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和苏斓的婚礼惊动了海城市很多达官显贵,那天参加他们婚礼的人也很多。
只是,那场突然的婚礼最后却因为他们家少爷戛然而止,成了海城上流社会人们口中的笑话。
那天。夏家少爷坐着轮椅出席婚礼,就在婚礼即将礼成的时刻。少爷倏地出声阻止了。
他甚至用枪抵着要去替夏少爷做急救的沈少爷,只为威胁恐吓少夫人,停止这次婚礼。
少夫人这才咬着牙将婚礼中断。她没有在婚礼现场,当她可以想象得到,少夫人当时对少爷无以复加的浓浓恨意。
然后夏家少爷没过几天便在沈少爷的陪同下去了国外,而少夫人也一反常态的嫁进了严家。
这其中的曲折离奇,估计也有当事人才清楚。
今天听少爷这么一说,她才惊觉。
原来,少夫人的心底,还是恨着少爷的。尽管外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找个恰当的时机,我会说清楚这件事的。”恰当的时机……
严牧野斜靠在桌角,不禁抚额,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嘲讽。
恰当的时机可遇而不可求。再这么拖沓下去,露馅的那一天就快到了。
虽然苏斓现在大大咧咧,神经大条,但当自己的腰粗成水桶后,他还能拿什么理由堵塞她穷追不舍的逼~问?
“好了,李婶,你先去看看苏斓。”严牧野站直身躯,将烦恼尽数压回了心底。
李婶喏喏的答了声‘是’,转身离开。
“boss,这可不像你平时处理事情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的风格啊!别因为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就钻龟壳,逃避事实。”未宇一副过来人的眼神扔了过去,老神在在的冲严牧野说教。
严牧野闻言,剑眉倏地一皱,“逃避?”
“可不是逃避。如果苏斓是外面酒吧、夜场里任何一个对你纠缠不清的女人,你会怎么做?不扭断她们的脖子就不错了!再进一步的说,就算她们算计着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又会怎么做?我估计那个孩子在母体中都待不满一个礼拜!boss你绝对二话不说的直接抹杀掉女人跟那个孩子的存在。”未宇不惧威压,坦然的迎向严牧野殷红嗜血,欲将他撕裂般的双眸。
“严牧野,我说到你的痛楚了吧?因为这个女人是苏斓,孩子的妈妈也是苏斓。所以,你不敢下手。当初你确实狠下过心,企图抹杀掉孩子的存在。可事实证明,到最后,你还是手软了。理由归根结底,都是你心软了。”严牧野对苏斓的感情并非只有厌恶一种而已。
那是严牧野对既定命运的一种叛逆的抗争。
成长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后,严牧野更是厌恶他父亲对他生活的指手画脚。
他过去跟严牧野一样,反抗过,叛逆过,否定过,亦后悔。
只不过,不是‘后悔过’。而是,他还一直沉浸在深深的后悔之中,不能自拔。
“未宇,苏斓知道这个孩子之后,会不会受到伤害?”严牧野缓缓地闭上充血的眸子,声线低沉又颓废,夹着数日来的疲惫。
疲惫……
他真的累了,全身被沉重的枷锁重重束缚,阴暗的心底世界里,只剩下情感的干涸。
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半敞着的厚重窗帘偷偷跑了进来,缕缕暖意攀上了床上男人精致温润的脸庞。
温暖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精致俊美的五官褪去了往日里了深沉冰冷,柔软的短发散乱的遮住了光洁的额头,睡相慵懒而邪魅,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温暖。
“嗯!这么打眼一看,严牧野你倒是猛地让我萌生了一种,想将你即刻扑倒在床的*了。”
‘砰’的一声,将李婶吩咐她送上来的清茶放到了床边的角柜上。
“哎呦?”她都已经卯足了全身力气,故意大声地把杯子‘摔’到桌子上了,严牧野这厮还能睡的这么安然,淡定?
他这高超的技艺,称之为‘觉主’也不为过了吧?
“咔嚓咔嚓—”,看严牧野一时半会也没有转醒的趋势,苏斓扬唇,扯起一记悄无声息的得逞大笑。
拿着手中事先就准备好的卡片相机,冲着苏大睡美人各角度,各姿势拍了起来,几张美男的唯美床~照瞬间被定格。
呼,拍到手酸,苏斓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胳膊,贝齿紧咬着嫣红的唇瓣,雾蒙蒙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色彩。
如果她的手中握着严牧野苏大少爷的裸~照,以后他欺压她的时候,岂不是可以当做护身符拿出来,震他一震?
看她平时还敢不敢那么猖狂,跋扈。
说做就做,苏斓轻巧的叫卡片手机放到一旁。完全不似她刚进来那般大动静,不想让严牧野好好睡觉的捣乱样。
只见苏斓干脆脱掉鞋子,蹑手蹑脚的挪步到床的另一侧,在他身后站定。
微微倾身,苏斓纤细如白葱的食指指尖轻轻点起严牧野身上被子的一角。一点一点的慢慢往高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