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献祭在今人看来绝不会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看完了这个过程的比企谷只觉得在古代埃及当牛绝对不是一个好事情。
这帮埃及人首先是起篝火,然后便以海为祭坛(赛斯的),在检查了这头牛后,就把它肢解了。
确实是肢解,好像生怕它死的不透。
硕大的牛头也被砍下来,扔进海里。
简直就是“多大仇”的人兽版本。
宰杀完了活牛之后,一群埃及人又对着大海鬼叫了一阵子,比企谷对此的评价是——煞笔气息不要太浓烈,急需去精神病院进行治疗,最好治疗个几十年,变成一群只能喝粥拄拐的老头儿再出来。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大概是医院生意太好,医生护士们显然没有主动出门,尤其是到东京湾来寻找客户的动力,所以等这帮人回头向比企谷走过来的时候,也没见有哪个医院的人出现。
“赛特之坛,拿出来。”
之前和赛斯在一起的男子对着比企谷伸出手。
比企谷没废话,直接把陶罐拿出来给他了。
男子接过去,细细的看了看,然后指了指刚才杀牛的地方,硬邦邦的道:“站过去。”
“要做什么?”比企谷冷眼看着他。
如果对赛斯他是不喜欢,对其他的埃及人就是非常的厌恶。
因为赛斯好歹还能好好话,这些人连这一都做不到。
“废话什么,站过去就对了,就算我们要你死也不是现在。”男子冷笑一声,“需要我‘请’你么?”
沉默了一会儿,比企谷还是在这些人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地上全是血,气味也很难闻。
那男子又走过来,将陶罐放在离比企谷不远的位置。
其它人也走过来,围着这片血地站成一圈。
然后他们将手伸起,开始呼唤“塞特”。
唯独男子没有,他沉声念着比企谷听不懂的语言,也许是什么咒语之类的吧。
时间一一滴的过去。
海边依然是凤平浪尽,没有任何变化,只有一群神经病依旧在发神经。
但不得不这群神经病耐心很不错,居然一直没停,连音调都没啥变化。
不,应该有变化,他们的声音越发高昂了。
男子的声音也比之前急促了一。
赛斯远远的站在老地方,但可以看到他的表情,那是一种复杂的,带着无奈和厌恶意味的表情。
这个时候,比企谷忽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这半年里,无数次出现过。
他向四周望去,猛然瞳孔一缩。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斯鲁卡特·祖拿札特!
被称为拳魔邪神的男人,此时戴着能够充分反映他恶趣味的狰狞面具,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他看了看场中的比企谷,又将目光转向另一边,和赛斯对视了。
而赛斯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完全不意外。
而比企谷则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师傅。
至今为止,他还不知道斯鲁卡特·祖拿札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愿意教导他武术,并保护了他半年的时间。
如果对方的目标是不从之神的话,似乎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然而,此时此刻,正陷入这样的思绪的比企谷却没有察觉到,周围开始微微起风了。
但这一变化却被场中的其他人清晰的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