是她唯一看不透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好女色,不恋权势,不喜财富。
当年她曾经从男人都感兴趣的几个方面旁敲侧击的试过他,希望他能好好考虑自己,甚至奢望这个男人能为了这些而娶自己为妻。
可惜的是,最终,她的一切计划通通失败。
严牧野表面上看起来呼风唤雨,倚着严家滔天的权势,似乎也就是个纨绔的公子哥儿而已。
不过了解他的人同样知道,那一切只是表象。
这个世界上,能令这个男人感兴趣的东西,着实不多,屈指可数。
“你说,你做错了什么?”好似在跟严笑聊家常一般,严牧野的语气轻缓、平静的让她觉得可怕。
“boss,是不是夫人跟您说了些什么?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解释啊!”除了苏斓之外,还有谁会在这个地方大胆的到严牧野面前,说她的坏话。
苏斓说了些什么?
除了醋意横生的用“严太太”这个头衔讽刺了他一顿之外,这个女人连一句多余的,有关严笑的话也没说。
“她不会浪费心思在你这种跟她没关系的陌生人身上。”
过去,苏斓懒到一颗心只扑在了自己身上,以至于错过了太多幸福美好的时光。
但前提是,在她的心里,他的地位重要到足以让她为之废寝忘食,辗转反侧。
“……”严牧野冷冰冰砸下来的一句话愣是让严笑听了之后,半天没有反应。
弄到最后,反倒成了她严笑小人之心,背后捅人冷刀子了??
而且捅的这个人还是boss的夫人?
念及此,严笑赶忙快走了几步,从角落的灰暗处走到了严牧野的面前。
窗外的阳光此时正好,柔和的暖阳零零洒洒的落在严笑身上,痒痒的感觉霎时让她放松了警惕。
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与几年前相比更为俊逸英挺的脸,亦让严笑有片刻的失神。
想着跟boss解释的话瞬间就被她扔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她忘记,严牧野可不会忘。
“怎么,你没什么想要解释的吗?”指尖猛地在半空中停滞,严牧野扬眉,提醒道。
解释…….
捏着已经被自己搓的有些通红的手背,严笑差点就忘了,严牧野不是一般人,他不会为了自己的美貌而对她有任何宽容。
无助却强装坚强的看向严牧野,严笑展颜一笑,“误会,全是误会。boss,我想可能是我误会了什么,我也知道夫人是个善良的好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这不是怕boss会因为我的事回去跟夫人吵……如果这样的话,笑笑会愧疚死的。”柔弱的腔调被严笑运用的炉火纯青,估计换一个人坐在严牧野的这个位置上,都会被她精彩的“表演”所征服。
但可惜的是,今天的观众是他。
“boss,是不是属下最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