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爷俩儿就形成了一个约定,王癞子帮他把修公路的地搞定,而他呢,则在别人跑到他那高王癞子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且在关键时刻,帮王癞子把比较严重和出格儿的事情压下去。
如此一来,王癞子可就真的像癞蛤蟆长上了翅膀,一下子飞到了天上,更加作威作福起来。正巧,福利院的土地就在修公路必经的地方,他便赖皮说那地是他们家的,想不花一分钱把地争过来,没想到院长高血压突然犯了,晕了过去。这件事被他的村支书亲戚知道了,还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
王癞子心中烦闷,就想着找个漂亮姑娘调戏一下,所以就想起了村里一个很老实人家的独生女,这闺女他早就垂涎了,今天正巧发现她给父亲地里送完饭之后自己从树林里经过,所以淫心骤起,没皮没脸地就凑了上去。
“救我啊!大哥!救我!”那姑娘生怕赵钦也跟村里其他人一样怕王癞子,用送饭篮子挡在胸前,拼了命地大叫道。
“哼哼,谁敢救你?谁敢救你就是跟村支书过不去!跟村支书过不去就是跟自己小命过不去,跟……哎呦呦……”他正得意,眼看着就把那可怜的姑娘逼到了一对大石头旁边,谁知赵钦从后边飞出一脚,他整个人就被踹飞了出去,正好撞到了树上,此刻正捂着腰乱叫。
赵钦冷冷地嘲笑了一下,横看竖看也还都是个混日子的小流氓罢了,想到这儿,他心里更生气,觉得还不解气,两三步走上前去,照着坐在地上的王癞子头上就是五六脚。
瞬间,王癞子这头上就好看了,红色的血和黑色、黄色的泥,乱七八糟地糊了一脸,像开染坊的打破了染缸,惨叫声不断,捂着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是像坨烂泥似的求饶。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哎呦,我瞎了狗眼,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他还以为赵钦之所以这么拼命的打他是因为那姑娘,谁知他不提那姑娘还好,一提那姑娘,赵钦心里就又给他加了一层罪名。
一把抓起他的领子,挥起铁锤一样的拳头就是一阵乱打,直打的王癞子满口都是血,狂咳不止,站都站不起来,话也说不出来了,才感觉心中的气消了些,朝他狠狠地吐了口吐沫,收了手。
“我问你,几天前,你是不是打算强占跟福利院的地,还把院长气的住了院?”赵钦冷笑着,满脸都是不屑,威胁着问道,被这样问的人,恐怕论谁都不敢说谎话了。
“咳咳,咳咳咳……”王癞子满嘴都是血,本来想说话,谁知喉头又是一甜,一口脓血加着口痰用了上来,便又是一阵乱咳,好久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惊恐地回答道:“是,是是,是我的错,大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咳咳,我再也不敢啦!”
赵钦冷哼一声,“一个星期后,给我收拾利索了,到福利院给院长赔礼道歉,而且,以后若是再让我看见你游手好闲,做些害人的事,到时候可不就只是一顿打了事了!”他的话没有多大声音,可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深深地刻在了王癞子的心里。