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带着滔天的怒意,严牧野真想现在就将苏斓正法。
可突发时间棘手,他只能撇下苏斓一人,递给少灵一个上来保护夫人的眼神,飞也似的跑向门外。
由于这次上岛事出突然,而且还被父亲洞察了先机。
他上岛时身边的得力属下一个都没带上来,尽数都留在了市里。
而岛上的这些人也只是他三年前留下的。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它足够让一个对主人忠诚得力的属下被利益所引诱,转而投向他人门下。
三年来岛上的一切事宜他几乎都不过问,严笑这个女人自有她管理的一套方式,他也相信,这个女人能制住这些人,管好整座岛。
却不想,严笑的眼皮子底下,也养出了蛀虫。
悄悄的跟在那个女佣身后,严牧野很想知道,是谁把触手伸到了他从隐秘的渠道买下来的小岛上。
如果连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都被人所知,他以后也要减少来这里消愁的次数了。
连苏斓也不可在这里继续久待,否则必有生命之忧。
女佣来到了平时两人相约密谈的地方,她左右谨慎的环视了好几眼,也没看见那个人出现。
莫非,那个人因为boss突然回岛了,所以连身都不敢献了?
“我……”
砰—
子弹自远处射入女佣的心脏处。
汨汨的鲜血顺着那个黑色的窟窿不断的往外涌着。
严牧野见状不好,马上从树后出来,疾步跑到了女佣身边。
攥着女佣已有些僵硬的手腕,严牧野厉声逼~问,“说,凶手是谁!”女佣不敢置信的看向天空,瞳孔渐渐开始涣散。
求生的*可能战胜了贪恋,女佣伸出右手,缓慢而艰难的在泥土上刻画着什么。
“救……救我……”似乎知道自己没救了,女佣到死都死命的攀着严牧野的手掌,只为求生。
而下一秒,她就再也使不上力气,重重的跌倒地上。
严牧野的眸子危险的扫向那个女佣刻下字迹的地方,瞬间,眉头蹙得更紧了。
入夜,整个小岛没入了一片暗色之中。
这一晚的月光极盛,苏斓静静的漫步在梧桐苑一楼的庭院。看到月光倾泻而下,洒在院中的一棵她叫不出名字的,正在开着花的树上,投下寂寞的影子,叫她心里倏地涌起一抹道不明的伤感。
最近不知为什么,每次跟严牧野大吵一架之后,她都会莫名的去担心他现在的感受。
无论周遭的一切入眼的细节,都能让她想起小时候失去记忆的过去来。
记得小时候的她,也最喜欢在深夜时分跑到苏宅的大花园里漫步,因为那时候妈妈还在,而夜晚又凉风阵阵,容易引起感冒。
妈妈经常频繁的守在花园里,见她一次捉她一次,拉起她的手就往房间里走。
原来,真的像严牧野那晚在飞机上说的一模一样。
这个世界上注定会有宁可被误解,也不愿意说出真相的人。他们只为让自己在乎的人安全,幸福。
或许表现出来的始终要比事实中的少,无尽的关怀只在肺腑,不在表面。
还好,从那天开始,她对严牧野也有了一丝浅显的了解。
不至于再继续对他误解下去。
夜色越发深沉,苏斓揉了揉冰冷的双臂,折回了卧室。
只不过是两层的小楼而已,严牧野竟然还夸张的装了电梯?
瞥了眼就近的电梯,苏斓没有乘上,反而冲着与电梯相反方向的楼梯走去。
踱着步子上楼,一节一节,缓缓的步上台阶。
“夫人,您大半夜的怎么还没休息?莫不是独守空闺所以难以入眠?”妩媚的女声从头顶砸了下来。
苏斓不用看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会是谁。
她苏斓绝不会永远甘于沉默,任他人踩到自己的底线。
“严笑,你要是识趣就滚回自己的房间去。”看她现在站的位置,分明是她的卧室。
大半夜的,这个女人却站在她的房门口。苏斓只消瞟上一眼就知道,她定没安什么好心。
“属下这是关心夫人您啊!这么晚了您还外出,这个岛上还有很多危险的野生动物在,一不小心,恐怕就回不来了。”严笑扭着她的水蛇妖,踩着小高跟,媚笑着走到苏斓眼前。
“而且夫人……您外出的事情,我一定会汇报给boss的。”半是威胁半是调笑的话在苏斓看来却没什么威胁性。
毕竟,这个女人误会了一件事。
她与严牧野的关系并非她所想象的那般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