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却还不罢休,继续道:“秦儿现在也回来了,之前出了那样的事情确实是秦儿不对,可是有一天裴姑娘忽然成了秦儿的大嫂,这……”
望着沈庆凝重的脸色,沈薄言有些着急,以为沈庆也因为沈世秦的事情而对裴以宁产生芥蒂,觉得她不祥,便替裴以宁叫屈道:“父亲,裴姑娘自从来了沈府,母亲不禁身体好转了许多,连心情都舒畅了不少,裴姑娘对我们沈府来说,可是个大恩人呢。”
“大少爷,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夫人洪福自有天相,怎么就那么确定是裴姑娘的功劳呢?但是,因为裴姑娘而滋生出来的这桩桩件件本来可以没有的是非,我们却都是有目共睹的。大少爷就算心仪于裴姑娘,也不要如此颠倒黑白。”
四姨娘得知沈庆并不同意沈薄言和裴以宁这个婚事,心里高兴得很,又生怕沈薄言说服了沈庆,便不断地煽风点火,有意无意地将沈薄言和裴以宁绑在一起,让沈庆误以为沈薄言对裴以宁真的心怀爱意。
果然沈庆听了顿时勃然大怒,道:“言儿,今天我话就放在这,你若是敢动半分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狠心!”
沈薄言却始终无法理解,问道:“父亲,您不是一直都对裴姑娘赞叹有加的吗?怎么态度忽然变得如此之大?且不说孩儿与裴姑娘根本就没什么,就算有,父亲究竟又为什么会如此动怒?”
他真的想不明白,父亲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只是为裴以宁抱屈而已,怎么父亲就变得非常厌恶裴以宁了?
难道是谁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沈薄言不由自主地望向四姨娘。
见沈薄言望着自己,四姨娘顿时无辜道:“大少爷看我做什么?老爷心里想什么,又岂是我能左右的?”
无奈,他只好转向沈庆,“父亲……”
沈庆却摆摆手,坚决道:“这件事不提再说。裴姑娘我没有觉得她哪里做得不好,哪里威胁到了沈府,她是个好姑娘,但是她不适合做你的妻子。”
听到这话,沈薄言心里既安心又惆怅,也不知道真的不必再多说什么了,说得太多反而会弄巧成拙,便道:“孩儿知道了,父亲若无别的事,孩儿就先回去了。”
沈庆点点头。
待沈薄言离去后,四姨娘又不甘心道:“老爷,妾身真的觉得那裴姑娘来者不善……”
未等四姨娘说完,沈庆就不悦地打断她的话,道:“凤湘,你也少说几句吧。我知道你是因为秦儿的事情对裴姑娘多有怨恨,所以才会如此针锋相对。我心里澄明得很,不用你来与我解释什么。”
“妾身只是……”四姨娘欲言又止,终于只是顺从道:“知道了,老爷。妾身告退。”
说不满,她是真的不满了的,可是她同样猜不出沈庆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对裴以宁的态度实在太诡异了,以至于让她不得不怀疑,沈庆是不是瞒着他们什么。
沈薄言走在连廊上,双眸迷茫得很。他不知道,裴以宁在他心里究竟是何种意义,说喜欢,似乎真的谈不上,但是就像刚才,他又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替裴以宁辩护。
是朋友吧?
他坚定地点点头,大步向前迈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