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正要说话。
只见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公子,那两个人已经解决了。”
那侍卫目光在赵明莘身上一扫而过,而后又低了头。
周聪掩住了唇,微微蹙起眉,咳了两声,咳得腰身也微微弯了下去,点了点头:“下去吧。”
赵明莘走进了一些,见他咳得连声都要破了似的,轻声道:“殿下怎的来此处,不好好休息。”
周琮抬起脸来,还真会先发制人:“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怎的离开了玄英大师的禅房后,那么久都没回到你祖母那儿。”
赵明莘低了头,抚摸着怀里的白绒球:“我迷路了。”
再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泪光,楚楚可怜里带着不屈,仿佛被人冤枉了一般。
周琮看过去,只觉得赵明莘此时又娇又柔,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梁,尖尖的下巴。
“哦。”印象中的是善良却十分守礼的姑娘怎的变得如此狡黠,说话也没个谦称,我啊我的。
周琮一步一步逼近,像是一只逼近小白兔的大灰狼,挺直的鼻翼在白皙的脸颊上遮出一小块暗影:“可曾遇到什么人不曾?”
赵明莘觉得自己真的装不下去了,周琮肯定是知道了,如今耍着她玩儿呢,低声道:“没见着,只见到了一只野猴儿。”
周琮气得笑了,这还能装正经呢,以为把谢夏耘说成野猴儿,他就能消气了吗?
赵明莘见他越靠越近,几乎可闻男子气息,吓得鼻梁上已经沁出汗来,这周琮的威势可不小,声音呐呐如同蚊子一般:“太子殿下。”
周琮越靠越近,仔细端详她的脸。前生的时候,他并没发现她有这么多吸引人的地方,只觉得拘谨的很。如今,看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娇媚温雅,婚期定在下个月十二,如今也不算越礼。
赵明莘一呆,便感到自己被扣入了一个温暖得发烫的怀抱。发烫的唇碰着她的额头,落在眼睫之上。
赵明莘睫毛浓密,此时轻轻抖动:“殿下,您的身子还没好呢……”
“知道就好……”周琮将唇落在她的唇边上,却没有印上去,怕过了病气。她原本身子就虚弱,若是染上风寒,恐怕三天都下不了床。抬起手来又去拧她的脸,雪白的肌肤果然和想象中那样细腻润滑,“如今你可知道自己是谁的了?”
赵明莘觉得他嫣红发烫的唇落在她脸上,微微长出皮肤的胡茬,让她脸上痒痒的。每落下一次,便让她的心跳动一下。待到了他用手去拧她的脸,忍不住抖动了一下柔软的腰/肢。
方才赵明莘已经松开了白绒球,此时那白貂在两人的肩膀上爬来爬去,尾巴在赵明莘的脖子上挠痒痒。赵明莘痒得不行,胸/前的两/团忍不住在他的胸膛上来回动了两下。
如此一来,赵明莘只觉得周琮的呼吸越来越重,腰际往下却是有什么/硬/东西抵住了。虽然隔着春日厚厚的衣衫,那感觉仍旧十分明显。
“殿下,我知错了。”赵明莘叹了口气,还是老实承认罢了。不承认的连锁效应是十分可怕的。
周琮握住了她的手,揽在自己的腰上,只觉得两人之间十分契合。低下头来笑吟吟地道:“你哪里错了?”
“往后定然不会乱走路了。”赵明莘被他问的说不出话来,此时脸颊被拧出了一道淡淡的红色晕红,眨巴眨巴琥珀色的大眼睛,“这只白貂长得真是十分可爱。”
“你给它取个名儿,过几日送给你吧。”周琮摩挲着她的脖子。
赵明莘如果知道了这只白貂的光辉事迹,是绝对不敢收留它的。可现在呢,白貂似乎是在寺庙里清茶淡饭,出家太久了,变得格外会抱大腿。一上来,就对赵明莘卖萌,赵明莘被它乖巧伶俐的模样打动了,点了点头:“那就叫它白绒球吧,一团雪白,十分可爱。”
周琮轻轻笑了,搂住她脖颈,用脸颊紧贴她脸颊:“依你。”
赵明莘低下头轻声道:“谢过殿下。”
周琮轻轻松开了赵明莘,道:“你送给卜太医的药汁和药渣都查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竟是你身上病症的解药,是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