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斓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连逼真的表演都停止了。
还真去医院啊?
她现在还没和权少磨合好呢,他们两个作假不会被严牧野发现,然后吃不了兜着走吧?
一个突然的急刹车,打破了医院门口规范有序的良好出入秩序。苏斓倍感丢脸的抬手捂着脸,只露出一双水眸望着车外那些人,不时投来的鄙~夷目光。
严牧野见怪不怪的把她抱下车,径直向医院走去。
身后的保镖们也敬业的跟在身侧,片刻就围成了一个半圆型的保护圈。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就好像他们可能会遭遇恐怖袭击一样。
“请问,是严太太吗?”一个高个子的小护士刚下电梯,就急着冲他们这个方向跑了过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是。”严牧野惜字如金,却很是严谨的审视着眼前的护士,幽深的眸子里有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精光闪过。
苏斓忙不得的拽着严牧野的胳膊,她是假病,不是真的啊!
现在这是什么状况?难道她真的要被拉进手术室?现在的医生真是医德败坏啊,连病人具体是什么病都懒得检查。
被牢牢的固定在病床上,苏斓突然有种,待宰羔羊的感觉。
床的左侧站着的是脸色阴沉的严牧野,右侧站着的则是笑嘻嘻的小护士。
两种极端就这么呈现着。
“叮”
电梯停好,苏斓被推了出去,走廊的尽头赫然写着“手术室”三个大字。
苏斓全身冰冷,那三个大字犹如巨锤,狠狠的砸到她的心上。
“严牧野,你!”
责备的话她说不出口,毕竟,听到他很冷静的说,孩子是他的,而他也不爱她时,她也想着把这个孩子拿掉。
如果夏染也知道这个孩子的事,那他们之间的感情永远都隔着一个误会,她不想夏染因为她曾经的过失不快乐。
而且那天晚上的意外,谁也想不到啊。
“苏斓,不要紧张。”
一双温柔炙热的手掌覆上她被吓得冰凉的额头,严牧野的话温润如风,苏斓忽然不那么害怕起来。
或许,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他不是要拿掉这个孩子……
“我……我的肚子不疼了,我不进去了行不行?真的不疼了啊!”苏斓试图垂死挣扎。
“喔?当真不疼了?”
“嗯嗯嗯!!!”假如现在不是在床~上,苏斓不断点头的小鸡琢米状一定很可爱。
严牧野如是想着。
“可是,你的主治医生说,这个手术必须要做呢。”有些玩味的冲苏斓挤了挤眼睛,玩笑般的促狭在眼底划过。
“你玩我!”苏斓又不傻,况且严牧野的表现简直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不置可否的瘫了瘫手,他并不想浪费口舌,继续解释下去。
“啊啊啊啊!你们赶快放了我,否则我就去投诉你们!我根本就没病,你们这么做会造成医疗事故的!”苏斓后怕的大喊着,可是根本没人听她的话。
“严牧野!算你狠!我承认,我承认肚子疼是我装的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也晚了。”严牧野冷漠的瞥了眼鬼哭狼嚎不肯进手术室的小女人,眉尖紧蹙。
她还是没对自己说真话。
她就这么想逃离自己,逃离他身边吗?
自己的承诺原来是这么不值一钱。她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曾给过他。
紧盯着苏斓的病床,直到手术室的门重重阖起,严牧野才转身对着身后的属下吩咐,“派人去手术室的后门盯好了,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过。”
他还没允许苏斓离开,她又怎么可能逃得脱。
冷嗤了一声,严牧野有些倦意,干脆像普通的病人家属一样,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坐在手术室外的家属椅上静静等候。
话说手术室内,苏斓刚被抬上手术台。
饶是她胆子再大,看着那些整齐的摆在手术台一边,泛着冰冷银光的手术刀,手术钳什么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打着颤儿,说话的语气也没进来前那般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